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嚴這一次的會議,主要就是把戚風介紹給公司其他股東認識,帶上絨寶去的話,可能會有很多不便。
看著戚爺準備和別人走了,而且還不打算帶上自己,絨寶低下頭,落寞地摳著自己的小手指頭。
戚爺沒說安慰的話,只是揉了一下絨寶的頭,然后轉身就領著戚風走了。
絨寶看著戚爺要走了,趕緊往前追了兩步:“戚爺…喜歡戚爺……”
他邁的那兩步太短了,根本追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戚爺離開,就連說喜歡戚爺,也還是沒能把戚爺給挽留住。
絨寶委屈地立在那抹眼淚,不明白戚爺為什麼不帶著他一起走。
絨寶對著戚嚴離開的方向,哽咽地喊著:“戚爺…”
老管家看到絨寶哭得很傷心,就想著哄一哄:“絨少爺,要不要去花園蕩秋千,我來推您。”
在老管家堅持不懈的誘哄下,絨寶終于跟著他去了后花園,那有一個剛完工不久的秋千架,這是戚嚴特意讓人為絨寶量身定做的。
絨寶坐在秋千上,老管家在后面推他。
絨寶已經沒哭了,變得異常安靜,灰藍色的瞳孔里沒有了光,沉寂得如同死去了一樣。
絨寶身上還有一絲絲戚嚴的信息素,但也很快就隨風消散了。
等到那一點點信息素都聞不到了之后,絨寶徹底不動了,身體一斜,從秋千上掉了下來。
老管家嚇了一跳,趕緊把人給扶起來。
可老管家剛準備伸出手去扶,絨寶突然轉過頭,一口咬住了他長滿老年斑的手。
絨寶咬得很用力,一直不肯撒口。
旁邊的女傭過來幫忙把絨寶給拉開。
被拉扯開后,絨寶坐在地上,用手狠狠地抓撓自己的臉,白皙的小臉上被撓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路子。
這嚇得女傭們都不敢靠近了,老管家想要靠近,但絨寶會再次撲過來咬他。
老管家也只好往后退,然后讓女傭把家庭醫生給請過來,接著他又給剛出門不久的戚爺打電話。
絨寶撓完自己的臉之后,又瘋狂扯著自己的兔子耳朵,掛在耳朵外面的耳蝸接收器掉了。
絨寶完全聽不到聲音了,就像是被摁下了靜音鍵一樣,他先愣了一下,隨即更加用力地撕扯自己的耳朵。
戚嚴在得知絨寶莫名地發病了,他立即讓司機掉頭回去。
等戚嚴回到的時候,絨寶正在試著摳自己的眼珠子。
戚嚴大步走過去,把絨寶的手給攔下來。
看著絨寶把自己的臉都給弄爛了,他怒斥著旁邊的女傭:“你們站在那干什麼,不會攔著點嗎。”
聞到了熟悉的信息素后,絨寶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歪著小腦袋,很依賴地靠在戚嚴身上,滿是血痕的小臉上扯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
絨寶終于恢復了一絲人的氣息。
戚風就跟在戚嚴身后,他看到這樣的情形,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以前就見過了這小家伙發瘋的樣子。
但戚嚴卻是第一次見絨寶失控,他揪心地將小屁孩使勁地往懷里摁:“絨寶,你怎麼突然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戚風站在后面后:“舅舅,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沒有信息素安撫的話,這小家伙會發瘋的。”
“可是我之前離開都沒事。
”戚嚴又不是第一次把絨寶丟下了,他之前忙的時候,甚至好幾天沒回家,絨寶依然好好的,沒有發作過。
戚風解釋說:“那是因為小舅媽他只待在家里,您的信息素遍布了家里所有地方,短時間內是不會消散的,而戶外沒有信息素殘留。”
老管家緊接著就低頭認錯:“戚爺,是我大意了。”
戚嚴把絨寶給抱起來,先帶回去上藥。
等之后再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看看絨寶這得的是什麼病,戚嚴感覺絨寶并不是簡單的信息素依賴癥。
絨寶好一會才恢復了自主意識,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告訴男人自己又聽不到聲音了。
戚嚴才發現是接收器掉了,難怪他剛才說了那麼多話,絨寶都沒有回應他。
第39章 戚嚴就是絨寶的藥
戚嚴重新給絨寶佩戴上了耳蝸接收器。
再一次聽到戚爺聲音的絨寶,委屈地撅著小嘴,眼淚說掉就掉出來了,但淚水讓臉上的傷口變得更加的疼了,絨寶疼得眉頭鎖了起來,樣子看上去很可憐。
戚嚴心疼地親吻掉絨寶小臉上的淚痕,并小心地避開絨寶臉上的傷。
如果絨寶繼續這樣自殘的話,戚嚴都要考慮把自己的腺體切割一半下來,再做成安撫劑,給絨寶戴在身上,這樣就能隨時都聞到他的信息素了。
這麼一想,戚嚴似乎明白為什麼絨寶之前佩戴的那個安撫劑是用腺體做的了,而愿意把自己的腺體給割下來,做成安撫劑給絨寶使用的那個人,應該也和他一樣愛著絨寶。
既然愛的話,那對方為什麼又要把絨寶當成寵物給賣掉,是單純的玩膩了,還是有別的原因……
戚嚴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探究下去了,他只知道他現在特別的憤怒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