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嚴眼神陰冷地盯著他問:“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戚風跪在地上,為自己狡辯:“舅舅,我只是好奇你出門做什麼了?”
戚嚴丟下自己手里只吸了一半的雪茄,再用鞋底狠狠地碾碎,語氣突然拔高了兩個度,無比嚴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戚風縮著腦袋,不說話了。
戚嚴真正發起火來的樣子,十分恐怖,如果絨寶在這里的話,肯定會被嚇哭。
不過戚嚴一般不會在絨寶面前,真的發火。
旁邊站著的沈栩都心慌慌的,隨即也跟著跪下來了。
戚嚴這時正好把目光轉移到了沈栩身上,他的語氣仍然夾雜著怒火,青筋暴跳,怒目橫眉的樣子,特別駭人:“你擅自把絨寶給帶出去,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嗎,你覺得你能平安把絨寶帶到哪去?”
先不說那個組織里的人,一直都在盯著絨寶,就說說戚嚴的敵人,他明里暗里的敵人無數,那些人都在盯著絨寶,他每次帶著絨寶出門都是小心又謹慎的,不知道要帶多少保鏢隨行才放心。
而沈栩就那麼單槍匹馬地把絨寶給帶出去,還好戚嚴很快就把絨寶給找回來了,不然過不了今天晚上,絨寶就有可能會被其他人給綁走。
而沈栩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被戚嚴罵醒了之后,明白了自己是有多魯莽,他趕緊低下頭來道歉:“戚爺,對不起。”
就算戚嚴心思再縝密,也防不住身邊的豬隊友。
尤其是戚風這頭豬,吃里扒外的家伙。
戚嚴真想過去踹一腳,可是那樣做有失風度。
把他們兩個輪流罵了一遍之后,戚嚴稍微冷靜下來了,他站起身來,吩咐手底下的人:“把他們分開來,關上一個月,別讓他們待在一起。”
戚風用膝蓋爬過去,拽住戚嚴的褲腳:“舅舅,一個月是不是太久了,關一天行不行。”
戚嚴一腳將他踹開:“好好待著,我想放你們出來了,自然就會放了你們。”
說完,戚嚴就無情地離開了。
他們兩個要是關在一起,還能吵吵架,時間能過得快一點,可是分開來關,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簡直度秒如年,戚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至于沈栩淡定得出奇。
沈栩知道這回是自己的錯,所以甘愿受罰,一句抱怨都沒有,安靜地待在地牢里,沒事就看看書,和戚風完全是兩個畫風。
第二天,絨寶吃早餐的時候,想起戚風他們了,就隨口問了一句:“戚爺,你打他們了嗎?”
戚嚴喝了一口鮑魚汁說:“沒打。”
“戚爺為什麼不打他們?”絨寶想到自己的屁屁都被打了兩下,可是戚風他們卻沒有被打,這有點不公平。
戚嚴說:“把他們關在地牢一個月,就夠他們受的了。”
地牢,這讓絨寶吃回憶起了自己被戚爺囚禁在地牢里的那幾天了,每天都過得昏天暗地的,不停地吃蘿卜,吃蘿卜,吃到最后都膩了。
那段時間是絨寶的心理陰影,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是怕怕的。
戚風他們要在地牢里關一個月,絨寶感覺這個懲罰太重了,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是做錯事情了,是不是也得被關進地牢一個月。
絨寶害怕被打了個寒顫,放下手里的勺子,去摟著戚爺的脖子,賣著萌說:“戚爺可不可以不關絨寶。
”
戚嚴故意恐嚇說:“做錯事情了,還是要關起來的,不聽話也要關起來。”
“不要…不要…絨寶不要…”絨寶晃著腦袋拒絕,之前的經歷真的讓他怕了,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戚嚴把手放在絨寶短小的兔子尾巴上揉了揉說:“不想被關,那就要乖乖聽話。”
有了戚風和沈栩這兩個殺雞儆猴的例子,絨寶這段時間估計會變得異常乖巧。
戚嚴倒也沒有真的關他們一個月,因為到第二天的時候戚風那小子就裝瘋了,寧愿去精神病院待著,也不想在地牢里待著。
戚嚴如愿以償地把戚風給送去了精神病院里,并且他還帶著絨寶去院里探視了。
戚風在精神病院里被當成重度患者,關進單獨的小黑屋里接受治療,過了半天就受不了了。
這來來回回的折騰,也算是給了個難忘的教訓,戚嚴沒有再揪著戚風不放,警告了一句后,這個事就算了。
得到了解放的戚風趕緊就去會所里花天酒地了,抱著兩個美人含淚訴說自己這些天受的苦。
就在戚風說得正起勁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打破了這里熱鬧的氣氛,眾人都停了下來,短暫的安靜過后,是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場面異常混亂。
戚風懷里的兩個美人連忙抱頭鼠竄,跑走了。
這時,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人,來到了戚風面前。
戚風沒有反抗,直接被他們給帶走了。
在途中,他們把戚風的眼睛給蒙上了。
戚風看不到東西,他只聽到耳邊呼嘯的風聲,他坐在一輛敞篷車上,不知道這兩個人要把他帶到哪去。
戚風心里并不慌,因為他知道在自己舅舅的地盤上,沒幾個人敢真的動他,所以非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