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嚴又讓老管家去端一碗芋泥糖水過來,給絨寶吃。
絨寶剛才喊破喉嚨地在哭,現在累癱了,躺在床上發呆。
戚嚴從老管家手里接過糖水,走到床邊,聲音輕柔地呼喊:“寶貝兒,吃甜點了。”
絨寶的兔子耳朵動了兩下,而后就沒有動靜了。
戚嚴單手將絨寶從床上擄了起來,再讓絨寶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絨寶不想坐在蘿卜上,掙扎著往旁邊爬。
戚嚴用手臂將絨寶給固定好,強行保持原來的姿勢,隨后他低頭在絨寶耳邊,沉聲說:“坐著,別動。”
絨寶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不敢有其他怨言。
戚嚴拿起勺子,一勺勺地喂絨寶喝。
絨寶剛開始還很緊張和恐懼,后面慢慢放松下來了,兩只小手攀著戚嚴的大手腕,把小嘴噘到碗邊去。
一碗糖水喝完,絨寶撐到了,歪頭靠在戚嚴胸口上消食。
戚嚴將空碗放下,用帕子幫絨寶擦擦小嘴:“寶貝兒,讓我看看絨小兔怎麼樣了?”
一提到絨小兔,絨寶就掉起了小金豆子,啜泣著說:“壞掉了…”
戚嚴很后悔自己的一時沖動,他現在心疼死了,憐惜地用大拇指蹭到絨寶眼尾上的小金豆:“我看看壞成什麼樣了。”
絨寶遲疑了半會,還是爬了起來給戚爺看看。
倒也沒有多嚴重,畢竟就受了幾分鐘的蹂-躪而已,多虧戚風發現情況不對來敲門,不然嬌嬌嫩嫩的絨小兔還不知道會腫成什麼樣子。
戚嚴俯下身,虔誠地在絨小兔上親了一口:“好了,不疼了。”
絨寶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感覺有點不舒服了:“戚爺,絨寶肚子疼…”
戚嚴頓時緊張起來,剛才絨寶喝了糖水,所以這次肯定不是因為餓才肚子疼,大概率是肚子里的小兔崽子不舒服了。
戚嚴摁了一下床頭柜上的呼叫鈴,讓老管家把醫生給叫過來。
醫生過來,瞧著絨寶額頭上出了很多冷汗,他猜測這一回真有可能是孩子出事了:“戚爺,快送去醫院。”
戚嚴一秒都不敢耽擱,就穿著那套絲綢睡衣,打橫抱著絨寶去了醫院,當他穿成那樣出現在醫院里的時候,幾乎每個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戚嚴無視掉周圍人的目光,又去找了上回的那個主任。
主任看到絨寶一直捂著肚子蹙眉,就知道這次是真的了。
萬幸的是,絨寶只痛了一陣子,后面就不疼了,醫生檢查結果也出來了,胎兒還算穩定。
戚嚴聽到結果后,長松了一口氣。
礙于戚嚴大佬的身份,醫生特別委婉且謹慎地交代他:“那個…下次不可以再劇烈運動了,對胎兒不好。”
“我知道了。”戚嚴當然知道那樣做不好,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alpha在自己心愛的omega面前,一般都沒有抵抗力,不過一般的alpha在伴侶孕期的時候,都會打抑制劑,來壓制自己的欲望。
戚嚴吃藥片也是一樣的效果,只不過他吃太多藥片,導致身體有了免疫,所以吃藥的抑制效果已經不明顯了,這就讓他很苦惱了。
絨寶受不了醫院里的消毒水味,當天就出院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戚嚴抱著絨寶坐在后座上,他現在心里滿是愧疚,就想要極力地討好絨寶:“寶貝兒,你想要吃什麼?玩什麼?做什麼?”
“不吃蘿卜。”絨寶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訴求。
戚嚴很爽快地答應了:“好,不吃。”
絨寶并不是完全不想吃蘿卜,只是不想吃得太勤快了,于是又追加了一句:“絨寶可以吃半根蘿卜。”
“……”戚嚴沉默了一會,隨即笑了:“行,吃半根。”
絨寶乖巧地在戚嚴肩窩上蹭了蹭:“喜歡戚爺。”
戚嚴也深深地喜歡著絨寶,這輩子算是割舍不掉了。
別墅在山頂上,回去的路途要繞很多的彎,距離有點遠,絨寶在途中睡著了。
戚嚴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絨寶身上。
就在他欣賞愛人的睡顏時,手機叮了一聲,有人給他發消息了。
戚嚴把手機摸出來,見是偵探k給他發消息了,他立即點開了消息欄,偵探k給他發了好幾條信息。
偵探k:絨寶的前主人信息保護得太嚴密了,目前我只查到對方是一個組織里的重要人物。
偵探k:查到組織這里,線索就斷了,沒辦法再繼續查下去。
偵探k:這個組織做的都是非法的事情,他們很警惕,一旦發現有人在查他們,他們就會先一步行動,為了自身安全,我沒辦法再繼續為您調察了。
把偵探k發來的信息都給看完后,戚嚴輸入了幾個字給他發過去:‘你是不是已經被那個組織發現了?’
偵探k沒有回復,過了好久,都沒有回復,他發來的那幾條信息就像是臨終遺言一樣。
戚嚴猜測偵探k一定是被那個組織的人給殺了,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回到家后,絨寶聞到甜點的香味醒過來了,伸出小手去拿了一塊小點心,自己還沒來得及嘗,就先喂到了老男人嘴邊:“戚爺,啊~”
戚嚴張嘴咬了一口,他以前從來都不吃甜點,認識絨寶后,他就把之前幾十年都沒吃的甜點給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