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察覺到了絨寶對自己的敵意,他用食指擦擦自己的鼻頭,訕訕地說:“絨少爺,我…我只是來給戚爺換藥的,您別誤會了。”
絨寶不相信這個解釋,眼神還在惡狠狠地看著醫生。
醫生感覺自己不能再久留了,果斷地閃身離開,回去補覺。
臥室里就只剩下絨寶和戚嚴了。
戚嚴剛開始以為絨寶是做噩夢了,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絨寶是在吃醋。
戚嚴頓時心情大好,對著絨寶的小嘴親了又親,調侃地說:“寶貝兒,要不要我教你怎麼腌制酸蘿卜,嗯?想吃新鮮的腌酸蘿卜嗎?”
絨寶還在生氣,不想搭理戚嚴,就把小臉撇到了一邊去。
戚嚴板正絨寶的小臉:“怎麼不理我?”
絨寶悶悶地看了老男人一眼,然后從老男人手里掙脫出來,躲到了被子底下去。
戚嚴也跟著鉆到了被子里,強行把絨寶虜到了懷里:“再不理我,我就真的要教你怎麼腌酸蘿卜了?”
腌制酸蘿卜的流程——把洗干凈的蘿卜放進去小醋壇子里腌制幾個小時。
絨寶并不懼怕老男人的威脅,啜泣著說:“絨寶不喜歡戚爺了。”
本來戚嚴還顧及自己后背的傷,以及絨寶肚子里的孩子。
但聽完絨寶上面那句話后,他就完全不顧及了,動作十分粗暴地去強吻了上去。
醫生的叮囑也成了屁話,不一會戚嚴背上的傷就再次地裂開了,鮮血混著膿水將被褥給弄臟了。
翌日,戚嚴和絨寶兩敗俱傷,一起睡到了大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而且還是被老管家給強行叫醒的。
戚嚴的傷變得更嚴重了,絨寶也沒有好到哪去。
一覺醒來,絨寶就捂著自己的小肚子喊疼。
戚嚴現在腦子清醒了,就很后悔自己昨晚上的行徑,看到絨寶說肚子疼了,他心急如焚地叫來醫生。
醫生沒辦法用肉眼看出絨寶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出事了,得去醫院里面做詳細的檢查。
戚嚴一刻都不敢耽擱,抱著絨寶上了車,前往市中心醫院。
在車上,戚嚴一直抱著絨寶道歉:“寶貝兒…對不起…”
絨寶虛弱地靠在戚嚴懷里睡了過去,因為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到了醫院里面,戚嚴讓保鏢開道,然后氣勢洶洶地走到產科主任的辦公室。
主任被這個陣仗給嚇到了,差點從自己的辦公椅上摔下去。
戚嚴抱著絨寶走到他面前,紅著眼眶說:“快點幫我的omega做檢查。”
主任看著戚嚴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顫抖著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好…好的,請跟我來。”
戚嚴跟在了主任的身后去了B超室。
在路上的時候,絨寶睡醒了,小嘴里嘟囔了一句:“戚爺,絨寶咕咕了。”
戚嚴不理解,絨寶為什麼在這種時刻了還有胃口吃東西:“寶貝兒,先做完檢查,等會再吃東西。”
“咕咕了…嗚…咕咕了…”絨寶不想去做什麼檢查,一直喊餓。
主任回頭看了一眼絨寶,然后問:“咕咕是什麼意思,是肚子疼嗎?”
戚嚴現在正擔心著絨寶肚子里的孩子,沒什麼耐心地回了醫生一句:“是餓了。”
如果肚子里的孩子真出問題了的話,不可能還吃得下東西,主任瞧著絨寶的小臉紅潤,也不像是要流產的樣子:“他的肚子是怎麼個疼法,是墜墜的腹痛,還是一陣陣的肚子痛。
”
戚嚴哪知道絨寶是怎麼個疼法,他只覺得主任太啰嗦了,當即黑了臉:“別浪費時間,抓緊點。”
主任無視掉了戚嚴的黑臉,從兜里拿出一塊巧克力能量棒,這還是護士站里的小護士們塞給他的。
主任把能量棒給了絨寶,還貼心地幫撕開了包裝。
絨寶咬了一大口,再細細地咀嚼。
戚嚴發現絨寶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沒那麼難受了,就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來,看著絨寶把那根能量棒吃完。
能量棒的飽腹感很強,絨寶吃完一根就飽了。
戚嚴對著絨寶的小臉親了一口:“寶貝兒,肚子還疼嗎?”
絨寶舔了舔手指上的碎渣,搖搖頭:“不疼了。”
主任露出虛驚一場后釋然的笑:“看來只是餓到肚子疼而已。”
戚嚴笑著把絨寶舉起來:“逗我玩呢?”
他那麼擔心,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里,結果絨寶只是肚子餓了才會疼。
絨寶舔了舔唇,笑瞇瞇地說:“逗戚爺玩。”
“敢逗我……”戚嚴正想著要怎麼懲罰絨寶,突然他眼前一黑,身體往前面傾,倒在了絨寶瘦小的肩頭上。
絨寶怎麼可能支撐得起戚嚴那麼龐大的身體,兩人差點滾到了地上去,還好旁邊的保鏢們眼疾手快地過來扶了一把。
原本該帶絨寶去做檢查的,但最后換成了戚嚴。
昨晚上劇烈運動了一番,讓戚嚴的傷惡化了,情況很嚴重,他被緊急地送去救治了。
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戚嚴醒過來了,他手背上正在輸著液,絨寶和戚風兩個站在病床邊看著他。
絨寶在抽抽搭搭地哭,戚風也紅了眼眶。
戚嚴抬起自己那只沒有扎針的手,去揉絨寶的頭:“寶貝兒,我沒事,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