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辰在看裴勖。
畫面上的裴勖眉頭微蹙,高挺肅穆。
郭冰往椅背上一靠。
“導演,翟星辰這眼神不對勁啊。”
“翟星辰開竅了麼?”
他們所有人都在等翟星辰開竅,從霍城白玉山許愿開始,到嚴執的滿天星魔術,裴勖的煙花,再到盲選修羅場,幾乎所有嘉賓的感情線都明朗的不能再明朗了,卻唯獨沒有看出翟星辰的感情線。
大家都把希望放在西城站上。
按照紅藍傳統,第三站定CP。
難道這一季也不例外麼?
“其實我早感覺這兩人不對勁了,小衛和小李每次提到他們倆也都說他們倆有感覺了。”
“可是最近裴勖和翟星辰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接觸,滑翔傘他們倆是分開的,后面的選禮物約會,他們倆也是分開的,也就剛來西城的那天,他們倆一起爬了次山,時間也很短。”
“之前北城站倆人一直住一塊,又是放煙花又是滑冰的,沒見他們倆有太明顯的火花,到了西城分開了,反倒火花出來了?”
“感情線出來是好事啊,這都錄了快四分之三了,早點定CP,我們后面剪輯也有側重了。”
工作人員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郭冰傾身握住鼠標再次看了一遍翟星辰的眼神。
“我們需要正式確認一下兩人的感情狀態。”郭冰突然說。
大家都看向他。
“明天不是最后的瘋狂日麼?”郭冰說,“讓我們一起看看翟星辰到底愛不愛裴勖。”
翟星辰在床上躺著,翻身面向墻壁。
他了無睡意,一直睜著眼睛發呆。
裴勖就跟他頭對頭躺著。隔了半只胳膊的距離。
他現在才察覺兩人離得有多近,他甚至能聽到裴勖輕微的呼吸聲。他微微垂下頭來,半張臉都埋進被子里。
也不知道他在床上躺了多久,他聽見胡瑛起身,說:“霍哥怎麼還沒回來。”
翟星辰就翻過身來,朝下面看了一眼。
“霍哥還沒回來麼?”他問。
“你們覺不覺得霍哥最近有點反常?”胡瑛說,“我昨晚上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他一個人在廁所里站著,把我嚇了一跳。”
“不是說霍哥公司出了點問題麼?”溫諾說。
翟星辰就坐了起來。
“之前不是說霍哥的公司這兩年發展特別猛麼,都計劃要在國外上市了。”
“他們公司那個APP現在是很紅啊,我做自媒體的,好多同行都入駐他們APP了。”胡瑛說,“我上網搜過,好像是說他們公司受到了X國方面的打壓,霍哥超剛的,有個龍頭企業都滑跪了,但霍哥他們公司沒有。他上周出差,估計就是處理這個事。”
“霍哥還挺能扛事的,這事好像都是北城站發生的了。那時候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他背負著這麼大的壓力。”林青寧說。
溫諾笑著感慨說:“這風格還挺霍哥的。”
翟星辰枕著胳膊躺下來:“是啊。”
霍城就是這樣的人。
他從最底層爬起來,一步一個腳印,吃過苦,走的穩,扛得住事。
“不過他不說的話,我們也不好問。”端藝華說。
胡瑛聞言又嘆了一口氣。
別看他和霍城經常互懟,針尖對麥芒,但他其實還挺喜歡霍城的,有一種情敵之間惺惺相惜的感覺。他覺得他們八個人里頭,他和霍城才是最像的兩個人,都很直接。
他們正在聊霍城,溫諾突然冒出一句:“明天就是我們在西城的最后一天了,你們有沒有感覺這一站過的特別快?”
胡瑛說:“本來時間就短吧,滿打滿算,六天都不到。我們周四下午才到的,周三就要走了。”
“馬上就四分之三了。”端藝華幽幽地說。
他這話一出,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里面。
對于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來說,時間不僅僅意味著這一季《紅藍信號》快到尾聲,也意味著他們也在逐漸失去機會。
節目都錄制四分之三了,自己卻還沒有一點進展,后面也很難翻盤了。
這種感觸最深的是端藝華和溫諾。
胡瑛是沒有這種感覺的。
他感覺自己還在第一線,和裴勖,嚴執,霍城,四強爭霸!
他是要怎麼才能突出重圍呢?
或許明日就是他最后的機會!
他不得不說,節目組對他很好,西城站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最后一天設置成【最后的瘋狂】?天,這也太胡瑛STYLE了吧!
看來明天又是他光芒萬丈的一天,說不定會成為他這一季的高光時刻!
不過他突然想到他們玩滑翔傘的時候,他也是勝券在握,結果被端藝華他們搶盡風頭。
于是他立馬說:“我聽導演說明天咱們要去跳傘,蹦極,還有云山飛索和攀巖,你們都會麼?”
他說著就重點看向了裴勖和嚴執。
結果裴勖沒說話。
嚴執也沒說話。
溫諾說:“我都沒玩過……”
“我玩過跳傘和蹦極。”端藝華說。
林青寧說:“這一站最讓我意外的就是端哥了。”
胡瑛成功被帶偏,說:“對,我也沒想到端哥居然也會玩這些這麼刺激的運動。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端哥是不愛運動的人。”
端藝華朝上面的翟星辰看了一眼,說:“我滑翔傘玩的比較多,跳傘和蹦極就年輕的時候玩過幾次,還都是有教練帶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