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執笑了笑,說:“看著還行麼?”
“太行了。”溫諾說,“我還以為是星辰做的呢。”
“跟他做的不能比。”嚴執說,“我只能保證賣相,好不好吃保證不了。”
溫諾看了看客廳里的行李箱,問說:“我們還是按之前的分法住,還是重新分房?”
“等大家都來了再商量吧。”端藝華說。
溫諾說:“你們還記得麼,我們剛來這的第一天,行李也都是放這兒。”
林青寧打量了一圈,說:“一點都沒有變。”
放下行李以后,溫諾和林青寧他們便都聚集到廚房里來了。
不一會他們就聽見外頭又有車過來了。
溫諾立馬跑了出去,正在做飯的嚴執聞言立即抬起頭朝門口看了過去,他聽見了極熟悉的聲音。
是翟星辰的聲音。
“星辰來了。”林青寧說著就和端藝華朝門口走去。
他們走到門口,就看見翟星辰和霍城正在從車上拎行李。
“我以為我們到的已經是最晚的了,沒想到你們比我們還晚。”
“我們行李差點丟一件,在機場逗留了好長時間。你們到多久了?”翟星辰問。
“我和嚴執到好幾個小時了,青寧和溫諾沒比你們早幾分鐘。”端藝華說。
溫諾忽然笑了起來,翟星辰笑著說:“小溫諾笑什麼?”
溫諾說:“我感覺我們就跟過年走親戚一樣,我們家春節走親戚,大家走到一起的時候,也都是這麼打招呼的。”
都誰到了,多久到的,還有誰還沒到,以及幫著拎東西。
大家就都笑了起來。
翟星辰脫了外套說:“剛下飛機的時候還在下雨呢,我怕冷,穿了兩層外套。”
“雨剛停。”端藝華說著扭頭看了翟星辰一眼。
“就剩裴勖和胡瑛了,沒想到他們倆居然是最晚的。”林青寧說。
走到紅藍小屋跟前的時候,霍城停了下來,看了看,說:“又回來了。”
“又回來了。”翟星辰說。
玄關處傳來大家的說話聲,嚴執一邊用筷子按著鍋里的煎餃,一邊抬頭朝玄關處看。他忽然變得緊張起來,抿著薄唇,看到有人進來,他就低下頭來。
油鍋吱吱地響,他就聽見翟星辰說:“嚴哥在做飯啊。”
嚴執這才抬頭看過去。
翟星辰穿了一身黑,還戴了個黑色的棒球帽,看起來高挺又利落。
嚴執笑了笑,說:“今天出師。”
“哇哦。”霍城看到桌子上的幾盤菜,問嚴執,“這些都是你做的?”
“都是他做的。”端藝華說。
“看來我們又多了個大廚。”霍城笑著脫下外套。
“今天我們要自己做飯麼?”翟星辰說,“我還沒洗漱,等我洗個澡,我來幫忙。”
霍城說:“我也得洗個澡,你們不知道,我們倆五點多就被節目組催起來了。”
“霍哥這兩天玩的開心麼?”林青寧問。
霍哥說:“那還用問。”
翟星辰拎了行李箱朝他原來住的房間去,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問:“我們還是按之前的住麼?”
“先洗了再說吧。”霍城說。
翟星辰推開一樓最里頭的房間就進去了。
房間里和他走的時候一個樣,甚至連客廳茶幾的花瓶里插的花都還是他之前插進去的,已經全都枯萎了。
再進入這個房間,他的心情和當初完全不一樣。
他停頓了一下,察覺客廳里的攝像頭轉動著對準了他。
他笑了笑,將行李箱放到客廳里,拿了換洗的衣物就進洗手間里去了。
霍城最先洗完澡出來了。他換上了他當初剛來紅藍小屋的時候穿的衣服。
“霍哥瘦了。”林青寧說。
“大家都瘦了吧?”霍城說。
“我瘦了六斤。”溫諾說。
“我也瘦了四五斤。”端藝華說。
大家在廚房里站著閑聊了兩句,就見翟星辰從房間里出來了。
翟星辰換了一身很淺淡的顏色,米白色的褲子,寬松的拼色毛衣,運動球鞋,唯有頭發烏黑,他也瘦了一些,五官更顯明亮英挺。
大家都看向他,然后又陸續將視線收回去。
翟星辰捋起袖子,對嚴執說:“我跟你打下手吧。”
嚴執說:“你今天歇著,什麼都別干,我包了。”
翟星辰笑著說:“廚藝突飛猛進啊,都是大菜。”
“好多都是買的半成品。”嚴執笑著說。
落地窗上又傳來啪啪噠噠的雨聲,溫諾扭頭,說:“又下雨了。”
這一回雨下大了。
霍城他們過來幫嚴執打下手,都讓翟星辰去休息。
翟星辰和溫諾把嚴執買回來的花都收拾了一下,給紅藍小屋所有的房間里都擺了一瓶。
外頭傳來按喇叭的聲音,霍城對翟星辰和溫諾說:“肯定是裴勖和胡瑛到了。外頭下雨呢,你們去接一下。”
翟星辰聞言就看了霍城一眼,溫諾已經站了起來。
他們倆打著傘出來,就見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外頭,裴勖戴著衛衣的帽子,正在從后備箱里拎行李,胡瑛則在車里坐著按喇叭,看到他們倆,立馬喊:“小溫諾,快來接我!”
溫諾立馬跑了過去,胡瑛從車里下來。
翟星辰要幫裴勖拎行李,裴勖一手一個,說:“不用。”
翟星辰就把雨傘朝他傾斜了一下,兩人一起朝紅藍小屋走。
雨聲嘩嘩啦啦的,大概是回到了熟悉的心動小屋,裴勖忽然想起從前的一段鮮明記憶,問:“你還記得我們倆第一次打一把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