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是一點點攀升上來的,所以絨寶過了半響,眼里才慢慢地滲出淚水。
戚嚴親吻掉絨寶眼尾上掛著的淚滴:“絨寶,馬上就好了。”
就在此時,戚風來到了辦公室外面敲了敲門:“舅舅。”
“滾。”這個滾字擲地有聲。
戚風:“……”
才剛喊了句舅舅,話還沒說完,就讓他滾了,戚風忍不住感嘆親情涼薄。
戚風正準備要走,突然耳尖地聽到絨寶在抽泣,于是他就又折返了回去,把耳朵貼在玻璃門上偷聽。
玻璃門上能明顯地看到戚風的人影子。
戚嚴一下子就發現他了:“你貼在門上干什麼?”
戚風尷尬地往后退了一步:“沒…沒干什麼。”
戚嚴不耐煩地喝斥道:“快滾。”
戚風假裝走了,但一分鐘后,他又折返了回來,繼續貼在門上偷聽。
戚蘿卜都準備和絨小兔親密會晤了,結果戚嚴一抬頭,發現門上又有一個黑影在窺聽,原本蓄勢待發的戚蘿卜,被這個黑影嚇得差點成了腌蘿卜。
戚嚴怒道:“你小子是聽不懂人話嗎?”
戚風其實是不知道玻璃門上能印出自己的人影,他心里還納悶呢,他都沒吭聲,舅舅是怎麼知道他在外面偷聽的。
戚風仍然不啃聲,假裝自己已經走了。
戚嚴見門上那個黑影還在,實在忍不住了,先把正在哭的絨寶從腿上抱下來,然后大邁步走過去,猛的一拉門。
沒了門做倚靠,戚風身體往里面倒,正要撲進自己舅舅懷里了,就被自己舅舅用腳無情地給踹開了。
之后,戚嚴把戚風摁在地板上打了一頓,再回到辦公室里,繼續標記絨寶。
戚風鼻青臉腫地從地上爬起來,他實在想不通,舅舅是怎麼發現他在門外的。
戚風就不信那個邪了,他把呼吸給屏住,屁也給憋回肚子了,爭取一丁點聲音都不發出來,接著又雙叒地貼到了玻璃門上。
戚嚴看著門上那個黑影竟然還在:“……”
看來這事情不能在辦公室里執行,戚嚴抱著絨寶走了出去。
門打開的那一刻,戚嚴和戚風四目相對上了。
“額…舅舅…是門上有臟東西,我想要摳下來。”戚風假模假樣地拿手去摳門。
戚嚴只是瞪了他一眼,就抱著絨寶走了。
絨寶坐在戚嚴的手臂上,眼圈和鼻頭都還是紅紅,不用想都知道是被欺負了。
剛才舅舅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戚風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信息素,那股信息素是從舅舅身上散發出來的,也就是表明舅舅他……這四十年來終于要當一回真男人了嗎?
戚風心里有點擔心那小家伙了,能承受得住嗎?
戚嚴沒有把絨寶帶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會議室。
會議已經結束了,寬敞的會議室里一個人也沒有,戚嚴將門從里面給鎖上,再把絨寶放在會議桌上。
戚嚴坐在椅子上,和坐在桌上的絨寶,兩人的視線剛好能齊平。
戚嚴用指腹蹭了蹭絨寶發紅的眼尾:“絨寶,真的疼嗎?”
這小愛人可真磨人,讓他這個老男人,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絨寶癟著小嘴,點點頭:“絨寶,疼。”
戚嚴嘆了一口氣,在絨寶嘴角邊親了親,道歉說:“是我太著急了。”
絨寶很畏懼疼痛,疼過之后,他就怕了。
當戚嚴準備再嘗試一下的時候,絨寶把他給推開了。
這個推開的動作引起了戚嚴的不滿:“絨寶,你不想被我標記嗎?”
是老男人自己什麼都不懂,一上來就那麼直接。
一點技巧都沒有,絨寶會樂意才怪了。
絨寶很堅定地搖頭,垂在腦袋旁邊的兔耳朵,也跟著左右搖擺。
居然被絨寶給拒絕了,戚嚴很生氣,甚至有些神經質地質問起絨寶:“不想被我標記,難道你想要被你以前的那個主人給標記嗎,你知道嗎,你那個主人正打算花雙倍的價錢把你贖回去,聽到這,你高不高興?”
說后面那幾個字的時候,戚嚴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臉色極盡扭曲,他嫉妒,瘋狂的嫉妒。
絨寶早就把從前的主人給忘記了,看到戚嚴面色已經扭曲,他害怕地喊了一聲:“戚爺~”
這一聲戚爺,并沒有讓戚嚴的理智回籠,他質疑地問:“絨寶,你說喜歡我,是騙我玩的對嗎?”
絨寶不知道該怎麼安撫戚嚴,只會機械似地重復他說:“絨寶喜歡戚爺,喜歡戚爺…”
“喜歡我,那為什麼不讓我標記你?”老男人感覺這小家伙就是在耍他玩。
絨寶也想讓戚爺的信息素永遠停留在自己身上,可是疼痛讓他恐懼,會刺激他想起一些不美好的回憶。
說來說去,就一個原因——戚嚴技術不好。
“絨寶,不可以拒絕我。”戚嚴說完這句話后,就把絨寶的身體翻轉了過來,然后朝著絨寶那短小的兔子尾巴給咬了過去,既然沒辦法永久標記,那就先臨時標記了。
戚嚴一直咬著絨寶的兔子尾巴不松口。
絨寶就一直哭。
期間絨寶反抗了,但是沒用。
戚嚴咬了很久,大概有一兩個小時,他的口水把絨寶兔子尾巴上面的毛都給浸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