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風照他舅舅所說的地方狂奔。
野望在后面狂追,邊追邊問:“戚少爺,跑著去太遠了,還是騎車去吧。”
野望說得對,戚風停住了腳步,拿起手機,去路邊掃一輛共享單車。
“滋…已開鎖…”
野望:“……”
單車就只能一個人坐,野望看著準備揚長而去的戚風:“我呢?”
戚風很著急地出發了,頭也不回地說:“你再掃一輛。”
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車特別嚴重,騎單車是最快的方式。
不過野望選擇坐地鐵,更快。
戚風騎著自行車一路闖紅燈,在機動車道為所欲為的開著,穿梭在各種汽車中間,整得像是極限逃亡一樣,這樣目無交通法規的行為,很快就被交警給盯上了。
交警開著警車,探出一個頭,拿著傳呼機大聲說:“前面那輛黃色共享單車請靠邊停車,走非機動車道,再不停下來,將會對你進行罰款二十的處罰。”
戚風還是肆無忌憚地在機動車道上騎行,被追上了,他也只是囂張地說了句:“我舅是戚嚴,罰多少錢,你們跟他說吧。”
過了一會,戚風被幾個交警給扣在了路邊上。
野望都已經坐地鐵到西城,還沒瞧見戚風過來,就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問:“喂,戚少爺,你到了沒有,我已經到達戚爺說的那條華安路了,你大概什麼時候到。”
戚風輕描淡寫地回了個:“我被交警逮住了。”
野望:“……”騎個自行車都能被逮住。
戚風含淚交出二十塊的罰款,當交警準備把錢從他手里拿走的時候,他死死地揪住不放:“就不能報我舅舅的賬嗎?”
“拿來吧你。”交警一把將那張皺巴巴的二十塊給抽走了,再進行嚴厲批評:“你知不知道把自行車開到路中間有多危險,你以為公共道路是你家嗎,你想往哪開往哪開。
”
戚風說:“這條路確實是我舅舅花錢修的呀。”
h市原本只是個靠海的小漁村子而已,是靠戚嚴這個大資本家才快速發展起來的,道路也的的確確都是他資助修起來的,但新來的這個交警不認識戚嚴是誰,再次對戚風進行批評:“還有下次,就要請你去局子里坐一坐了。”
戚風長這麼大,還沒有進局子里關過,畢竟誰敢關他。
戚風笑了笑,不打算跟這個剛畢業出來的年輕交警再說什麼了,轉頭就去坐地鐵了。
野望等了三十分鐘,才終于等到戚風:“戚少爺,路上出什麼事了。”
戚風捂著自己的心口說:“被罰了二十塊錢。”
整個心都在滴血,難受得一批。
野望不太能理解為什麼戚風會那麼心疼二十塊錢:“您早應該跟我一塊坐地鐵了。”
“從南城到西城,有二十公里,地鐵起步價四公里兩塊,里程價四公里一塊,二十公里需要六塊錢,騎自行車一個小時三塊,我騎車的時速最高可達每小時十五公里,要是走近路,我可以在一個小時之內到達華安路,所以坐地鐵六塊,騎自行車只需要三塊。”
野望聽完之后已然是五體投地,默默豎起一根大拇指:“我愿稱您為摳王之王。”
戚風可以說是整個h市里面最接地氣的富家少爺了,竟然連地鐵的票價都知道得這麼清楚,是個會過日子的好男人,但是以戚風的身價這麼省,完全沒必要。
野望不是很能理解戚風的做法,但很欽佩。
戚風還在捂著自己的心臟:“我心口好痛,好像要破碎了,你快給我二十塊錢。
”
野望看他真的很難受,就手忙腳亂地拿出錢包,打開一看,已經沒有現金了,這年頭誰還把現金帶在身上。
戚風掏出自己的收款二維碼,痛苦中帶著絲絲竊喜:“掃碼。”
“……”
野望乖乖掃了碼。
“v信到賬二十元。”
一聽到這麼美妙的聲音,戚風頓時覺得通體舒暢,所有的病痛一掃而空,他深吸了一口氣,感嘆世間的美好。
這時他舅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找到沈栩了嗎?”
戚風愣了一下,慫慫地說:“還沒。”
戚嚴重重用鼻子呼氣:“你磨磨蹭蹭的在干什麼?”
以戚風這樣的速度,沈栩恐怕早就遇險了。
戚風不再磨蹭,趕緊找到那棟爛尾樓,一口氣爬到了七樓。
野望停在三樓,對著上面喊:“戚少爺,他們在這。”
戚風又從七樓爬下來,只見沈栩和老管家都被人綁在柱子上。
戚風看他們兩個都沒有受傷,就先慢悠悠地拍了一張照片給他舅舅發過去,還順帶發了個語音:“舅舅,現場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戚嚴收到了戚風發來的照片,老管家和沈栩竟然都被綁了,難不成真有第三只手,還是說這只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就在戚嚴研究他們各自繩索的綁法時,絨寶過來打斷了他:“戚爺,抱抱…絨寶困了…”
戚嚴放下手機,把絨寶給抱起來,帶回臥室去。
戚風拍好照片了,才和野望去幫忙解開他們的繩子。
野望幫老管家解,戚風幫沈栩解。
解開之后,沈栩撕掉自己嘴上的膠帶,紅著眼眶看著戚風:“老管家他陷害我。”
老管家也撕開自己嘴上的膠帶,情緒激動地反駁:“是沈醫生他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