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嚴一手抱著絨寶,一手默默揉著蘿卜,下次還是不能玩這種游戲,再玩的話,就要廢掉了。
絨寶看到戚嚴在揉蘿卜了,就也幫著揉一揉:“戚爺是不是壞掉了?”
戚嚴苦笑著說:“寶貝,我沒那麼脆弱,還有…特殊時期不可以亂揉。”
絨寶早就已經忘記這一條家訓了,小手仍然在揉,然而后果當然是不會好受的。
戚嚴如餓虎撲食一樣將絨寶壓在下面。
絨寶也不害怕,還笑了兩聲,不過很快笑就變成哭了……
不過關鍵時刻,戚風打來的電話,救了絨寶。
戚嚴這次沒有像往常那樣不耐煩,而是拿起手機趕緊就接了,語氣也恢復到了正經的狀態,在老色批和冷面閻王這兩個角色中隨意地切換:“什麼事?”
戚風那邊有很嘈雜的聲音,像是在酒吧里面:“舅舅,已經過了最后一個關卡了,前面三十公里就是邊境線,我們現在就在附近的小鎮上。”
“這麼快?”戚嚴還以為得明天晚上才會到,但卻比預想的要早一天。
“是路上太順利了,一點事情都沒遇到,就連爆胎這種常見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順利得都讓戚風懷疑是不是自己出門拜的神顯靈了。
如果真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遇到的話,的確是會快很多,戚嚴點點頭:“行,你們先在鎮上等著,到時候接頭人會去找你們的。”
“知道了。”戚風表現得特別乖巧聽話,等把手機一掛,就瘋起來了,在酒吧里面脫衣熱舞。
野望扶著額頭在一旁看著他說:“你收斂一點,要知道你現在扮的是戚爺,戚爺可不會像你這麼瘋。
”
戚風稍微收斂一點,把衣服重新穿上說:“我比舅舅年輕那麼多,臉上也沒有皺紋,對方又不是瞎子,肯定猜得出我不是本人。”
野望把一頂黑色的帽子扣在了戚風的頭上說:“爵士并不知道戚爺的年紀,也不知道戚爺的長相,你只要好好演,是不會被拆穿的。”
戚風撇嘴嗤笑:“你怎麼知道他沒有見過舅舅,他或許連舅舅年輕時候的那點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野望又想起戚風之前說過的話了,他說爵士就是夫人的前飼主,這麼一來的話,爵士的確有可能會去調查戚爺的身份。
野望無知地問了句:“為什麼爵士遲遲不把夫人給要回去呢?他是不是已經放棄夫人這個寵物了?”
戚風端起加了冰球的威士忌,喝了一口,隨即條理清晰地說道:“我舅舅是爵士最大的供貨商,所以他不敢得罪我舅舅,你也知道我舅舅有雙重身份,一個身份是集團總裁,一個身份是大*梟,知道他有兩個身份的人很少。”
戚風停頓下來喝酒,喝完了之后,繼續說:“爵士一開始也不知道舅舅就是一直都和他有交易來往的‘惡狼’,所以在調查到絨寶是被我舅舅搶走的時候,他想過要刺殺我舅舅,再把絨寶給搶回來,那一次我舅舅被槍襲了,最后車子滾下了山坡,差點喪命,但他命大,沒有死,只是死了一個司機。”
說到這里,野望還有印象,因為那次就是他帶著一眾手下去林子里面地毯式搜索,找到了靠在樹上差點失血過多而死的戚爺,他沒想到這事竟然是爵士干的。
“爵士他槍襲一次沒有成功后,意識到我舅舅沒那麼簡單,就著重去調查了我舅舅的背景,當他知道舅舅就是經常和他交易的惡狼之后,他就決定用錢來買我舅媽,他也知道我舅舅不在乎小錢,所以他一開口就是幾百億的天價。”
“他想著我舅舅肯定會答應,可他沒想到我舅舅那時候已經愛上小舅媽了,就算出再多錢都不會答應,因此他就沒有再談價格的事了,就這麼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但他一直沒有放棄,一直都讓人監視著我舅舅,還派了一個叫溫皓的過來打探,不過他被我嚇跑了……”
“再后來小舅媽懷孕了,他聽到這個消息就坐不住了,于是他催著我舅舅趕緊交貨,我猜,他拿到自己想要的貨之后,就會對我舅舅下死手了。”
野望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驚得下巴都要脫臼了:“……”
這他媽還是他印象里面的戚風嗎,完全就變了一個人。
野望沒想到戚風竟然會這麼清楚事情的脈絡。
戚風知道野望是被自己震驚到了,他挑嘴笑道:“你知道一個局外人,要如何知道局內的情況嗎,那就是融入進去,成為里面的一份子,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千萬別露餡。”
野望發現自己居然聽不懂這麼高深莫測的話,他只意識到戚風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野望挑起眉頭問:“那你…是戚爺這邊的人嗎?”
戚風又笑了,笑得輕蔑:“他是我舅舅,我當然是他那邊的人,不過你別擔心,舅舅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得比我還多,所以他才會讓我假扮成他,來和爵士見面。
”
在戚風說完之后,他的眼神突然望向酒吧最偏僻的一個卡座,高聲呼喊道:“爵爺,你用竊聽器聽我說了那麼多廢話,你覺得我有哪說錯了,或者說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