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栩哪里舍得走,他的卜卜都還在著呢,把戚風往旁邊一推:“滾吧你。”
戚風當然知道他那點小心思:“我們可以把卜卜也給帶走。”
卜卜是不可能會跟他們走的,除非他們偷偷帶走,但沒必要冒著個險,沈栩沖著戚風翻了個白眼:“你看戚爺打不打死你。”
戚爺把卜卜保護得特別周全,偶爾出一次門也必須得有七八個保鏢貼身保護著,盯得死死的。
“我就隨口說說嘛,唉,再繼續過這樣的日子,我真活不下去了。”戚風可不想再看到他舅舅那張臭臉了,可是搬出去他又舍不得他家寶貝沈栩。
戚風的手不安分地在沈栩身上摸了摸:“寶貝,跟我一起離開好不好?”
聽到這句寶貝,沈栩渾身一個激靈,手臂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真是要肉麻了,太惡心了。
沈栩甩開戚風那只不安分地手:“死開。”
戚風被推開后,又眼巴巴地黏了上去,沒羞沒臊地問:“你什麼時候讓我開葷?”
看著他舅舅反反復復把他小舅媽吃了那麼多遍了,而他現在連肉是什麼味道的都還不知道,其實戚風真的只是表面上風流而已,都是嘴上說說的,他去夜總會就只是坐在那喝酒而已,還從來沒碰過誰。
但是戚風嘴上好面子,非說自己經驗豐富,技術了得,實際上他的技術壓根就還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展現過,就是口頭說著玩的。
可是沈栩信以為真,以為戚風真的玩過很多次,所以他一直不肯讓戚風碰,還說什麼結婚也不會讓碰,除非戚風把身上這層皮給扒下來了,再把里面好好消一下毒,那還可以考慮一下。
瞅著戚風那副眼饞的樣子,沈栩無語地說:“現在什麼情形你看不到嗎,都在擔心絨寶呢,你還有心思想那種事情。”
戚風見自己委婉哀求被拒絕,腰桿也就硬起來了,直接威脅說:“你再不給我,我就出去找別人了。”
沈栩冷笑一聲:“隨便你。”
說完,沈栩就賭氣地走了。
戚風過完嘴癮了,就后悔了,趕緊追上去道歉:“我亂說的,你別當真了。”
沈栩冷冷一哼:“別跟過來,我要去看絨寶了。”
戚風不敢跟過去了,等會怕看到他舅的臭臉。
絨寶正躺在床上織著小襪子呢,戚嚴很有耐心地在看著,偶爾指點一下。
沈栩在門上敲了敲,見戚嚴點頭了,他才走進去問:“絨寶有沒有不舒服?”
絨寶氣色瞅著挺好的,可是肩膀有點單薄,要是把那大肚子給遮住的話,會發現絨寶其實是瘦了很多的,瞅著真讓人心疼,沈栩一直都是把絨寶當成家人看待的,他的關心不會比戚爺少太多。
絨寶沒有回答沈栩的問題,而是開心地把自己親手織的小襪子給他看:“這是絨寶織的襪子。”
沈栩看著絨寶手里那個像是手指套套的玩意,雖然有些地方錯針了,但整體上還是很完整的,他笑著夸贊:“絨寶真厲害。”
絨寶也覺得自己很厲害呢,半個月了,總算是織了一只小娃子了。
絨寶倒是挺樂觀的,因為戚嚴沒有把情況的兇險程度告訴絨寶,要是知道了,現在已經坐立難安了。
沈栩還沒把脈,他想給絨寶試一試。
戚嚴立馬警惕地瞪著他。
把脈要摸手腕,這已經超出戚嚴可接受的范圍了。
沈栩只好去拿一塊塑料膜墊著,然后再摸脈象,四平八穩的脈,略帶一點點紊亂的跡象,情況還算好。
沈栩沖戚嚴點了點頭:“現在情況很樂觀。”
戚嚴的眉頭還是皺著的,并沒有松開。
絨寶不以為然繼續織小襪子,還想著要給戚爺織一頂帽子呢。
絨寶把自己想的告訴給戚爺,戚嚴微微一笑:“寶貝,我不太想要帽子,給我織個手套吧。”
絨寶點點頭,答應給戚爺織手套。
正巧已經入冬了,出門確實是需要戴毛手套。
春節也馬上就要到了,之前卜卜還只有兩個月的時候過了一個年,那時候還沒有給卜卜紅包,今年卜卜已經長大了,該給他壓歲錢了。
過年那一天,絨寶沒辦法下床,年夜飯都是在床上和戚爺一起吃的。
吃完年夜飯卜卜就穿著大紅襖屁顛屁顛跑過來了,他手里已經有了三個大紅包,一個是管家給他的,另外兩個是戚風和沈栩給他的,里面裝了很多錢。
卜卜看到里面都是錢后,趕緊就跑過來拿給絨寶:“爹爹…你看,好多錢。”
卜卜知道自己爹爹喜歡錢,所以他一分不要,全部上交。
戚嚴發現其中有一個紅包里面竟然只放了一塊錢,這不用想也知道是戚爺給的紅包,小氣成這樣。
絨寶沒有要卜卜的錢,因為他喜歡一毛一毛的,不喜歡大鈔票。
看到爹爹不要他的錢,卜卜還有點失落。
戚嚴揉了一下卜卜的頭:“自己拿去收起來,以后拿來用。”
卜卜點了點頭,又屁顛跑走了,藏到自己的小枕頭下去,想著等長大了,攢夠錢了,給自己買個媳婦,也給爹爹買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