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調戲一下的那人,只好收了心思,然后檢查了一下沈栩的身份證和票據。
沈栩在這次行動之前,就弄好了他和絨寶的假身份證,甚至是戶口本他都弄了,而且還搞了一張結婚證,偽裝成一家三口,所有的證件都很齊全,最后就這麼蒙混過去了。
當巴士重新上路的時候,沈栩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虛汗,如果他這一次沒有準備得那麼充分的話,現在恐怕已經被發現并抓回去了,不得不說戚嚴那個人是真的很可怕,用手眼通天這四個字形容都不為過。
在車上卜卜一直睡覺,偶爾醒過來了,就是餓了要喝奶了。
其余時候絨寶都是在發呆,只有卜卜哭的時候,才會驚醒過來給卜卜喂奶喝。
保溫壺里的奶已經不怎麼溫了,喝涼的奶,卜卜肯定會拉肚子的,于是絨寶掀起了自己的衣服,直接親自喂卜卜喝。
沈栩坐在旁邊不敢亂看,把視線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去。
卜卜嘬的聲音很大,聽得沈栩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輛長途巴士行駛了兩個小時,最后在一個鄉村小集市停了下來,車上的乘客拿著行李依次下車。
沈栩并沒有多少行李,就只有一個包,他一手拎著包,一手牽著絨寶的小手。
絨寶單手抱著卜卜有點吃力,沈栩瞧見后,直接把他打橫抱起:“我抱著你走吧。”
絨寶不喜歡讓戚爺以外的人抱,使勁地掙扎。
沈栩感覺到了絨寶的排斥:“那把卜卜給我吧。”
絨寶不放心把卜卜交給別人,可他抱太久了,手特別酸,怕等會把卜卜摔著了,最后只好交給了沈栩。
沈栩抱著孩子,拉著絨寶,來到了一家賓館前,跟前臺訂了一個房間,前臺看他們像是一家三口,也就沒有懷疑什麼,很快就辦理了入住。
沈栩把絨寶和卜卜先帶去房間里休息,然后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獨棟的小院子出租,畢竟住在賓館里不安全,也不方便。
沈栩走了,絨寶抱著卜卜睡在床上,開始思念起了戚爺。
之前絨寶是麻木的,像個木偶一樣被沈栩擺弄,現在稍微冷靜下來后,他只想要回去找戚爺。
絨寶把臉埋在卜卜的小身子上,帶著抽泣音喊:“戚爺…”
絨寶還是放不下戚爺,他想要回去。
沈栩找到了一個獨門獨院的房子,付了租金,等明天把絨寶和卜卜安置到那去。
忙完了,沈栩順便買了一份小混沌帶回賓館。
剛走到房門口,就聽到絨寶在哭。
沈栩在門口停頓了三秒,才開門進去。
絨寶的哭聲還沒停下來,他邊哭邊喚著戚爺的名字:“嗚嗚…戚爺…”
沈栩知道絨寶跟在戚爺身邊是幸福的,他最開始也不愿意破壞這份幸福,所以他才將計劃推遲到三年后,但是戚嚴逼著他提前實施計劃,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沈栩緩緩在床頭邊坐下來,扶著絨寶的小肩膀說:“絨寶別哭了,從今以后我們開始嶄新的生活,不要想著戚爺了,你在戚爺心里還沒有那份秘密文件重要,他不值得你惦記,把他給放下吧。”
其實沈栩很明白戚爺有多愛絨寶,但他不會告訴絨寶這些。
絨寶還是很難過,他放不下戚爺,戚爺是這個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人:“嗚嗚…絨寶要戚爺…”
“可他不要你了,之前在碼頭上你看得還不夠清楚嗎,戚爺他選擇了那份保密文件,他沒有選你,如果我是壞人的話,你早就因為戚嚴的選擇而死在我手里了,為了那麼一個無情無義的老男人哭,不值得。”
沈栩的話語極具煽動性,不去當傳銷頭子可惜了。
絨寶仔細地去品了沈栩的話,品完了有點哭不出來了,一種心死的感覺讓他沒有了哭的欲望。
沉默了幾分鐘后,沈栩又開口說:“你活著并不是單單為了戚嚴,你還有卜卜,你可以為卜卜而活,只要你活著,就還有意義。”
絨寶看了看身邊的卜卜,卜卜也睜著那雙大眼睛看著他。
絨寶低下頭,在卜卜臉上親了一口,以后要為卜卜而活了。
絨寶被沈栩給勸下來了,第二天他們搬到了那個小院子去住,沈栩還特意為絨寶請了個保姆,保姆就是住在附近的大媽,有點毛手毛腳的,所以沈栩還得盯著她點。
兩天過去了,戚嚴那邊還沒有得到絨寶的線索,他氣得把家里面的古董都給砸了,戚風看得心疼,可是又不敢上去阻止他舅,偶爾勸兩句:“舅舅,沈栩應該不會傷害小舅媽的,找到他們只是時間問題,您別太著急了,你就當是沈栩帶著小舅媽去旅了個游。”
說得倒是輕巧。
戚嚴拿起一個花瓶砸了過去:“你呆在這干什麼,還不快去把沈栩給找回來。”
戚風哭喪著臉說:“我怎麼找呀,使用美男計嗎?”
過了一會,戚風就被扒了衣服,只穿一條性感的三角短褲,然后被強迫著拍了一組藝術寫真,并發布到了網上,戚嚴砸了幾百萬上去,把第一第二…總之前十條熱搜都給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