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心是剛烤出來的,老管家端給絨寶,絨寶吃了一口,覺得特別好吃,就趕緊過來讓戚爺也嘗嘗。
戚嚴沒有拒絕,就著絨寶咬過的地方,再咬了一口,味道好不好吃他嘗不出來,但口感挺酥軟綿密的。
戚嚴一邊吃著點心,腦子里一邊琢磨爵士剛才的留言,對方為什麼強調要他親自去運送這批貨,難道對方是想要跟他見面嗎?
戚嚴和這個代號為爵士的人,交易過很多次,但他們從來沒有跟對方見過面,也不知道對方的體貌特征,他們一直都只在暗網上秘密聯系。
戚嚴并不想冒這個險,所以他打算還是按原計劃行事,讓自己那個沒用的外甥去運貨。
“戚爺…吃點心…”絨寶的小手都舉在空中老半天了,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戚嚴反應過來后,一口將絨寶手里的小點心吃掉。
吃完點心就有點口渴了,戚嚴艱難地咽著口水說:“寶貝,渴嗎?”
絨寶從自己兜里又掏了一塊點心出來,搖頭,表示自己不渴。
戚嚴一本正經地說:“我渴了,把你的奶給我喝。”
雖然戚嚴一把年紀了,但是完全不害臊,可能也正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臉皮才會變得比城墻還要厚。
絨寶聽完后,一愣,呆萌地看著老男人:“……”
接著,絨寶低下頭去翻自己的口袋,口袋里只裝了幾塊點心,沒有奶。
絨寶搖搖頭:“沒有了。”
“誰說沒有了。”戚嚴把絨寶給抱到書桌上去坐好,準備強制取奶。
絨寶小手抵著戚嚴的額頭:“不要…”
在這個家里,戚嚴才是當家做主的那位,哪里能輪到絨寶說不,最后還是被榨取掉了那本就不多的奶。
戚嚴心滿意足地抱著絨寶走出書房,問老管家要了一碗銀耳蓮子羹給他的小愛人好好補補。
不一會,老管家就端了一碗冰鎮的銀耳蓮子羹來,上面還飄著紅棗和枸杞,光看著就知道很養生。
戚嚴把碗端起來,親手喂絨寶喝。
旁邊站著的老管家眼尖地發現了什麼:“絨少爺,你這褲子…”
戚嚴警醒了一下,以為自己榨奶的事情被老管家看出來了,心想著老管家那眼力真好。
“絨少爺,你這褲子口袋怎麼這麼鼓……哎呦,點心怎麼能塞到口袋里呢,這都不能吃了。”老管家的注意點其實是在絨寶的口袋上。
戚嚴想起來了,絨寶給他吃的點心就是從口袋里掏出來的,這種沒有包裝的點心怎麼能放在口袋里。
“埋汰死了。”戚嚴將絨寶身上的點心都給抖出來,點心渣滓從絨寶身上掉下來的時候,就像是下雪了似的。
絨寶全程都沒有反抗,極其地配合。
抖完了,絨寶有點頭暈暈的,就懶散地靠在老男人身上休息一會。
老管家還在旁邊嘮叨,叫絨寶下次不要再把點心放在口袋里,倒不是怕衣服會弄染臟,而是怕衣服上不干凈的東西被吃進嘴里。
老管家再怎麼啰嗦都沒用,絨寶能聽進去一個字,都算是奇跡發生了,只有戚嚴說的話,絨寶才聽。
不過戚嚴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浪費口舌,因為他不是那種愛嘮叨的人。
戚嚴的做法是以后都不給絨寶穿有口袋的衣服了,這樣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很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這畢竟只是個小事情,絨寶當成耳旁風聽一聽就過去了。
戚嚴后背上還帶著傷,沒辦法陪絨寶玩太久,很快就得回床上去躺著。
如果換作是別人經歷這一場爆炸,現在恐怕都還躺在病床上沒辦法下地,只有戚嚴不僅能下地,而且看上去還生龍活虎的,但這些都只是表象,其實疼痛都被戚嚴隱忍著沒有說出來而已。
戚嚴躺回到了床上,猛地喘了幾口氣,實在受不了了,就先把絨寶給支開,再叫醫生來給他換藥。
爆炸過后,戚嚴的后背不僅插滿了碎片,還被大面積的灼傷了,剛受傷的時候,看著還不怎麼嚴重,但經過了一天后,不知道怎麼的,傷口竟然潰爛了。
醫生將被膿水給染黃了的紗布給揭開時,也是被驚到了:“戚爺,您現在的情況有點嚴重。”
“真有那麼嚴重嗎?”戚嚴扭過頭去看自己后背上的傷,只看到一大片的爛肉,還化膿了。
戚嚴皺了一下眉頭。
此時,絨寶跑來,趴在了門上,隔著門板甜膩地喊:“戚爺~”
戚嚴立即催促起醫生:“趕緊換藥。”
“好。”醫生小心翼翼地在傷口上敷好藥,再用紗布纏一圈,他只敢纏一圈,纏多了傷口不透氣。
“再多纏幾圈。”戚嚴嫌纏得太少了,膿水會把衣服被褥弄臟,到時候會被絨寶給發現。
醫生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戚嚴穿好衣服,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叫醫生去開門,把絨寶給放進來。
醫生心里對戚爺著實地欽佩,這麼疼都能忍,簡直不像個人——褒義的意思。
絨寶被放進來,趕緊撲到男人身上去,委屈地說:“戚爺和他一起睡覺了。
”
這個他指的是醫生,戚爺和醫生單獨待在房間里,不知道在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