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戚爺的親吻時,絨寶下意識地躲避,他還以為戚爺又要喂自己吃大蘿卜了,他現在已經不想吃了。
看到絨寶竟然在躲著他,戚嚴臉色當即就陰沉了下來。
不過他這個臉色嚇嚇其他人還可以,但嚇不到絨寶。
絨寶左右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不準戚爺親自己了。
戚嚴把絨寶的小臉給固定好,狠狠地嘬了一口:“絨寶,不可以躲著我。”
之后,戚嚴又狠狠地嘬了好幾口,把絨寶的小嘴都給嘬腫了。
旁邊坐著的戚風,很淡定地捧著醒酒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他其實他很好奇自己小舅媽的滋味到底怎麼樣,竟然能讓自己舅舅這麼欲罷不能。
廚子速度很快地端上來一份清淡的雞絲粥,戚嚴親手喂絨寶把粥給吃完。
吃飽喝足后,絨寶眼睛一閉,就在戚嚴懷里睡了過去。
看著懷里睡姿乖巧的小愛人,戚嚴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他只要這麼看著絨寶,就會覺得很滿足。
睡過去的絨寶,嘴里還在喊著戚爺:“戚爺…吧唧…”
戚風也聽到了絨寶說的夢話,他突然提到:“舅舅,要不要改一個稱呼,老是讓小舅媽叫戚爺太生疏了一點。”
戚嚴也想過要改一下稱呼,可是他暫時想不到什麼更好的稱呼,叫他戚哥肯定不行,他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叫老公的話,嗯……
就在戚嚴想著要不要讓絨寶叫他老公的時候,戚風那小子說了一句:“舅舅,叫戚叔怎麼樣,顯得年輕一點。”
戚嚴憋了一口惡氣在心頭:“……”
看舅舅那個臉色,顯然對戚叔這個稱呼并不滿意,戚風就又想到了一個:“叫戚大哥怎麼樣,更加地顯年輕。
”
戚嚴把眉頭給皺起來,他覺得這些稱呼,還不如直接叫戚爺好,而且絨寶已經叫戚爺叫慣了,一時間肯定是改不過來了的,所以稱呼暫時就不改了。
“舅舅,我先去睡了,您也早點睡。”戚風把手里的醒酒湯給放下,然后邁著小碎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
戚嚴也抱著絨寶回到了二樓的臥室里。
現在已經到了凌晨,戚嚴有點乏了,不過他還是忍著困意,去藥箱里拿了一瓶消炎止痛的藥,還有棉簽,給紅腫的絨小兔上藥。
上藥之前,戚嚴還是會按照慣例,先在絨小兔上親一親。
絨寶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伸出小手,誤打誤撞地在戚嚴的臉上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很響亮,戚嚴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臉,要是換做是別人打了他的臉,現在大概已經成為槍下亡魂了。
戚嚴并不生氣,抓住絨寶亂揮舞的小手,哄道:“寶寶別亂動。”
在外人面前的時候,戚嚴一般直接喊絨寶,在私下沒人的時候他就會喊寶貝或者寶寶。
一大把年紀了,還喊得那麼黏黏糊糊的,戚嚴也覺得不合適,但是有時候就是會脫口而出,想要這麼喊。
感情這種東西是沒辦法控制的,情到深處了,就會干出很多以前想都不會想的事情出來。
正在睡夢中的絨寶很快就安分老實了下來,沒有再揮舞小手了。
戚嚴繼續在絨小兔上面親吻,等親夠了再上藥。
雖然藥的作用是消炎止痛,但是涂的時候,一點止痛效果都沒有,反而會有種刺痛的感覺。
“嗚~”感受到痛了,絨寶一邊睡覺打著呼,一邊無意識地咧嘴哭。
這些藥都是戚嚴經常涂的,他自己疼慣了,也就不會覺得有多疼,聽到絨寶疼哭了,他就又換了另外一種藥,這種溫和一點,冰冰涼涼的。
這一頓折騰,戚嚴到了凌晨三點多,才躺下來睡覺。
因為睡得比較晚,戚嚴次日醒得也晚,還是被絨寶給叫起來的:“戚爺~”
戚嚴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扶著絨寶的后腦勺,把絨寶的小腦袋摁過來親一口:“寶寶,怎麼了,餓了還是要尿了?”
絨寶只是無聊了,就想喊幾句戚爺玩玩:“戚爺~”
戚爺這兩個字已經變成絨寶的口頭禪了,不管有沒有事情,都喜歡喊。
誰能拒絕得了一個滿心眼里都是你的小萌物,反正戚嚴是拒絕不了,把絨寶摁過來又親又啃了好一會。
絨寶被親得暈乎乎的,趴在男人身上,像是喝醉了一樣。
戚嚴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后把絨寶給抱起來,帶去浴室里面洗漱。
對于什麼都不懂的絨寶來說,洗漱這種事情,都是交給戚爺來幫他的。
絨寶很乖巧地坐在洗漱臺上,咧開小嘴。
戚嚴用一支很小的牙刷,再擠上桔子口味的牙膏,給絨寶漱口,漱著漱著,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絨寶,以前是誰幫你洗漱的。”
絨寶搖頭,表示記不清楚了,他唯一記得的事情是自己被關在一個鐵籠子里,有人會每天都來給他打針,注射各種的藥劑,這些記憶很零散,不刻意去想的話,不會浮現出來。
被戚嚴問了一句后,絨寶就又記起了那些恐怖的事情,他哭著把頭埋進了老男人的懷里:“嗚,戚爺…”
戚嚴這四十年里受過的各種苦加起來,都沒有絨寶這十幾年里受的苦多,那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