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嚴一開始是覺得老管家年紀大了,有點毛病是很正常的,但沈栩跟他說老管家完全可以正常行走,那些常年躺在床上的老人,除非是將死之人和患重病,又或者是關節有風濕疼痛,不然是不會在床上躺太久的。
可老管家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的大病,雖然有些老年病,但都是小問題,還不至于臥床不起,所以老管家只可能是在裝病,其實身體早就恢復到了從前硬朗的狀態,而裝病就是想要戚嚴他們放松對他的警惕。
沈栩的話固然是有些道理的,但戚嚴卻并不是很愿意懷疑老管家的為人,畢竟他在自己身邊盡心盡力地伺候大半輩子,算不上他的心腹,可也是算是親人了。
面對戚爺的質疑,老管家有些寒心:“戚爺,您寧愿相信那個半道上來到家里的醫生,也不愿意相信我嗎?”
老管家那雙發黃渾濁的眼睛,一點點變紅,濕潤。
戚嚴避開他的視線,拳頭握緊又松開,松開后又再次握緊,對他來說這個家里除了絨寶和卜卜之外,就再也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不管是沈栩還是老管家他都不信。
老管家顫抖著說:“戚爺,您難道不覺得是沈醫生惡人先告狀,是他故意把嫌疑推到我身上來,您難道就不懷疑他嗎?”
沈栩這個人確實是有點問題,可是目前老管家的問題顯然更大一些。
戚嚴最討厭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別人突然把矛頭指到別的地方去,他又把話題給轉了回來:“你先回答我,為什麼要裝病?”
老管家嘆了口氣,言詞里句句真情:“戚爺,我并沒有裝病,確實是還沒有完全恢復,而且年紀大了,多少都會有些風濕病,關節疼起來的時候,很折磨人,還有站起來走路,脊椎壓得也有點疼,您要相信我呀。”
戚嚴覺得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便站起了身,準備離開:“行吧,你好好休息,你要是想要換個地方養病,我隨時都可以派人送你走。”
老管家看著戚嚴離開的背影說:“戚爺,沈栩那個人花言巧語得很,你要小心他。”
“嗯。”戚嚴關上房門,走了。
剛出門,就遇到了戚風,這小子一直都在門外偷聽。
戚嚴用力瞪著他:“你在這里干什麼?”
戚風已經把他們的談話內容都給聽進去了,他問:“舅舅,你懷疑最沈栩還是懷疑老管家?”
“最懷疑的就是你。”上次的事情戚嚴都還沒有跟戚風好好算一算呢。
現在逮到機會了,可以好好算一下賬了。
戚風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連忙往后退了半步,干笑著說:“舅舅…你懷疑我干什麼,我可是你親外甥呀。”
戚嚴松開他的衣領,用力將他往外一推,“你還知道你是我親外甥,老是跟絨寶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去慫恿絨寶,要是還有下次的話,誰都保不住你。”
絨寶心思太單純了,他看到了什麼,就會學什麼,這個階段,很容易就會被別人給帶偏,輸入不正確的價值觀,就跟被洗腦是一樣的。
戚嚴不想絨寶的單純,再給戚風這個小子給玷污了:“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也只有這一次了。”
這次戚嚴是真的在下最后的通牒,戚風要是還敢把絨寶帶偏,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舅舅的眼神怪滲人的,戚風看得都害怕了,他哆哆嗦嗦地轉移話題:“舅舅,我們還是來關注一下沈栩和老管家的問題吧。”
戚嚴瞄了他一眼,就直接走了。
戚風知道自己下次要是真犯錯了,恐怕到時就只有小舅媽能救他了。
戚嚴回到臥室去,摟著絨寶睡覺。
后半夜的時候,絨寶半夢半醒著往戚嚴身上亂蹭,還故意扒開小褲褲,用絨小兔去戚蘿卜上蹭,這麼誘人的動作,戚蘿卜哪里抵抗得了。
戚嚴喘著粗氣在絨寶滑嫩嫩的小臉蛋上親吻了兩下問:“寶貝,要嗎?”
“唔…戚爺…”絨寶這樣喊,也算是回應了。
戚嚴很好客地請絨寶吃了一頓蘿卜大餐。
第二天到了中午,戚嚴才抱著絨寶下樓。
今天的戚風那小子格外的殷勤,一看到絨寶下來了,識趣地遞上一疊餐前小點心。
絨寶剛睡醒過來,頭頂上還豎著一根小呆毛,看著戚風突然遞過來一疊點心。
絨寶懵逼了一下,然后下意識地拿了一塊,塞進小嘴巴里咬了一口。
戚風笑瞇瞇地問:“小舅媽,好吃嗎?”
看著戚風那張笑起來很猥瑣的臉,絨寶擰了一下小眉頭,然后把身體轉到了別的方向,不想搭理他。
戚風想要討好絨寶失敗了。
之后,戚風想要討好絨寶就更困難了,因為他舅不準他再靠近。
要是現在不跟小舅媽搞好關系,以后又怎麼能讓小舅媽救他的命呢。
戚風繼續厚著臉皮往上湊:“小舅媽,你還要吃別的點心嗎?”
戚風剛沖絨寶說完這句,保鏢就拿著熟悉的臭襪子過來塞他的嘴了。
戚風嚇得連連擺手:“別這樣,你們再這樣,我以后還怎麼跟心愛的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