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翟星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裴勖忽然覺得自己被特別對待了。
翟星辰到底還是在意他的,有在注意他在干什麼。
他得承認,他剛才的所謂理智,多少也是自我安慰之語。
他就像個被冷落的小孩,稍微給他顆糖吃,他就甜了。
他跟著翟星辰到了桌子旁。
卻見翟星辰直接朝端藝華走去了。
“端哥。”他聽見翟星辰叫。
裴勖:“……”
好吧,他自作多情了。
端藝華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沒有醉,但人是懵的。
溫諾在旁邊給他遞水喝。
看見翟星辰朝他走來,端藝華就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然后往沙發上一靠,看著翟星辰笑。
翟星辰說了什麼,他好像都聽見了,又好像沒有,他擺了擺手,把頭上的棒球帽拉下來,蓋住了臉。
“讓端哥躺一會吧。”溫諾說,“他可能喝多了。”
胡瑛聞言立馬扭頭看過來:“端哥喝多了?”
他很吃驚。
因為端藝華絕對人如其姓,是他們所有人里頭最端莊大方的一個,吃什麼喝什麼說什麼做什麼,都超級有度。
胡瑛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了翟星辰。
翟星辰就把它蓋到了端藝華身上。
他這個舉動卻一下子沖破了端藝華最后的堡壘。
他瞬間就把持不住了,好像壓抑了多年的端莊自持全都化作了洪水猛獸,他捋下帽子,眼神炙熱地看著翟星辰,伸手抓住了翟星辰的胳膊。
臉色通紅。
翟星辰叫:“端哥?”
端藝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酒灼燒著他的喉嚨,他干渴的厲害。
他還想著這滿包廂的攝像頭。
他現在這一切都被拍下來了。
他松開了翟星辰的胳膊。
翟星辰都被驚到了。
端藝華剛才看他那眼神,感覺好炙熱啊。
他怎麼感覺自己看到了愛意?
為什麼?
翟星辰有點懵。
他感覺他對端藝華已經相當克制了,原著里的翟星辰可是實打實的舔狗,舔那麼用力,端藝華都沒心動一下,只拿他當小弟弟。
而他除了第一天發了個心動短信給他,幾乎和端藝華沒有太多接觸啊。
難道就因為今晚上他跳的舞?
隔壁節目組都快瘋了。
“我艸,端哥這眼神!!!”
“他也會有這種眼神麼?我感覺好……好欲啊……”
“今天的舞蹈果然有大收獲!”
“端藝華這麼看好性,感啊,那種好男人的性,感。”
鏡頭里的他,臉龐英俊,滿臉通紅,有一種很隱忍的成熟男人的性,感。
“星辰,過來吃燒烤啊,你不是早就嚷著餓死了?”胡瑛喊。
翟星辰過去吃東西。
唉,手里的燒烤都不香了。
他時不時就朝端藝華看一眼。
胡瑛將他的動作都看在眼里,也朝端藝華看去。
剛端藝華扯著翟星辰的胳膊都說什麼了?
翟星辰喜歡端藝華,這他是知道的。
他之前還一直為他們倆做助攻來著。
胡瑛一時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
這不是他一直期盼的麼?
現在翟星辰和端藝華有進展了,他應該高興才對。
他也應該努力了,努力和嚴執有進一步發展。
于是他就看了一眼對面的嚴執。
嚴執戴著金絲眼鏡,卷著袖口,在剝蝦。
他那麼潔癖的人,此刻卻在剝蝦,剝出來的蝦自己卻沒有吃,白白的蝦肉都放到了旁邊。
“有誰吃麼?”嚴執將碟子里的蝦仁舉起來。
“你自己不吃麼?”胡瑛問。
嚴執說:“不怎麼吃蝦。”
不吃還給他們剝,人也太好了吧。
胡瑛就伸手拿了一個。
嚴執又將盤子遞給溫諾,溫諾搖搖頭:“我吃不了辣。”
林青寧也搖搖頭,他們都不吃辣。
嚴執就將盤子遞到了翟星辰面前。
翟星辰拿了一個,嚴執直接把碟子放到他跟前了。
霍城默默地看了一眼。
他覺得他們這群人里頭,嚴執的招數真的是最高明的。
他很會搞這些有的沒的。
霍城捏著一瓶啤酒喝了,想著自己還是不夠細心,都沒發現翟星辰是喜歡吃蝦的,不然他也剝。
翟星辰心思卻不在小龍蝦上,他戴著手套,一邊吃東西一邊想,是他跳的舞太颯了麼?
是麼?
有一說一,如果說戀綜給每個嘉賓都安排了表現自己魅力的環節,那毫無疑問,今天節目組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就是為了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可能他今天表現的太出彩了。
而且跳的舞太攻。
不行,他得回到好姐妹的范疇里來。
他正想著,就見端藝華搖搖晃晃地起來了,往溫諾旁邊一坐。
溫諾問:“端哥你想吃什麼?”
端藝華說:“我不吃,我看著你們吃。”
說的話還帶著醉意,有點大舌頭。
翟星辰忍不住朝端藝華看了一眼,卻正好和端藝華的目光對上。
翟星辰感覺小龍蝦真的不香了。
他想了想,想到一個好主意。
擦了一下嘴,他脫下手套問說:“今天大家看我跳舞,是不是沒看過癮?”
他這話一出,正在吃羊肉串的胡瑛立馬坐直了身體:“什麼意思,你要給我們跳舞麼?”
“我給你們跳一段我最拿手的舞,”翟星辰說,“其實今天跳的蘭陵王不是我擅長的風格。”
“你還能跳的更好?”霍城滿臉酒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