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略有些激動。
果然,兩人一停下,嚴執就問說:“是胡瑛麼?”
這本來就是眾所周知的秘密了,翟星辰便作害羞狀,點了點頭。
嚴執抿了下薄唇,沉默了一會,說:“胡瑛是很好的,但是……你沒出過社會,是不是戀愛都沒談過?你這麼單純,有些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翟星辰沒想到他是跟自己說這些,神色便嚴肅起來。
嚴執神色反倒緩和了許多:“這是戀綜,我們來參加的這些嘉賓,有的是奔著談戀愛來的,有的未必是,可能只是為了曝光量,為了人氣或者別的什麼,胡瑛是做自媒體的,他來參加這個節目,是不是真心過來談戀愛的還不好說,你不要傻著把這麼快真心都獻出去了,可以慢慢了解看看,不要太早就定了感情。”
翟星辰本來只是想刺激嚴執一下,讓嚴執吃個醋,沒想到嚴執居然跟他說這麼交心的話。
竟不是在吃他和胡瑛的醋,而是真心實意地替他擔憂,怕他太單純,輕易付出感情。
他感覺嚴執說的好誠摯,一點私心都沒有!
翟星辰都不好意思繼續做戲了,便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嚴執郁悶了一整天的心情終于獲得了暫時的慰藉。
他自己都不清楚他這番話是假公濟私還是發自肺腑,各自又占幾分,情敵之間天生有敵對情緒,這是動物本能,但胡瑛風流,是一看桃花就很旺的那種人,又是富二代里有名的網紅,他想談戀愛還是想曝光,確實不好說。
就算他得不到翟星辰,他也希望得到翟星辰的那一個,是認真對待他的人。
是因為愛他而愛他,而不是為了流量而愛他。
目的很高尚,私心也很重。
“這節目才剛開始,你不用急,慢慢來,每個人都多看看,不用急著定下來。”嚴執說:“沒事了,去吧。”
翟星辰走了兩步,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被嚴執反客為主了。
他回頭看了嚴執一眼,嚴執站在陽光底下,眼鏡片泛著幽紅的光。
嚴執換眼鏡了,他之前的眼鏡片在陽光下是泛著點冰藍色的。
嚴執對胡瑛誤解很深啊。
其實他覺得胡瑛是他們八個嘉賓里頭最想談戀愛的一個。
他是渴愛的男人。
難道嚴執認為胡瑛追他追那麼明顯,只是為了流量和話題嘛。
他要跟胡瑛好好聊聊。
嚴執回了一趟他自己的家,他在南城有棟別墅,去年才買的,主要用來放他的哈雷摩托。
他是哈雷文化的重度愛好者,有好幾輛摩托都在百萬以上。
他玩摩托和打游戲一樣,主要是為了最大限度發泄他的過剩的欲,望。從十六歲第一次接觸哈雷圈,他就上了癮。
他把車子停到車庫里,戴上頭盔,騎了一輛哈雷就出來了。
“你們還要跟拍麼?”嚴執問節目組。
跟拍攝像說:“好多人都不知道你玩摩托呢,拍出來反差大,對你很加分啊。”
“我怕你們跟不上。”嚴執說。
節目組覺得這話似曾相識。
想起來了,當初胡瑛要跟著裴勖一快去跑步,裴勖也是這麼對他說的。
“有多快?”攝像問。
兩秒后,嚴執就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不見了蹤影。
攝像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眼里又艷羨又煩惱:“現在怎麼一個個都向裴勖看齊了啊!”
嚴執騎著哈雷,奔馳在海邊公路上,像一顆流星,傾斜著劃過彎道,更遠處是藍天碧海,海鳥翱翔。
速度與激情,極致的危險和速度,摩托車就像游戲一樣,在近乎血腥的殘暴和瘋狂里得到最大的快,感。
中舞的沙龍舞臺上,翟星辰隨著音樂舞動,身形如流星飛燕,轉身,探步,后退,起跳,他的頭發像海藻一樣烏黑濃密,隨著舞蹈動作晃動著,他的臉頰潮紅,流著汗。
裴勖在和周瀾打電話。
一大清早,節目組就給周瀾打了電話,告訴她玫瑰花的事。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裴勖的箭頭了!”
周瀾很吃驚。
說真的,她都快放棄裴勖這條線了。
“不是因為我上次跟他談過,要他配合我們搞點曖昧,他才這麼做的麼?”周瀾問。
“姐,他現在箭頭超粗!”郭冰說:“他一大清早還跑出去給翟星辰買膏藥!”
這下周瀾真的驚到了。
裴勖可不是這麼體貼溫柔的人,如果不是對一個人有意思,他不可能主動。
周瀾心花怒放,立馬給裴華濃打了個電話,姑嫂倆在電話里激動了老半天。
裴勖終于可以脫離孤家寡人命運了麼!
周瀾覺得她需要再次驗證一下。
于是她拐彎抹角地說:“我們節目就快正式上線了。我打電話是想問問你,之前預告里那些內容是沒辦法拿掉了,但是你剛入住小屋的時候撂的那幾句狠話,還是有辦法撤掉的。要幫你撤掉麼?”
“不用。”裴勖說。
他為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負責。
“我們下一站去北城對麼?”裴勖問。
周瀾在電話那頭說:“你簽約之前到底有沒有看我們的流程啊。
”
過了一會,周瀾說:“是,下一站是北城,怎麼了?”
“那里能看到極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