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寶看都沒看一眼,一直把頭埋在戚嚴胸口上。
完事后,戚嚴抱著絨寶去衛生間里洗洗手,順便再洗一把臉。
最近這兩天戚嚴被絨寶搞得心力交瘁,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老管家給建議說,要不要請國外的心理專家來給絨寶看看。
戚嚴剛開始是拒絕的,他覺得自己的小愛人心理上并沒有多大問題,只是變得比之前要黏人了而已,但到如今不得不承認絨寶的確就是心理出問題了。
戚嚴接受了老管家的提議,去把國外的心理專家給請來了,問診一次二十萬,還算便宜。
但是二十萬花掉了,對方只說絨寶心理有病,還有依賴癥,至于應對辦法,就是強行分開,等隔離開一段時間后,絨寶的依賴癥就會好轉了。
戚嚴單手攬著絨寶的小蠻腰,眼神里帶著質疑,看著心理醫生:“這個方法有用嗎?”
總感覺這個方法不靠譜,以絨寶現在這個樣子來看,強行隔離開,絨寶不知道會發什麼瘋,而且之前就已經出現過自殘的傾向了,在隔離期間肯定還會再自殘的,戚嚴覺得這個不可行。
醫生扶著自己鼻梁上的無邊框眼鏡說:“有用的,就是有點殘忍。”
這個方法對于有依賴癥的那一方來說,活著還不如去死。
戚嚴最初的想法只是想要絨寶恢復到平常那樣,對他撒撒嬌,一逗就能笑,也就是變得開朗點,他可不是想要絨寶徹底的不依賴他。
“之前絨寶還好好的,只是最近幾天變得有點不愛說話了,整天悶悶不樂的。
”戚嚴只需要絨寶心情好起來就行。
心理醫生了解了絨寶變得不愛說話的起因后,道:“那有沒有想過,您就是他痛苦的根源。”
戚嚴蹙眉,他竟然是絨寶痛苦的根源。
心理醫生憐憫地看了絨寶一眼:“所以還是分開比較好,越依賴越痛苦。”
戚嚴不想聽心理醫生的話,但一想到自己是絨寶痛苦的根源,他又不能不管。
戚嚴將手放在絨寶的后腦勺上,一下下地揉撫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隨后戚嚴讓老管家去拿了低配版的抑制藥片。
戚嚴現在吃的是升級版,絨寶以前沒吃過,所以只能吃低配版的,藥效沒有那麼強。
戚嚴倒了一粒在手上,再送到絨寶嘴邊:“寶貝,吃糖豆了。”
這個低配版的抑制藥片是甜的,跟糖豆差不多。
絨寶被騙得張嘴吃了下去,甜是甜,但味道很怪,這畢竟不是真正的糖豆,肯定不怎麼好吃。
不過絨寶還是吞下去了,藥效也很快就有了。
見效后,絨寶對于信息素的依賴沒那麼大了,他不再貪婪地去吸戚嚴的信息素。
戚嚴將絨寶稍微推開一點:“寶貝,醫生說要我們分開一段時間。”
絨寶光是聽到這句話,就開始掉眼淚了。
戚嚴舍不得讓絨寶哭,可這沒辦法:“乖乖聽話,配合治療,好嗎?”
絨寶哭著搖頭,表示不想聽話,更不想配合治療。
就算是吃了抑制藥,絨寶也還是很黏人。
“既然不想治療,那就不要再不開心了,跟我說說話。”戚嚴也不想為了配合所謂的治療跟絨寶分開。
絨寶是病態的,戚嚴也是病態的。
在戚嚴的威脅之下,絨寶總算是開口喊了一句:“戚爺。”
已經過去兩天時間了,這是戚嚴頭一次聽到絨寶喊他戚爺。
戚嚴輕聲地回應:“嗯。”
絨寶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不分開…不要…”
戚嚴用自己的臉去絨寶的小臉上蹭:“好,不分開。”
什麼狗屁隔離治療法,戚嚴才不會那麼做。
戚嚴抵著絨寶的額頭說:“寶貝,笑一個。”
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他的寶貝兒笑了。
絨寶咧開小嘴,邊哭邊笑,樣子看上去很滑稽。
但是戚嚴卻不覺得好笑,只覺得心疼。
“想吃甜點嗎?”戚嚴一點點親掉絨寶臉上的淚點。
絨寶抱緊戚嚴的腰:“吃。”
戚嚴轉頭看向老管家:“把所有甜點都端上來。”
“是。”老管家看著他們夫夫倆合好,心里也很高興,臉上更是樂開了花,整個人看著都年輕了幾歲。
不止老管家高興,家里的女傭們也很高興,都紛紛地松掉了一口氣。
絨寶這一回甜點吃到飽,最后撐倒在了戚嚴懷里,奶乎乎地說:“戚爺…絨寶撐死了…”
戚嚴笑著在絨寶肚子上揉揉。
現在絨寶肯跟戚嚴說話了,不過黏人還是沒有變。
“寶貝,你下來自己玩,我去三樓健健身。”戚嚴只是想要逃避絨寶,打算找個地方好好地疏解一下。
絨寶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繼續賴在戚嚴身上。
戚嚴已經當著絨寶的面擼過一次蘿卜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不下來,我要生氣了。”
說完之后,戚嚴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說話方式不太好,趕緊改口,語氣溫柔了很多:“寶寶,你下來,我給你看個好玩的。
”
絨寶仰起頭來看了一眼戚嚴,接著搖頭:“不玩。”
絨寶對于戚嚴以外的事物都沒有興趣。
戚嚴只好抱著絨寶一塊去了三樓的健身房。
在健身房里,戚嚴一手抱著絨寶,一手舉著啞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