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老四十多歲了,算是戚嚴身邊元老級別的人物,多年忠心耿耿,沒有過異心,而野望還年輕只有二十幾歲,前些天絨寶發了一條‘我愛你’的表情包,就是誤發給了這個年輕的后生。
野望現在還覺得戚爺可能對自己有點意思,嚇得他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等戚風過來的時候,野望把前幾天鬧的那個烏龍跟這位二把手說了。
戚風瞥向他,接著哂了一下:“你這硬邦邦的身材,舅舅能喜歡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戚風說話真是一點都不客氣,野望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就沒有爭辯。
戚嚴這邊正趕在回家的路上,因為擔心絨寶,所以他讓司機闖了幾個紅燈。
在h市,就沒有他戚嚴闖不了的紅燈。
在闖了第四個紅燈的時候,一輛勞斯萊斯徑直和他們撞了上來,戚嚴正在閉目養神,他只感覺司機緊急將方向盤給打到底,車子幾乎原地轉了個圈,但仍然沒有躲過,兩車還是撞上了。
戚嚴在后座沒有系安全帶,身體被慣性往前推,撞了一下頭,好在他身體素質過硬,沒有暈過去。
司機也沒有事情,他扭頭看向后座上的戚嚴,關問:“戚爺,您沒事吧。”
戚嚴捂著自己被撞出血的額頭,擺了一下手,隨即他讓司機下車去和那位勞斯萊斯的車主協商。
之后,戚嚴上了另外一輛車,先回家里。
看到戚爺撞得頭破血流地回到家里,老管家忙讓女傭去拿醫藥箱。
絨寶也是一臉著急,小手臂摟著老男人的脖子,把小腦袋湊上去,哭都忘記哭了,只顧著心疼:“戚爺受傷了…”
見到絨寶那心疼自己的表情,戚嚴心里一暖:“我沒事。”
他說上面著三個字的時候,收尾十分利落,并不是哄絨寶的,他是真的沒什麼事,畢竟受傷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子彈穿過胸膛,距離心臟只有零點幾毫米的事情,他都遇到過,現在只是額頭撞了一下,連包扎都不需要。
如果是以前的話戚嚴絕對不包扎,但是絨寶心疼,用小手笨拙地給戚爺的腦袋纏上了一圈紗布,還打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別問蝴蝶結哪學來的,問就是跟老男人學的。
絨寶現在懂事多了,就連包扎傷口都會了,雖然包得不怎麼漂亮,但是戚嚴和老管家都同時露出了老父親般欣慰的眼神。
包扎完后,絨寶還在傷口上又親了幾口,小臉上還仍然掛著心疼的表情。
戚嚴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被人心疼的滋味了,眼下不知道為何,他眼眶有些泛紅,是被絨寶感動的。
戚嚴大手扶在了絨寶的后腦勺上,再將人猛地摜進自己懷里,結結實實地抱住。
被突然摁進懷里,絨寶狠狠地撞在了老男人的結實的胸肌上,腦子里稍微暈了一會,隨即反應過來,甜乎乎地喊上一句:“戚爺~”
戚嚴的手臂緊緊箍著絨寶的小身子,低聲問:“寶貝兒,之前哭什麼?”
絨寶差點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現在想起來了,委屈地說:“褲褲不見了。”
戚爺沒有洗的那條內褲,味道很濃郁,還有一股很獨特的腥膻味,絨寶很喜歡,可是突然不見了,怎麼也找不到。
“我的內褲不見了?”戚嚴覺得很奇怪,他的內褲也有人敢偷,怕不是活膩了,想要早點見閻王。
戚嚴正準備調查這個偷內褲的賊,這時一個剛來工作沒幾天的女傭站了出來,她瘦小的肩膀因為害怕而抖動著:“戚爺…那個內褲,我看見有點臟了,就拿去洗了。”
知道這個女傭只是想要表現得勤快一點,所以戚嚴也沒有怪她的意思,語氣也很溫和,沒有生氣:“去拿過來。”
“是。”女傭顫顫巍巍地應下來,然后去把那條只晾了個半干的內褲給拿過來。
絨寶接過內褲聞了一下,原本獨特的腥膻味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肥皂的清香。
絨寶瞬間就不喜歡了,氣呼呼地把內褲給丟了出去。
戚爺輕笑了一下,貼在絨寶的兔子耳朵邊說:“寶貝兒,你喜歡原滋原味的?等會脫了給你。”
絨寶氣得鼓起來的腮幫子癟了下去,不生氣了,等著戚爺脫了給他。
新來的女傭聽到戚爺的話,整個人又迷茫又疑惑。
后來女傭從同事的嘴里得知,戚爺和絨少爺的愛好都一樣變態又特殊,喜歡聞對方的貼身衣物,而且還要沒有洗過的。
同事還說她運氣好,今天戚爺心情不錯,沒有生氣,要是心情不好了,把她解雇是小事,說不定還會把她拋尸荒野。
女傭更害怕了,難怪這里工資那麼高,果然高工資對應的都是高風險,別想著白撿錢。
女傭QAQ: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另一個女傭拍著她的肩膀安慰:“你來得時機正好,以前絨少爺沒來這的時候,那日子才是真的難過,現在有絨少爺在呢,戚爺不太愛生氣了,我們的日子也很輕松,你要是辭職了,上哪找一份月薪五萬的擦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