《暴君的寵后》第17章

  他不好意思地偷偷擦了眼睛,小聲嘟囔道:“我都十八了,娘別再叫這個名字。”

  余氏摸摸他的臉,表情慈愛:“不管多大,都是娘親的‘喏喏’。”

  安長卿臉色微紅,只好轉移話題,將站在門口的蕭止戈牽過來,窘然介紹道:“娘,這便是北戰王,我帶他來見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論安慰人的技巧#

  喏喏:我爹不管我娘也不管我QAQ

  蕭止戈:我娘早死了,我爹也不管我。

  喏喏:我爹還看著別人欺負我QAQ

  蕭止戈:我爹幫著兄弟欺負我。

  ……

  喏喏:我爹真不是個東西QAQ

  蕭止戈:我爹也不是個東西。

第8章 

  北戰王之名,在鄴京或者說大鄴無人不曉。余氏自然也聽說過的。

  北戰王戰功卓著,卻不得今上喜愛。據傳他出生之時有大兇之兆,本是要被賜死的。但那時候北戰王生母麗嬪正得寵,以死相求才保住了他一條命。只是從那以后,麗嬪母子就失了寵。后來沒過幾年,麗嬪因為深宮日子難捱,自盡而亡。

  而自生母過世之后,北戰王日子越發不好過。因為太清觀仙師批命大兇,沒有嬪妃愿意撫養他,最后還是皇后將他收到膝下撫養。只是北戰王桀驁不馴,和皇后太子并不親近,還有傳言說北戰王早就失了繼位資格。

  或許是自知不能繼承大統,北戰王行事越發隨心所欲,平日里打殺下人都是輕的,聽說他在雁州常以殺人取樂,城門口京觀高筑,甚至連將軍府的燈籠都是用人頭骨做成……

  這些消息大多是從柳氏的丫鬟那里聽說的。她失寵多年,柳氏卻仍然看她不順眼,總要找一切機會讓她不痛快。

  如今她唯一的兒子被迫嫁了人,嫁的還是聲名狼藉的北戰王,柳氏想看笑話,便故意遣了丫鬟到攬虹苑外面閑聊。專門說些北戰王駭人聽聞的事跡。

  余氏不是不識字的愚昧婦人,不會偏信流言。但雖然知道傳言可能有夸大,可這樣一個兇名赫赫的王爺,余氏也不敢期望他會有多好相處。安長卿被迫出嫁的那一日,余氏甚至連兒子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這幾天每日都是在輾轉煎熬中度過,連帶著病情也加重了,就盼著三朝回門的日子能見上兒子一面。

  如今看著安長卿牽著高大的男人走過來,臉色紅潤,身上也并沒有傷痕,她怔楞之后,又有些惶恐。連忙就要行禮,嘴上還忍不住責備:“怎麼好讓王爺來見我?這不合規矩。”

  “長卿的娘就是我的娘。”蕭止戈連忙將人扶住,傳聞里燈籠都要用人頭骨做的北戰王努力露出個和善的表情,雖然看著還是比常人兇些,卻沒了那種生人勿近的駭人氣勢:“一家人,不必拘泥禮數。”

  余氏被他扶進屋里坐下,才細細打量起蕭止戈來。

  這一打量才發現傳言比她想象中還要夸大了不少。蕭止戈雖然乍一看氣勢兇惡不易親近,但偶爾落在安長卿身上的眼神卻是柔和的。她出身青樓,人情冷暖見得多了,看人的眼光自然不差,暗暗打量一番蕭止戈,心里便有了數。

  倒是安長卿,見她臉色憔悴,時不時還低咳兩聲,面露擔憂:“大夫來看過了嗎?藥都有沒有按時吃?”

  他猶記得上一世,母親就是在他成親后不久,病情陡然加重,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那時他人在王府,得到消息趕過去時,連母親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安長卿微微垂下眼,輕聲道:“吃了這麼多年的藥病也不見好,不如我再尋個大夫來看看。”

  “都是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換了大夫也不見得能好。”余氏笑了笑:“只要你們兄妹都好,娘就都好。怎麼也得撐到看著你妹妹出嫁才行。”

  “娘!”坐在她身側的安嫻鈺有些害羞地叫了她一聲。也只有親人面前,她才會表現出一兩分女兒家的小性子。

  “婚期已經定下了嗎?這麼快?”安長卿手指在身側攥緊,目光定定落在低頭嬌羞的安嫻鈺身上。此時的安嫻鈺雖然膽小柔弱了些,但還鮮活嬌嫩的像一株芍藥花。遠不像后來安長卿去見她最后一面時,枯萎頹敗的模樣。

  “定下了,就在三月初五。”余氏憐愛地摸了摸安嫻鈺的頭,有些不舍道:“過了年你妹妹也才十五,我本來想晚些……只是吳家著急,說上半年就這一個好日子,你父親和嫡母也答應了。”

  安嫻鈺的未婚夫是忠勇侯的庶三子吳雋書,如今官至從五品少府少監。雖說官職不高,但生得儀表堂堂,性情也中正平和,算得良配。且吳家與安家是世交,兩人身世相差亦不大,這樣親上加親的親事,總比嫁個不知底細的好,因此兩家早早就訂了親,只等安嫻鈺長到適齡便可完婚。

  上一世安長卿也以為安嫻鈺覓了個好夫婿。卻不想婚后不到兩年,安嫻鈺就因為小產去世,還流下了一個已經成型的胎兒。安長卿當時只來得及見了妹妹最后一面,忠勇侯府給出的說法是不懂事的丫鬟沖撞了安嫻鈺,冬天路滑不慎跌了一跤,便小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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