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寶有點著急,他沒辦法拒絕和戚爺親近,但是戚爺的嘴很苦,讓他想要退縮。
絨寶慫起肩頭,盯著戚爺的嘴瞅了瞅,然后鼓起勇氣,把小手拿開,再快速地去戚爺嘴上碰了一下,這個動作就像是在偷親一樣。
親完之后,絨寶立馬又把自己的小嘴給捂住了。
戚嚴眼神越來越幽暗深沉了,臉上的壞笑也更加地肆意:“寶貝兒,還不夠。”
絨寶突然想到了什麼,小手在枕頭下摸索了一陣,接著拿出一塊大白兔奶糖:“戚爺,吃糖。”
戚爺把糖吃了,就不苦了。
戚嚴看看絨寶手里的糖,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生病,他姐每次都會在他喝完藥之后,獎勵他一個糖,那是他記憶里為數不多的溫馨時刻,也正是因為感激他姐姐,所以他對戚風那個外甥才會格外寬容。
戚嚴低下頭,在絨寶眼皮上親了一下,用循循善誘的語氣說:“寶貝,喂我吃。”
絨寶最近老是吃糖,剝糖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了。
戚嚴一語不發,認真地看著絨寶剝糖。
剝好了,奶糖外面裹著的那張透明糯米紙,還是完整的,絨寶拿到戚爺嘴邊,像哄小孩似地說:“戚爺,啊…”
戚嚴張嘴,連糖帶絨寶的手指尖一起吃進了嘴里。
絨寶想要把手指尖拿出來,但是被戚爺給吸住了。
戚嚴的舌頭,在絨寶的指尖掃了掃。
絨寶只覺得酥酥癢癢的,身體不自覺地軟了下來:“戚爺~”
絨寶這個哼哼唧唧的聲音,很引人入勝。
戚嚴低罵了一聲,隨后從絨寶身上爬起來,獨自去了浴室里面。
絨寶還躺在床上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只看到老男人的背影倉皇地走了。
浴室里的戚嚴,站在花灑下,任由冷水將自己從頭往下澆透,剛吃的那幾片抑制藥片,好像完全沒有效果一樣。
這時,絨寶從床上爬了下來,光著腳站在外面,敲了敲門:“戚爺。”
戚嚴先將花灑關了,給自己裹上一塊白色浴巾,然后開門走出去,他打算先把絨寶哄睡下后,再自己偷摸解決。
戚嚴彎下腰,把沒有穿鞋的絨寶給抱回到床上:“寶貝,睡覺吧。”
絨寶的確很困了,窩在戚嚴懷里,很快就睡了過去。
戚嚴在絨寶的小肚子上揉了一圈,孩子現在還沒有足月,所以絨寶的肚子摸上去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就是稍微地胖了一點,用肉眼看不出來,得用尺子量。
戚嚴從抽屜里拿了軟尺,給絨寶量了一下腰圍,然后記錄到一個小本子上,自從知道絨寶懷孕后,他就開始偷偷給絨寶測量腰圍了,想知道自己的孩子長大點了沒有。
戚嚴把數值寫到本子上,再將東西都收起來,又吃了幾片抑制藥片,接著還去浴室里泡了會冷水。
等燥熱消下去了,再回來摟著絨寶睡覺。
睡之前,戚嚴嘴里喃喃了一句:“真是個磨人的小家伙。”
戚嚴這句話,說的是絨寶,也說的是絨寶肚子里的孩子。
翌日清晨,絨寶從戚嚴懷里睜眼,先用小手揉揉惺忪的睡眼,接著噘起小嘴,主動去親了老男人一口。
戚嚴早就睡醒了,只是一直沒有睜眼,感覺到絨寶在偷親自己。
戚嚴立馬反應過來,扣住了絨寶即將要退開的小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絨寶被吻得唔唔唔直叫,聽上去好像不怎麼愿意。
因為老男人昨晚上吃了很多的抑制藥片,今早上在絨寶沒睡醒之前,又吃了好幾片,嘴里那股藥的苦味非常濃郁。
才沒一會兒,絨寶就被吻哭了,小眉頭蹙在一起,滿臉上都寫著嫌棄。
戚嚴松開了絨寶的小嘴,開懷笑了一下,心情莫名的十分愉悅。
絨寶一邊皺眉一邊哭訴:“戚爺…好壞…”
戚嚴可是個反派,怎麼能不壞呢,他笑著擦掉絨寶臉上的淚水,又剝了一塊大白兔奶糖喂進絨寶嘴里。
奶糖在唾液的濕潤下化開了,奶香味將嘴里的藥苦味沖淡了很多,絨寶蹙著的眉頭,一下子就松開了。
一大早上就把絨寶給親哭了,戚嚴很成功地給自己惹上了一身邪火,他深吸了一口氣,從絨寶身上起開:“寶貝,我今天有事需要出門一趟,你乖乖在家。”
絨寶現在懂事多了,知道乖乖在家等,不過他還是喜歡黏著老男人,想讓老男人帶自己一起出門。
“戚爺~”絨寶軟乎乎地叫著,再手腳并用地從床上爬起來,撲到老男人身上去。
戚嚴很壞地當著絨寶的面,吃了幾片抑制藥,邊咀嚼邊問:“還想我再親你嗎?”
絨寶嚇得趕緊就松開了手,將頭鉆到了被窩底下,只留一個撅著的小屁股露在外面。
戚嚴笑著在絨寶撅起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寶貝,我下午回來,想吃什麼了,就告訴管家。”
絨寶沒有回答,躲在被子下瑟瑟發抖。
過了一會,房間里變得安靜了,絨寶還以為戚爺走了,就把頭拿出來。
可剛抬頭一看,就對上了戚爺那雙深邃的黑色瞳孔,像是暗夜一樣深沉。
絨寶呆呆地保持著這個仰頭往上看到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