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辰刷完牙又出來拿睡衣準備去洗澡,結果剛出來就見裴勖在彎腰拿椅子上掛著的短褲。
他也沒說話,拿了自己的睡衣就進洗手間里去了。洗完澡他又順便洗了一下貼身的內衣,正在洗呢,就聽見了敲門聲。
“你洗完了麼?”裴勖問。
翟星辰“嗯”了一聲。
“那我進來了。”
裴勖推開門,說:“我忘了刷牙了。”
翟星辰把自己洗的衣服擰干水,掛到了旁邊的架子上,裴勖已經開始刷牙,隔著鏡子看他。翟星辰微微湊上去,打開水龍頭洗了一下手,兩人的身體要挨不挨的,裴勖忽然噙著牙刷問:“你用的不是酒店的沐浴露?”
翟星辰愣了一下,看向鏡子里:“是啊。”
裴勖就沒說什麼。
“怎麼了?”翟星辰問。
“我聞著不太像。”
他覺得翟星辰身上的聞著更香,更清新。
兩人離的太近了,翟星辰擦了一下手,就從洗手間出去了。
裴勖一邊刷牙一邊朝那架子上掛著的短褲看,還是純白色的。
看著就很干凈,跟翟星辰那個奶白的人一樣,哪里都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
今晚上他們兩個都沒怎麼聊天,裴勖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翟星辰已經躺下了。
他重新給手涂了藥,貼了藥膏,也直接躺下來了,躺下來的時候他朝翟星辰看了一眼,翟星辰背對著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裴勖就關了燈。
這種靜默讓情,欲瘋狂滋長。
也讓節目組的人非常納悶。
因為嘉賓們都喜歡遮攝像頭,而他們當初簽約的時候就跟嘉賓們保證過,睡覺的時候攝像頭是可以遮的,但一天當中有時候也就只有到了要睡覺的時候,嘉賓們才會談一些比較深入的話題,像第二期翟星辰和霍城的深夜談話,播出效果就特別好。
拍不到畫面,他們主要就聽聲音。
一群人將音量開到最大,豎著耳朵聽,將能聽清的對話用字幕打出來,配合漆黑的畫面,播出效果反而更贊。
給觀眾營造一種偷聽到悄悄話的爽感。
“怎麼沒聽見他們說話,機器壞了還是他們倆都睡著了?能睡這麼快?”
“應該是沒壞,剛我們還聽到裴勖咳了一聲。”
“可能是太累了吧?”
“是不是這倆人一塊睡太久了,沒話聊了?”
“我怎麼覺得是這倆人有情況了呢?不說話比說話曖昧!”
“我也覺得,感覺空氣里都在拉絲,好想在他們房間安置個秘密攝像頭!”
其他幾對倒是都沒遮攝像頭,他們的對話聽的也很清楚。
嚴執在打游戲,溫諾在一旁看手機。
端藝華靠在墻上發呆呢。
霍城去泡澡了。
一號房的湯泉池終于派上了用場,只可惜泡澡的就只有霍城一個人。
他一個人,很靜默,放著音樂,一個人靠在池沿上,他膚色相比較其他嘉賓,有些偏黑,體格也比其他嘉賓要硬朗雄渾,他露著寬厚的肩膀,湯池里的水正好到他胸膛一下,結實的胸肌線條,流暢又好看。
霍城一個人已經在湯泉池泡半小時了。
工作人員也看了他半小時。
霍城其實并不只是糙而已,他身上還有大老板的威嚴,他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比較嚴肅,不像和其他人相處的時候那樣爽朗。他靠在池沿上,抽著煙,愜意而嚴肅。
三號房里,林青寧和胡瑛正在談心。
相比較其他三個房子,三號房條件顯然非常惡劣,他們倆都不太適應。
胡瑛正在說嚴執的畫。
“你知道裴勖也給星辰送了幅畫麼?”胡瑛問說。
“裴勖會畫畫?”林青寧很意外。
他自以為他對裴勖還是比較了解的。
他沒聽說過裴勖會畫畫。
“他不是自己畫的,他送的是樹皮畫。”胡瑛說起來語氣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酸,“聽說是一朵花,不知道什麼花,沒人見過。”
林青寧說:“估計是玫瑰花吧。”
胡瑛眉頭就蹙的更緊了。
因為知道林青寧不喜歡翟星辰,他才跟林青寧這麼交心:“感覺裴勖和嚴執都太厲害了,長的帥,條件好,還會搞浪漫。我都不知道做什麼了,我今天腦子一熱,在裴勖和星辰約會的時候,還跑到他們身邊去溜冰了。”
林青寧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
胡瑛也笑了,說:“丟死人,我真是腦子抽了,等到播出的時候肯定一堆人罵我。我性格本來就很容易招黑。”
“你去了有發揮什麼作用麼?”林青寧笑著問。
“就是這個氣人啊,屁用沒有,我自己一個人在旁邊滑了半天。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胡瑛嘆口氣,“不過我也看出來了,星辰的確不喜歡我,他要喜歡我,見我過去,他肯定會忍不住看我的。像我如果跟其他人約會呢,星辰來了,我注意力肯定都會被他吸引住。”
“星辰現在應該還沒過尷尬期吧,他目前應該還不會喜歡任何人,就算喜歡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跟誰約會就把注意力放誰身上,你要替他想想,他現在其實壓力還挺大的。有時候我都替他尷尬。”林青寧說。
胡瑛就問:“裴勖喜歡他,你不會吃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