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媽媽吃驚地問:“裴勖?他也來了?!”
“我剛出來看見他在小區門口跟星辰說話呢。不說了啊,我買了東西就上去。”
掛了電話以后,翟媽媽立即把茶幾和沙發都收拾了一下,裴勖突然上門,搞的她一下子緊張起來,她又去洗了點水果,順便把玄關處的鞋子整理了一下,才剛整理好,就聽見了敲門聲。
透過貓眼一看,她就看見了裴勖捧著一束花,在翟星辰身后站著。
她將房門打開,就見裴勖很乖巧地點頭打招呼:“阿姨晚上好。”
氣質清冷,笑容靦腆,又貴氣又老實!
翟媽媽笑著說:“小裴來啦,快進來快進來。”
翟星辰看裴勖剛才在電梯里一直就很緊張,怕他尷尬,立馬說:“媽,裴勖給你買的花。”
裴勖聞言立即把手里的花遞了上去,翟媽媽接過來,笑著說:“這還是第一回 有人給我送花呢。真好看!”
翟媽媽顯然也是有點緊張的,嗓門都比平時大一些,高興的有點刻意。翟星辰笑了笑,從鞋柜里拿了一雙沒穿過的拖鞋出來,新拖鞋,兩雙都是被吊牌連在一起的,他扯了一下,沒扯斷,就問翟媽媽:“剪刀呢?”
“隨便給我找雙就行。”裴勖說。
“抽屜里。”翟星辰媽媽說。
翟星辰拿了剪刀剪開,把拖鞋放到裴勖腳下。
裴勖就脫了皮鞋換上了。
他很少穿皮鞋,翟星辰就問說:“今天去上班了麼?”
“參加個親戚的生日宴。”裴勖說。
“我說你今天怎麼穿了西服。”
翟媽媽抱著花在旁邊看翟星辰和裴勖說話。
這是裴勖第二次上他們家來了,她記得上次裴勖來的時候,翟星辰和他們一樣意外,他對裴勖客氣中還有那麼一點尷尬。
可是裴勖這次再來,看得出他們倆關系比之前熟悉多了,也親近和自然多了。
她笑瞇瞇地看著,撞上裴勖的目光,就笑著說:“快進來吧。”
裴勖今天穿的比較正式,黑色西裝,搭配白襯衫,黑襪子,翟星辰給他找的還是一雙黑色的拖鞋,整體就只有黑白兩色,潔凈到底,偏偏他容色白皙,五官英氣,反倒更顯貴氣挺拔。
這和胡瑛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胡瑛顏色鮮艷,衣服更是年輕時尚,兩人宛如一冰一火,那個前腳剛走,這個后腳就到了,翟媽媽剛還在感慨胡瑛不錯,眼下看見裴勖,眼里又只有裴勖了。
不能怪她看一眼相中一個啊,這都太帥太優秀了,這種條件的年輕人,現實生活里哪能遇到啊。
何況還有電視上的濾鏡。
“你是不是瘦了點?”她問裴勖說。
裴勖笑著說:“有一點。”
“你坐你坐。”翟媽媽放下花說。
裴勖才剛坐下,就聽見了開門聲。翟爸爸買了東西也回來了。
裴勖立馬就又站起來了。
翟星辰回頭看裴勖,他覺得裴勖比上一次來的時候還要緊張,但裴勖這人當著別人的面都會強撐,翟星辰看他抿著唇又故作鎮靜的樣子就想笑,裴勖察覺了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趕緊給翟爸爸打招呼。
翟爸爸揮手:“你坐你坐。”
翟爸爸將買的東西放下,輕咳了一聲就坐下了。
裴勖這才坐下來。
翟星辰給裴勖倒了一杯茶,翟爸爸說:“這小胡帶的好茶,說是……”
說到一半他忽然感覺這時候提胡瑛好像不大合適,就干笑了兩聲。翟媽媽又把水果送了上來,笑盈盈地說:“吃水果。
”
翟星辰想果然和他猜的一樣,他爸媽對裴勖和對胡瑛截然不同,胡瑛來的時候他們就只有熱情,哪會像現在這麼客氣尷尬。
不過翟爸爸作為老派直男,這時候還是拿出了大將風度,他頗有長輩氣勢地淡定地問:“小裴吃過飯了麼?”
“他參加完生日宴來的。”翟星辰說。
“哦,是麼?”翟爸爸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然后看向裴勖:“喝茶喝茶。”
裴勖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是好茶,他的目光落到旁邊的茶盒上,茶盒銀白色的,很精致,雕刻了龍鳳圖案。
看來胡瑛這次也是下了血本的。
家里水果也很多,冰箱旁邊堆了好幾筐。
四人陷入短暫的沉默當中。翟星辰本來很自在,也被這氣氛都搞的有些尷尬起來。
“叔叔阿姨身體都挺好的吧?”裴勖忽然問。
“都挺好的。”翟爸爸說,“你現在怎麼樣了?聽說你在北城的時候不是生病了?”
“那不是他。”翟星辰說。
翟爸爸訕訕的:“那我記錯了。”
“他是手凍傷了吧?”翟媽媽說。
“已經都好了。”裴勖說。
“那就好,那就好。”翟爸爸說。
翟星辰很少見翟爸爸這麼尷尬。
他打算自己出馬了。
他就問裴勖:“你行李都收拾好了麼?節目組發的通知你看到沒?”
裴勖說:“我昨天就收拾好了。你呢?”
“我還差一點。”
“他這次東西帶的多的很,”翟媽媽說,“比上次還多倆箱子。”
在南城以穿T恤為主,偶爾天冷了穿個外套就夠了,北城不用說了,天寒地凍,出入都是羽絨服,但西城不一樣,那里幅員遼闊,不同地區溫差比較大,但整體氣溫不高不低,很適合搞服裝秀,節目組讓他們穿的光鮮燦爛些,據胡瑛說他這次帶的衣服有二十多套,他要一天兩套不重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