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今日的翟星辰讓他身體內的血液像破冰的春汛。
今天的他格外燥,熱。
他只著短,褲坐在床頭,燈光照在他精瘦結實的胸膛上,他的耳朵有點紅,臉頰也有點紅。
他敏,感的身心都在覺醒。
裴勖坐在床頭,看著那幾支玫瑰花。
其實從看到翟星辰買花回來的那一刻,裴勖就意識到這是節目組在搞鬼了。
但他并不在乎節目組如何嘲笑他。
他連打臉都不怕了,還怕這些。
他到現在還記得自己之前說過的那些話。
他不屑的,冷漠地立下的FLAG,實在太多了。
這花要是送給他一個人的就好了。
而不是人人都有。
他的占有欲漸漸清晰。
如果是送給他一個人的,就算枯萎了他也不會扔,他會把它們當成干花,擺在自己家里面一輩子。
裴勖盯著那粉色的花看,怔怔地捏了一下玫瑰花瓣。
花瓣被捏爛了,花的汁沾到他指腹上,他嗅了嗅。
他的嘴唇有點干。
他在想沙灘上的胡瑛,想含著淚眼望著翟星辰的溫諾,想劍拔弩張的嚴執和霍城,還有一直蟄伏的端藝華。
裴勖想著想著,揪掉幾瓣花,塞到嘴里嚼碎了,粉紅的花汁變成了鮮紅色,把他略干的嘴唇都染紅了,他一直都很清淡的眼睛,忽然露出幾分偏執黑暗的神來。
至于翟星辰。
今天他太累了,他躺了沒一會就呼呼大睡過去了。
第28章
周二一大早,翟星辰一起來,就在洗手間碰見了裴勖。
“早。”裴勖跟他打招呼。
“早。”翟星辰揉了揉惺忪睡眼,“你要去跑步?”
裴勖點頭:“你去麼?”
“我得做早飯。”翟星辰說,“我好佩服你啊,每天雷打不動。”
“也不是,打雷下雨天不會跑。”裴勖很認真地回答。
翟星辰愣了一下,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伸手拿了牙膏牙刷,把牙膏擠出來以后,發現裴勖還在門口站著看他。
裴勖耳朵有點紅,不過他這人皮膚白,耳朵向來比別人紅一點。
這人真的很神奇,皮膚白,頭發烏黑,長相俊美,這些都是偏“美”的特質,但五官又很立體分明,氣質冷漠,加上寬肩長腿,腰背筆挺,這些又都是“帥”的特質,兩個特質糅合在一起,又美又攻。
“你昨天沒睡好?”翟星辰問,“黑眼圈很重。”
裴勖“嗯”了一聲,又扭頭看了翟星辰一眼,伸手將洗手間的垃圾袋拎了起來。
“我昨天晚上才換的垃圾袋。”翟星辰說。
“扔一件不穿的臟衣服。”裴勖說。
翟星辰一邊刷牙一邊看裴勖。
“內,褲麼?”
他聽說有錢人都穿一次性內,褲,尤其他們這樣錄綜藝節目的,方便。
裴勖頓時就紅了臉。
他紅的太明顯了,這易紅體質在現實里看真的很驚人。
但裴勖絕不是因為這個就臉紅的人。
難道……
翟星辰就笑了,笑的裴勖心頭突突的更厲害。
翟星辰就說:“有什麼,大家都懂,我也會。”
這一話卻一下子把裴勖剛沉寂了一早上的火又撩起來了。
他也會?
會做夢,還是會……
裴勖感覺自己以可見的速度支棱了起來。
他立馬拎著垃圾袋離開了現場。
走出洗手間又回頭看了一眼。
翟星辰在扭頭看他,白色泡沫溢出嘴角。
“……”
裴勖抹了一把臉,在客廳里站了好一會。
他連路走不了了。
夸張的很。
別人十八歲會有的,他到現在才迸發出來。
翟星辰漱了下口,鏡子里是止不住笑意的一張臉。
晉江男主真的開竅啦。
不知道他昨天夢到的是哪一個?
翟星辰洗漱了一下,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見嚴執正在弄電飯煲。
灰色西裝褲,白襯衫,金絲眼鏡,啊,偶像劇里走出來的男人。
翟星辰很意外,因為嚴執是不會做飯的。
“你在干嘛?”
嚴執回頭,說:“起來了?”
翟星辰“嗯”了一聲,走到嚴執身邊。
嚴執說:“這個定時要怎麼用,紅點走到哪個功能就是哪個功能麼?”
翟星辰笑著伸手幫他調了一下:“你要燉多久?”
“我煮粥,多久合適?”嚴執問。
翟星辰笑著給他調了個三十分鐘,調好以后,他打開蓋子看了一眼,說:“水放的有點少了。”
嚴執就又往里加了點水。
“你怎麼想起來做飯了,這里交給我就行。”翟星辰說。
“學著做,以后可能會用得著。總不能老讓你做飯。”嚴執說。
“你脖子怎麼了?”
喉結好紅。
嚴執微微仰頭,露出突出的喉結。
翟星辰靠近了看,說:“都沁血了。”
沁血的局部已經結痂。
“疼麼?”
“沒什麼感覺,可能是撓的。”嚴執淡淡地說。
翟星辰去冰箱里拿了一包吐司出來。
“你要做三明治?”嚴執問。
翟星辰“嗯”了一聲。
因為是大早晨,剛起來,彼此的聲音都還帶了點沙啞,聽起來卻很蘇。
嚴執很喜歡翟星辰這種剛睡醒的聲音和眉眼。
覺得很可愛,很想抱住他,親一口。
此刻廚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就好像他們兩個人的日常生活一樣,早晨起來一起在廚房里忙活。
“你教教我吧,跟你學學。”嚴執說。
翟星辰說:“你這雙手用來做飯,暴殄天物。”
“學會了,等節目結束的時候,做給我喜歡的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