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嚴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戚風:“你和沈栩現在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戚風被問懵了,他和沈栩能有什麼關系,舅舅該不會真的以為他喜歡沈栩吧,戚風樂呵一笑:“舅舅,我和沈栩鬧著玩呢。”
戚嚴并不覺得他們是在鬧著玩,很認真地給出了自己的意見:“你要跟他在一起也行,但前提是你得先有個孩子,這樣我才好向你媽交代。”
“我性取向是正常的,我靠近沈栩,只是想要從他口里套出一點消息。”戚風不再隱瞞,他把自己的真實意圖說了出來。
但戚嚴覺得戚風這小子的解釋,是在掩耳盜鈴:“你喜歡誰,我不會攔著你。”
戚風知道自己舅舅在感情那方面很遲鈍,不然也不會單身那麼久,到了快四十歲的時候,遇上小舅媽才開竅,不過這個竅好像還沒完全地打開。
戚風不想爭辯,兩手一攤:“好吧,舅舅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戚嚴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戚風腳底抹油,飛快地跑去找沈栩,然后把自己舅舅的想法,添油加醋地告訴沈栩:“我舅舅讓你跟我結婚。”
沈栩驚得瞪大眼睛,嘴里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隨即一臉吃驚地看著戚風:“戚爺真這麼說?”
戚風用力點頭:“嗯,舅舅還說讓你給我生個孩子,生完孩子才能結婚。”
聽完戚風的話,沈栩差點吐出一大口狗血,他擦了擦嘴邊的水漬:“不行,我要去找戚爺說清楚,他肯定是誤會了。”
沈栩去找戚嚴的時候,戚嚴正巧出門了。
戚風追過來,繼續故意逗弄沈栩:“舅命難為,你應該知道我舅舅的厲害之處,要是我們不按照他的想法來,他很有可能會大發雷霆。
”
沈栩可不像絨寶那麼單純好糊弄,他看出來戚風是在胡編亂造,就回懟了一句:“你要是能懷上,我立馬跟你結婚。”
戚風一本正經地忽悠著:“可我舅舅說了,戚家人,都是攻命,不能當受,所以只能委屈你生孩子了。”
沈栩嗤了一聲,罵道:“去你媽的。”
戚風也知道沈栩是已經看穿他了,撇了撇嘴說:“真無聊,還是逗小舅媽比較好玩。”
絨寶太單純了,別人說什麼都信,可可愛愛沒頭沒腦,所以誰都喜歡逗他一下。
剛提到絨寶,很快就聽到了絨寶的哭聲:“嗚…戚爺……”
絨寶睡醒的時候,要是沒看到戚嚴的話,就會哭,都是被戚嚴給寵出來的。
“小舅媽別哭,戚小爺來了。”戚風快速地走到二樓的臥室去。
絨寶聽錯了,還以為是戚爺來了,結果看到是戚風出現在門口,瞬間就哭得更厲害了:“嗚…絨寶要戚爺…”
戚風轉頭去詢問女傭:“我舅舅去哪了?”
女傭搖頭:“戚爺沒說去哪,只說很快就能回來了。”
戚風忍不住犯起了嘀咕:“舅舅他最近都在忙些什麼,道上的事情不是已經交給痞老他們了,公司里的事情也都交給我了,他還有什麼可以忙的呢,該不會是外邊有人了吧。”
“你在嘀咕些什麼?”沈栩聽到絨寶哭得很厲害,就也跟著上樓來瞧一瞧,看到戚風站在門口自言自語的,就問了一句。
戚風轉過身來,把沈栩拉到了角落里去說話:“我懷疑我舅舅外面有其他情人了,你想呀,我小舅媽現在懷孕了,不能做那種事情,我舅舅肯定憋得慌。”
“怎麼會憋得慌呢,戚爺不是每天晚上都喂絨少爺吃蘿卜嗎,我看不僅不憋得慌,甚至還有點腎虛,而且戚爺跟絨少爺感情那麼深,怎麼可能會在外面養情人呢。
”
沈栩完全相信戚嚴的人品,但做為親外甥的戚風卻不怎麼相信,他還拍著沈栩的肩膀說:“你還不懂男人,那些有婚外情,養小情人的男人可不少,你也知道舅舅三天兩頭就要往外跑一次,這一點難道不可疑嗎?”
這麼一說,沈栩也有點懷疑了,但口說無憑,不能平白就詆毀戚爺,還是得調查清楚:“別太早下定論,等親眼看到了,才能這麼說。”
“走。”戚風拉著沈栩的手臂就往外走。
沈栩被拉得踉蹌了一下,隨后跟上戚風的腳步:“去哪?”
戚風腳底生風,呼呼地往門口走去:“當然是去找我舅出軌的證據。”
“找到了又怎麼樣?”沈栩雖然不相信戚爺會背叛絨寶,但男人只為下半身考慮的這個特性,讓他也有了一些懷疑,可是即便戚爺真做了對不起的事情,又能怎麼樣,他們也不敢責罵戚爺,頂多就是心疼絨寶一下。
對沈栩來說證據沒什麼用,但被戚風來說這很有用,說不定還能成為他保命的武器:“抓住把柄,我就可以威脅舅舅了。”
戚風拉著沈栩直接就坐上了車。
沈栩被迫坐在副駕駛上,再系好安全帶,問:“你知道戚爺在哪嗎?”
戚風一腳油門踩到底,沖了出去:“我給舅舅的車裝了定位。”
“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給戚爺裝定位器,就不怕被戚爺知道了,打斷你的狗腿嗎?”沈栩真的很佩服戚風這小子,這個世界上,除了絨寶之外,就只有戚風敢一次又一次地在老虎口邊拔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