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被一個二十歲的男學生吸引住了所有目光,最后還落荒而逃。
端藝華想,或許分開這三四天,他能冷靜下來。
幾分鐘后,翟星辰,胡瑛坐上了裴勖的車子。
胡瑛讓翟星辰坐到了副駕駛上。
裴勖心頭都是松散的,從未有過的輕松。
都走了。
今天天氣很好,昨日一場雨過后,天空像是水洗過一樣,碧空萬里,無一絲云彩。因為胡瑛要去市民之家辦個事,他們便先送胡瑛去了一趟新區。
“胡瑛。”翟星辰叫。
后排坐著的胡瑛聞言應了一聲,他今天的妝容極為精致,看起來更像人間香奈兒了:“什麼?”
翟星辰回頭說:“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情緒不高啊。”
胡瑛說:“可能是沒睡飽。昨天睡的很晚。”
“那你再瞇一會。”翟星辰說。
他們將胡瑛送到市民之家,翟星辰問:“用我們陪你一塊去麼?”
胡瑛搖頭,說:“可能得半小時,你們可以去后面廣場看會鴿子。”
市民之家后面就是個超級大的森林公園,門口有個音樂看臺,經常有人在那喂鴿子,已經成了南城著名旅游景點之一。
翟星辰問裴勖:“去麼?”
裴勖關上車門:“走。”
誰知道他們剛走了兩步,就聽見有人喊:“翟星辰!”
翟星辰回頭一看,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對方舉著個手持攝像機跑過來:“你們得拿這個啊。”
翟星辰接過來,問說:“你們一直跟著我們麼?”
裴勖伸手將攝像機接過來:“給我吧。”
工作人員似乎還是有點怕裴勖的,急忙說:“你們自己拍,我們不跟著的!”
這樣總夠了吧!
因為是工作日的緣故,公園里人并不多,只有一個老大爺帶著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在那喂鴿子。
“你想喂麼?”裴勖問。
翟星辰說:“沒帶吃的啊。”
“有賣的。”裴勖說著就走去旁邊的小亭子,不一會就買了個面包過來。
翟星辰拿了面包跑去喂鴿子,那些鴿子都被人喂慣了,一點都不怕人。見翟星辰扔面包屑,就飛過來好多。
裴勖就調了一下鏡頭,對著翟星辰拍。
有了攝像機,他就有了盯著翟星辰看的理由。他的鏡頭里,只剩下翟星辰的臉,一顰一笑都放到最大了,翟星辰的眼睛那樣亮,他的嘴唇那樣紅,鼻頭挺翹,皮膚在陽光下白的通透,他的脖頸雪白細長,讓他整個人都充滿了明麗的少年感。有鴿子直接飛到他肩膀上了,翟星辰急忙說:“你看你看,一點不怕人。”
裴勖就笑了,沒有鏡頭對著他,他完全是無意識的,發自肺腑的笑,目光從鏡頭里移出去,去看他面前的翟星辰,然后又垂下眸子,去看鏡頭里的翟星辰。
他從沒有這樣喜歡一個人,一顆心,又透亮,又喜悅。
翟星辰回頭分他一半面包:“你喂麼?”
“給我一撮。”裴勖伸手。
翟星辰就揪了一段給他。
裴勖將那面包屑放在掌心里,伸出手等鴿子來吃,翟星辰見旁邊有個喂水的盒子,剛要伸手去拿,忽一只鴿子撲棱撲棱撲過來,他趕緊一縮手,那鴿子落在水盒上,濺了他一身水。
翟星辰趕緊站起來,那水里還有臟東西,弄的他襯衫上濕了一大片。
裴勖伸手摸了一下口袋,說:“你等會。”
他拿著攝像機到小亭子那,不一會買了一包紙巾過來。
裴勖就將攝像機放到地上,彎著腰給翟星辰擦了幾下,最后說:“我車上有衣服,你去把這身衣服換了吧。
”
兩人就回到車上來,裴勖從后備箱拿了一個西裝外套給他。
翟星辰就將自己的襯衫解開了。裴勖朝車里的攝像頭看了一眼,就伸手把鏡頭擋住了,自己也在前面坐著,并沒有扭頭。
沒有扭頭,不代表沒有看。
他靠在座椅上,朝車里的后視鏡看著,看到翟星辰白皙的臂膀。
翟星辰是他在現實里見過的最白的人了,白的發光。
翟星辰和裴勖身高沒差幾公分,但裴勖的西裝外套他穿上以后卻寬松的很,他肩膀沒有裴勖的太平洋大寬肩寬,也沒有那麼厚,穿上西裝以后整個都有點撐不起來。
但裴勖心很熱。
他的衣服,包裹著他的衣服,如今包裹著翟星辰。
光是這個念頭,就讓他要支棱起來。
胡瑛回來的時候,見到翟星辰的時候愣了一下,問說:“換衣服了?”
翟星辰就給他說了剛才的事。
胡瑛說:“你沒有被鴿子翔臨幸已經算幸運了。我以前看別人喂鴿子或者海邊喂海鷗的,我都會想會不會發生這種事!”
“是吧,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會有這個擔心!”翟星辰說,“我每次看到鳥滿天飛,就在想會不會掉臟東西!”
他因為里頭沒有穿衣服,西裝外套雖然扣子都扣上了,但西裝扣子就那麼幾顆,隱隱露出輕薄的肌肉輪廓。
年輕的男孩子,即便什麼鍛煉都不做,胸膛都會有簡單精瘦的線條,何況是翟星辰這種常年練舞的人。胡瑛看了他一眼,說:“你其實挺適合穿西裝的,以后可以經常試試。”
裴勖就透過后視鏡朝胡瑛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