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嚴不悅地蹙眉:“怎麼了?”
絨寶把自己那只剛被握住的小手給背到了身后,小聲地說:“戚爺病了,不可以碰絨寶。”
“我只是握你的小手,不會有什麼事。”戚嚴很堅持地把絨寶的小手給攥在了手心里:“絨寶,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絨寶那時候還沒有開竅,他很麻木,沒有自主意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生命體,就像是初次來到人世間的小嬰兒,他什麼都不懂。
試問有誰長大后,還記得自己三歲之間的事情,絨寶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在沒遇到戚嚴之前,他就像個小嬰兒一樣,沒有任何的意識,什麼也不記得。
對戚嚴來說,絨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這是一件好事,就相當于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戚嚴沒有繼續問下去了,直接伸手,把絨寶整個人都給抱了過來。
他們兩個人的體型差距很大,戚嚴可以完全地把絨寶給罩在自己的懷里。
絨寶那張帶著嬰兒肥的小臉本來就看不出來年紀,再和戚嚴一對比,就更加顯小了。
就這個體型差,絨寶昨天晚上吃蘿卜竟然都沒有出事,肚子里的孩子還好好的,外面所有人包括戚嚴都很驚訝。
索性是沒事,不然戚嚴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舅舅他們在里面干什麼?”被野望和痞老拖到門外之后,戚風并不安分,一直在過道上面來回地踱步,一副很關心自己舅舅的樣子。
野望和痞老還有一眾手下們,都貼著墻站立,不影響其他病人和護士走動,不過也沒什麼人敢從他們這里過。
看著戚風來來回回地走一刻都不消停,野望和痞老都替他覺得累。
野望在長椅上坐下來,錘錘自己的腿說:“你放心吧,戚爺自己有分寸的。”
“舅舅在你們面前是有分寸,但是在小舅媽面前,他可沒有什麼分寸,不然也不會在小舅媽懷孕不足月的情況下,做那種事情了,好笑的事,小舅媽和小表弟都沒有事,倒是我舅住院了…”
戚風說不出來是在關心自己舅舅,還是在嘲諷。
野望認可戚風的話,他也覺得戚爺太沖動了,明知自己重傷,又明知夫人有孕,還強行做那些事:“戚爺真是被色沖昏了頭。”
痞老和戚嚴只相差了幾歲,同齡人之間最能互相理解了,更何況痞老還陪著戚嚴一起打了那麼多年的光棍,有時候他也心癢癢,想要搞對象,不過他沒有戚爺那麼優秀的條件。
痞老拍了拍野望的肩頭:“等你到了四十歲才開葷,你就知道忍不忍得了了。”
野望現在才二十多歲而已,他以為自己可以清心寡欲一輩子,不需要對象,但等他真正嘗到那美妙的滋味后,恐怕就沒辦法再戒掉了。
野望現在仍然對痞老的話,嗤之以鼻:“我忍得了。”
戚風一聽他這麼信誓旦旦,就來了興致,走過去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隨即戚風悄悄地在野望的耳朵邊說了一句:“今晚上帶你去瀟灑,讓你體驗那種至高無上的快感。”
野望不習慣跟別人靠這麼近說話,他往旁邊躲了一下:“什麼至高無上的快感。”
“就是我舅舅在小舅媽身上體驗到的那種。
”戚風這都已經不算是暗示了,而是直接明示。
野望這個愣頭青聽懂后,耳根子一紅,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沒興趣。”
戚風壞笑著,從自己兜里拿了一張名片,塞進了野望的胸前的口袋里:“地址這上面有,你想去了,隨時可以去,報我的名字,老板可以給你打9.9折。”
戚風的威名竟然只值9.9折,野望覺得自己帶把手槍去,說不定費用直接全免,不過現在法治社會,不能那麼囂張了。
野望默默地收下了這張名片,戚風既然都給了他,那痞老當然也得給。
戚風從兜里又掏出一張名片,給了痞老,還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報我的名字,9.9折。”
名片上有地址還印有小omega的性感照片,痞老看了一眼,也默默地收下了。
接著戚風又給那些個保鏢還有手下們,每人都發了一張,活像是在拉皮-條。
野望費解地問:“你怎麼隨身帶這麼多夜總會的名片。”
戚風回道:“因為我兜很大,裝得多。”
“……”
野望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什麼:“這家店的老板是你的情人嗎?”
戚風還給過路的病人也發了名片,那名拄著雙拐的病人還把名片給收下了。
戚風把名片發完之后,回頭跟野望說:“我是這家店的投資人。”
野望無話可說了:“……”
過了半響后,野望突然問他:“那為什麼只給我們打9.9折。”
就算是友情價,怎麼也得8折,才說得出口吧。
“就這麼跟你說,我舅舅去我店里,酒水我都是加價后才賣給他,你們去,我沒有坑你們,還給你們打9.9折,你們賺大發了。”戚風臉皮超級厚,而且專門坑親舅舅,因為他知道他舅根本不在乎那點錢。
醫院的墻隔音效果并不好,戚風剛才那些話,差不多都被戚嚴給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