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冰說,“會讓你尖叫的。”
“導演你不要再說了,說的我們晚上都要睡不著覺了。”霍城笑。
大家準備各自回去休息了。
“你們三號房今天晚上撐得住麼?”霍城問胡瑛說,“要不要來我們幾個的房子里過一夜?隨便你們挑,想去哪都行。”
“真的麼?”胡瑛問,“那我去你們那。”
霍城以為胡瑛會選一號房,沒想到他要去他們那里。
“行啊,我們那雙人床,你和我擠,或者和溫諾擠一張床都行。”
胡瑛就說:“我真去啊。”
“我也說真的。”霍城說著看向溫諾,“溫諾沒意見吧?”
溫諾笑著說:“沒有啊,我熱烈歡迎。”
他也想多個人,人多了熱鬧,不然他一個人對著霍城,他還尷尬呢。
霍城就看向裴勖:“你呢?要不也一塊去。”
“我就不去了。”裴勖說。
“我得問一下節目組,看他們愿不愿意。”胡瑛說著看向導演郭冰。
“今天特殊情況,導演應該會同意吧。”霍城說。
郭冰一邊走一邊說:“同意同意,今天隨你們安排。”
大家又在一號房聊了一會,就各自回去了。霍城和溫諾先去了一趟三號房,到路口的時候,溫諾看到裴勖堆的那幾個雪人,很驚喜,問:“誰堆的雪人啊,還堆這麼高。”
“裴勖堆的。”霍城笑著說,“我們裴勖童心不滅。”
胡瑛說:“可惜沒有眼睛鼻子,不精致。明天我過來搞,給它們打扮打扮。”
三號房如今冷的很,窗戶還有點漏風,胡瑛抱著他的被子,將洗漱用品裝到包里,問裴勖:“你真不去,那你今天要獨守空房了。”
裴勖說:“你今天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他將胡瑛他們送出去,然后一個人在寂靜破舊的房子里坐了下來。
他將手機打開,放了一首柳爽的歌。
他放的歌很應景,是《漠河舞廳》。
【如果有時間,你會來看一看我吧。】
這時候了,應該沒人來看他了。
結果他就聽見有人在拍他的門。
然后他就聽見翟星辰喊:“裴哥,睡了麼?”
裴勖立馬起身去開了門。
翟星辰頂著雪花進來,關上門說:“你怎麼沒開燈啊,我還以為你跟霍哥他們走了。”
裴勖將燈打開,忙著去拍翟星辰身上的雪花,說:“你怎麼來了。這麼冷。”
“我怕霍哥他們忘了給你生火啊。”他說著看了一眼火炕,“你看,果然沒有,我來著了。”
裴勖說:“我正打算生火來著。”
翟星辰蹲下來,朝炕下面看了看,裴勖趕緊將干柴和煤炭拎了過來。
翟星辰就幫著裴勖生火,正在生火呢,翟星辰就發現裴勖的手通紅通紅的。
他手很大,骨架也寬大,手指修長,關節嶙峋分明,此刻卻被凍得通紅。
“你怎麼凍成這樣了?”翟星辰吃驚地問。
“堆雪人的時候凍的,一開始沒在意。”
“疼麼?”翟星辰問。
裴勖見他面露擔憂神色,心下十分受用,說:“疼。”
就在這時候,他們忽然聽見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霍城推門進來了。
“你看我這腦子,我忘了給你生火了。”霍哥裹著風雪笑著說,“誒,星辰來了啊。”。
“我就是來看你們生火沒有的。”翟星辰大笑。
“走到半路上我想起來了,這不趕緊跑回來了。”霍城說著蹲下來,“我來我來,生火還是要火(霍)哥!”
裴勖和翟星辰都笑了起來。裴勖伸出手來,給霍城拍了一下他帽子上的雪花。
霍城很快就把柴火給點著了。
霍城烤著火說:“你就不該留在這,去我那住多好,咱們倆一張床。”
“你看他是會跟人擠一張床的人麼。”翟星辰吐槽。
“擠是能擠,但我覺得沒必要,熬一天就行了。”
“你話別說太早,小心下次你還是住這里。”
裴勖就笑著說:“那就是命了,認命。”
等里頭的火穩定下來以后,霍城就用鐵皮蓋住,拍拍手說:“行了。”
“謝謝。”裴勖說。
“客氣,我們走了啊,孤家寡人。”霍城說。
他和翟星辰一起出門,走到路口的時候,霍城停下來看了看那倆雪人,對翟星辰說:“你說裴勖這小子那麼孤僻,冷淡,堆雪人卻堆了兩個。”
說明他也是渴愛的啊。
翟星辰說:“明天我帶個胡蘿卜來,給他插上鼻子,再弄倆眼睛,就完美了。”
他們倆就要在此分別,霍城說:“走了啊,翟老師,明天學生就靠你了。”
翟星辰笑著擺擺手:“晚安。”
“晚安。”霍城兩只手插在兜里,縮著脖子,迎著北風走了兩步,走遠了,又回頭看一眼,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霍城轉身往回走,走著走著就跑起來了。
他今天過的太幸福了。臨睡之前還能和翟星辰單獨說晚安,明天還能跟他一起學跳舞。
他的幸福像這漫天的大雪一樣盛大。
3號房很快就暖起來了。因為這邊條件比較簡陋,沒有浴室,又是和胡瑛同住,裴勖已經兩天沒洗澡了。昨天半夜熱出一身汗,好在穿的厚,聞不到什麼汗臭味。趁著這會就他一個人住,房間里也暖起來了,裴勖就把爐子上的那壺熱水倒出來,解了衣服,用毛巾擦了一下身。
這時候都晚上十點多了,因為手機放著歌,又有嘩嘩啦啦的水響,他完全沒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
胡瑛是跑回來拿他的手機的,他看見房間里還亮著光,興沖沖地拍了一下門:“裴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