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喜歡的了,就直接從貨架上拿下來,再放到收銀臺去,等老板算好錢了,絨寶就從自己的小兜兜里抓出一大把零錢,擺在臺面上。
有些老板看到絨寶好像不太認識錢的樣子,就會故意多算幾塊錢,或者故意少找錢,絨寶不知道自己被坑了,拎著滿袋子的零食歡快地跑回家。
一些小商販故意多算錢,又沒有票據,這種事情不好去理論,沈栩知道絨寶被商家給忽悠了之后,除了生氣就是嘆息。
絨寶把袋子里的零食拿出來,翻翻找找,選了個橘子味的水果凍,準備喂卜卜吃。
卜卜的小嘴巴都已經張開了,正要吃呢,沈栩過來攔下了:“卜卜還小不能吃果凍,會卡住的。”
絨寶又去袋子里拿了一條軟糖,無聲詢問著沈栩,這個卜卜能不能吃。
沈栩搖頭:“他現在只能吃奶,別的都不能吃。”
絨寶只能勉為其難一個人把這些零食都給吃了。
卜卜看到絨寶吃零食的時候,會饞得流口水。
沈栩正想著去給卜卜買點嬰兒吃的小零食,這時兜里的手機響起來了,是組織老大打過來的,說已經派人過去接應他們了。
沈栩心里只想說遭殃了,他不能讓絨寶落到組織的手里,所以支支吾吾回道:“現在戚嚴還在嚴查,還是等過一段時間再來接我們吧。”
“再過一段時間,只怕會更嚴。”組織老大也知道戚嚴把絨寶看得很重要。
沈栩不說話了。
組織老大也沉默了一會,接著才又開口:“你跟在戚嚴身邊那些日子,是不是把自己的初心都給忘掉了,現在戚嚴已經知道你是我安排的間諜,你覺得你還能活嗎,你只有投奔我才有活路,被戚嚴抓到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我也救不了你。
”
雖然沈栩是以間諜的方式待在戚嚴身邊的,但他的心絕對是真的,他是看到絨寶和戚嚴在一起很幸福,所以才會心甘情愿地留下來,他從來沒把自己當成間諜,也沒有跟組織里匯報過任何關于戚嚴的事。
但身份這種東西,一開始被冠上后,就擺脫不掉了,就算沈栩解釋得再好,也只是在開脫。
掛掉老大的電話后,沈栩默默地摁下了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而接這個電話的人就是戚風。
沈栩換了一個手機號碼了,所以剛打過去的時候,戚風還以為是詐騙電話,過了一分鐘,才拿起來接。
戚風的聲音里能聽出來他很憔悴和疲憊,還有幾分不耐煩:“誰呀?”
沈栩深吸了一口氣:“是我。”
在沈栩說完那句話后,雙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接著戚風那邊傳來了從凳子上摔下去的聲音,再然后是一陣激憤的譴責:“你他媽的把小舅媽給帶到哪去了,還不快把小舅媽給還回來,我舅都要被你給逼瘋了,好好的一個家,被你搞得烏煙瘴氣,你別以為我有點喜歡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為所欲為,就算你是我老婆,我也照樣揍得你滿地找牙,快點給我回來。”
戚風氣呼呼地說了一大堆的話,而沈栩這邊始終很平靜。
等戚風說完了,沈栩才徐徐開口:“告訴你舅舅,來臨江古鎮這里接你小舅媽吧,盡量快點過來,因為組織里的人也已經過來了,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會比你們先到,所以現在最好別再廢話,立刻馬上來接人。
”
戚風不敢磨蹭,趕緊聯系上他舅舅。
可當他打給他舅舅的時候,卻顯示對方手機已關機。
戚風又打電話給了痞老和野望,詢問他們舅舅去哪了。
痞老他們均搖頭,表示已經半天沒瞧見戚爺的人了,可能是出去辦什麼重要的事情去了。
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舅舅居然聯系不上了。
戚風氣得用腳踢了一下旁邊的桌子,結果還把自己的腳趾給踢疼了。
聯系不上舅舅,那就只好他自己去營救小舅媽了。
戚風去車庫里,開上了自己塵封已久的幻影。
這輛跑車的速度比其他跑車塊,而且很炫酷。
戚風一腳油門踩到底,飛快地沖了出去。
耍帥不過三秒,戚風的車子就熄火了,可能是塵封得太久了,所以有些零部件沒法使用了。
戚風坐在車上愣了一會,隨后生氣地拍打方向盤:“你媽的,玩我是不是。”
真是,越急越容易出事。
戚風知道自己的命里多少帶著點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特性,所以他認命地把去營救小舅媽的工作,交給了人民警察,于是他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我小舅媽被綁架了,地址在臨江小鎮……你們得快點去,不然會被另外一伙綁匪給截胡……我叫什麼名字不重要,記住我舅是戚嚴會行了……唉唉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我是要報警不是讓你給我查戶口……”
接線員用溫柔地聲音說:“先生,您還是需要留一下姓名。“
戚風暴躁地重復了一遍:“我舅是戚嚴。”
接線員還在耐心地問:“先生,我是問您的名字?”
在戚風正和接線員杠上的時候,痞老和野望已經出發去臨江古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