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霍城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翟星辰是讓人聽了就不會忘記的名字。
翟星辰將背包往肩上一挎。
走到二號房附近的時候,霍城和端藝華便與他們分開了。才剛分開,翟星辰就聽見霍城在叫他。
他們回過頭來,就看見霍城朝他們跑了過來。
那一瞬間,別說翟星辰了,就是溫諾和嚴執也都緊張了一下,還以為霍城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要爆發了呢。
結果只聽霍城說:“有個東西忘了給你了,”霍城說著便從兜里掏出一個藥膏來:“凍瘡藥,給裴勖的,你給他捎回去吧。”
溫諾長松一口氣,忍不住為自己剛才的驚嚇笑了出來。
翟星辰將那藥膏接到手里,說:“好。”
“走了。”霍城說,“晚安。”
“晚安。”
霍城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翟星辰一眼。
為什麼不是他和翟星辰分到一間房呢?
如果他能和翟星辰一起住,他肯定興奮的一晚上都睡不著!
真是羨慕死裴勖那小子了。還有那個嚴執和胡瑛,處處和自己爭,要不是他們倆阻攔,和翟星辰住一起的肯定就是他了。
霍城沒急著進2號房,自己在外頭抽了根煙。
翟星辰,嚴執和溫諾繼續往前走,快走到三號房的時候,他們就看見裴勖一個人在兩個雪人中間站著。
“是裴哥。”溫諾說。
翟星辰暗暗吐了一口氣。
“你一個人怎麼跑回來了?”溫諾問。
裴勖說:“回來收拾收拾。”
“生火了麼?”翟星辰問。
“已經燒起來了。”裴勖說。
溫諾被那兩個戴帽子的雪人吸引了注意力,說:“這倆雪人戴上帽子以后好可愛啊。
”
裴勖走過來,要接翟星辰手里的包,翟星辰說:“很輕,我自己提就行。”
裴勖就看向提著包的溫諾和嚴執:“要我幫忙麼?”
“不用了。”嚴執說。
外頭太冷了,他們也沒在外頭多聊天,嚴執和溫諾漸漸走遠,一陣寒風迎面吹來,吹的地上的雪都飄了起來,嚴執心頭忽然寒津津的,又回頭看了一眼。
見裴勖和翟星辰已經往三號房走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裴勖就像是專門來接翟星辰的。
翟星辰和裴勖往三號房走。
到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翟星辰忽然緊張了起來。
一進門就一股熱氣迎面撲來。翟星辰說:“好暖和。”
他將手里的包放下,裴勖說:“把羽絨服脫了吧。”
翟星辰就將羽絨服脫了下來。
郭冰他們都緊張的很。
也興奮的很。
興奮的原因自不必說了,之所以緊張,是因為他們怕裴勖會遮攝像頭。
他除了和胡瑛一起睡那一晚沒遮攝像頭,剩下哪一晚不是早早就把攝像頭遮住了。
好在裴勖此刻大概很緊張,忘了攝像頭這回事。翟星辰剛把羽絨服脫下來,他就接在手里了,掛到了旁邊的椅背上,又忙回身將房門給關上了。
“你渴不渴?”裴勖又問,“我燒了熱水,剛開。”
翟星辰其實一點都不渴,但他此刻特別緊張,尤其是在看到裴勖將房門關上以后。
裴勖還把門栓給插上了!
我的老天爺。
他點點頭,說:“有點渴了。”
裴勖聞言就趕緊提起水壺,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是新杯子,沒用過的。”
“謝謝。”翟星辰說著伸手去接,那杯子把手很小,裴勖握著,他要去接,才發現沒法接,裴勖就給他放到了桌子上。
“謝謝。”翟星辰又說。
“不客氣。”裴勖說。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各有各的慌張。
郭冰他們笑成一團。
“臥槽我第一次見裴勖這樣誒。他原來在南城的時候,和翟星辰一起住也沒有這麼局促啊。”
“感情不一樣了唄,越愛越深了唄。”郭冰喝著咖啡說。
“攝像頭還是架少了,應該多架幾個,專門弄個鏡頭拍裴勖的特寫,肯定會很好看!”
郭冰一聽:“明天立馬給我安排上!”
“我覺得這倆人都有點緊張啊,翟星辰也和平時不大一樣,他以前跟裴勖單獨相處的時候很放松啊,現在怎麼搞得跟相親似的。”
“我正想說是什麼感覺呢,對,就是相親一樣,又尬又曖昧的感覺!”
翟星辰端著水杯,往床上一坐,都坐上去了,又站起來:“我沒脫衣服,能坐麼?”
“隨便坐,我沒有潔癖。”裴勖說著看了翟星辰一眼,看到翟星辰看過來,自己又把目光看向火爐子,說:“你不要客氣,這是我們倆的房子,你不是客人,是主人。”
略停頓一下,又說:“這是我們倆的床。”
“噗。”郭冰忍不住笑了出來,茶水都差點噴出來。
翟星辰卻沒有笑,他用手輕輕蹭著手里的水杯。
房間里一時靜默。
“你是不是困了?”裴勖問,“我看你情緒不高。”
翟星辰“嗯”了一聲,說:“今天是比較累。”
“那咱們早點歇著吧。”裴勖說。
翟星辰心想,這臺詞為什麼這麼熟悉!
他想起來了,他以前看古裝劇,新郎新娘要上床的時候,好像新郎都會說這句臺詞。
新郎說:“那咱們早點歇著吧。”
新娘害羞地點頭。
然后兩人往床上一倒,紅帳子落下來。
啊,住腦。
“我還沒洗漱。”翟星辰說。
裴勖恍然大悟地樣子,趕緊又起身,從行李箱里拿了個水杯還有一次性牙刷牙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