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嚴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之后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就同意了他的入職申請。
青年很興奮地沖戚嚴鞠了三個躬。
正式開始教學是第二天,青年從老管家口中得知是教小孩說話的時候,還有點納悶,教小孩說話不是請幼教更好嗎。
在他腦子里還以為小孩是一歲兩歲的小孩,結果沒想到那小孩就是昨天哭著跑到戚總懷里撒嬌的那個,雖然看著年紀確實是不大,但也不是只有一兩歲。
這麼大的小孩,怎麼可能連話都不會說。
后來得知原來是雙耳失聰導致的,青年對小孩多了一絲憐憫。
戚嚴很忙,沒空整天陪著那小孩,等他一出門,那小孩就扯著嗓子哭,誰來都哄不好。
青年從自己背包里拿出一個兔子抱著蘿卜的掛件,拿去小孩面前晃了一圈。
小孩被吸引住了目光,不哭了,并伸手接過這個兔子掛件拿在手里把玩。
老管家和女傭們見狀,同時松了一口氣。
青年去扯了扯小孩垂下來的兔子耳朵說:“你和這只兔子一樣可愛。”
青年以為小孩的兔耳朵只是裝飾品,可摸了后發現有點不對勁,怎麼軟軟的,而且還有溫度,跟真的一樣。
這時老管家在旁邊提醒他:“不要做逾矩的行為。”
“哦…好。”青年慌忙撒開了手。
等晚上戚嚴忙完了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那小孩正睡在沙發上,小手里還緊緊抓著那青年的袖角不放,青年則手足無措地坐在那不敢離開。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戚嚴周身肉眼可見的凝結出了霜花。
第16章 老男人吃醋后發脾氣
戚嚴的眼神鋒利如刀子般盯著小屁孩那只牽著別人袖角的小手,哪怕只是牽著袖子,也已經嚴重碰觸到了他的底線。
青年感覺自己后背涼颼颼的,一陣顫栗從背脊直沖天靈蓋,他脖子僵硬地扭過頭一看,見是戚總回來了,他趕緊站起身來鞠了個躬:“戚先生好。”
戚嚴沒什麼好臉色對待他:“滾。”
青年走之前又鞠了兩個躬,然后才落荒而逃,戚嚴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可怕,而且聽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青年回去的路上,一直擔心著自己的小命會不會不保。
戚嚴坐到了沙發上,去沒有主動去碰觸那小孩,只是靜靜地坐在那,眼神陰郁,不知道在想什麼。
雖然戚嚴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他的氣場太強了,讓人沒辦法忽視,所以絨寶很快就醒了,主要還是被凍醒的,男人身上像裝了個制冷器。
絨寶看到男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黏上去,自帶強力膠水粘在男人身上。
戚嚴臉上沒有表情,聲音不咸不淡地問:“今天和私教相處得怎麼樣?”
絨寶現在還聽不懂人類的語言,沒辦法回答戚嚴的問題,他就當沒聽見似的,把小腦袋正在男人肩頭上,又睡了過去。
戚嚴把小孩帶去了臥室,然后再轉頭去詢問管家具體情況。
管家如實回答說:“您走后他哭了一會,但很快就被哄好了。”
“他們之間有什麼親密舉動嗎?”戚嚴不希望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給玷污了。
管家回想了一下:“沒有。”
戚嚴并沒有因此松一口氣,臉色反而越發陰沉,他討厭接觸到自己無法掌控的東西,那小孩就是他沒法掌控的。
想起那小孩握著別人袖角的那一幕,戚嚴心里就來火,他突然發脾氣,將茶幾上的煙灰缸給丟了出去,正好把對面擺放的大屏電視給砸碎了。
老管家已經好久沒看到戚嚴在家里發這麼大的火了,他下得身體僵了一會,緊接著安撫說:“戚爺,只是小事,您別放在心上。”
“的確是小事。”正因為只是一件小事就惹得他那麼心煩意亂,所以他才會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他活了大半輩子了,經歷了那麼多風雨坎坷,現在卻被一個小屁孩給牽扯住了全部的思緒,他真是白活了。
“他到底有哪點能讓我動心了?”戚嚴這句話看似是在問管家,實際也是在問他自己。
都怪那小屁孩老是黏著他,扯都扯不下來,才害得他慢慢動了感情,戚嚴覺得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他怎麼能被一個小屁孩給影響到。
反思了一個晚上后,戚嚴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了。
那名青年過了早上八點后,才戰戰兢兢地走來。
從管家嘴里得知戚嚴早早就出門了,他才放松下來。
今天還是和昨天一樣,那小孩一醒來沒見到男人就哭,等青年過去哄幾句就不哭了。
能哄好小孩的秘訣,還是得要有兔子玩偶。
青年昨夜特意去精品店里買了有兔子的各種東西。
不過小孩最喜歡的還是兔子抱著胡蘿卜的圖。
青年主要是來教小孩說話的,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很認真地告訴小孩怎麼念:“這是胡蘿卜…胡…蘿…卜…”
小孩很艱難地發出了一個氣音:“卜…”
第17章 男人被小孩當成蘿卜
“卜…”
“卜…”
“卜…”
學會卜這個字后,小孩嘴里就一直重復這個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噗噗地吐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