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本來就不擅長也不懂得該怎麼行此之事,聽顧茫這樣說著,他就愈發有些焦躁不安,力道也愈發地失控。
他記得墨熄后來把他抱起來,讓他半靠在床頭。
燭光下,青年的眼眶是微紅的,那種紅是因為怒氣、不甘、愛欲、以及委屈……
青年捧著他的臉,親吻著他的臉頰,最后起來,自上而下俯視著他。那張清俊的、禁欲的臉龐因為偏執和愛意幾乎有些令他覺得陌生。
他在完全侵占他之前,說了一句話:“師兄,你好好看著我,然后你再低頭看看你自己……我不管你之前上過多少人,我要你看清楚……”
那種即將被索取的懸而未決的刺激,伴隨著青年幽深的,傷心的、愛欲涌流的眼神。
“誰是你這里的……”墨熄按著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濕潤是如此清晰可感,沉啞的嗓音幾乎和愛欲一起猛地抵到顧茫魂靈深處去,“第一個男人。”
顧茫一聲悶哼,脖頸脆弱地仰起,他顫抖著,魂魄都像被撕碎了,雙目顫然大睜,他的眼淚流下來,那戰場上怎麼也不會折的腰,一下子就軟了,眼前眩黑一片。
他意識不到什麼,痛,熱、呼吸都能把人灼傷,心跳都如雷響。他覺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在顫栗,五內血肉都在焚燒。
等他緩過神來的時候,他大睜著濕潤的雙眼,看著光影在帳篷的天頂流淌,仿佛天河在兩人交纏的魂靈上方穿行而過,一切都是混亂不堪的。
顧茫記得自己被墨熄把控于指掌之中,初時這個男人的情緒還很克制,但到后面,這個年輕人的欲就沖昏了頭,熱度像野火一樣燒上來,汗珠像是實化了的愛意將兩人緊密連接。
他覺得自己像是對方手中的軟泥,四肢百骸都被烈酒泡酥,在灼燙的空氣化為汩汩炎流,隨著意識而去。
他的記憶有些碎亂,但他仍能回憶起墨熄當時微微張著喘息的性感的嘴唇,能想起墨熄附在他耳邊低沉的聲嗓,還有在那昏暗的光線中悍然而完美的身體。
這是在做什麼呢?
這些舉動給他們帶來了什麼,意味著什麼……如今的顧茫統統不清楚,他只在這場回憶的夢境里感到了同等的刺激。
但那刺激力又裹挾著如此沉重的不安,更令顧茫感到無所適從。
這樣的肢體交纏,親密無間——意味著什麼?是某種締約,還是某種占有欲的宣誓?
墨熄說,你看清楚,誰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那種語氣,又偏執又傷心,又溫情又狂炙……就那樣直白地煎熬著他的心。
這夢不記得持續了多久,到了最后一切都是模糊而粘稠的,光影混亂。而忽然某一刻,一種過于強烈的浪潮涌上來,顧茫忍不住發出和記憶里一樣的沙啞低吟:“……師、師弟……你……”
猶如一腳踩空,顧茫猛地睜開眼睛。
他劇烈喘息著,激烈的戰栗后便如潮汐降落,他渾身都汗濕了,濕潤的嘴唇微張著,整個人都在發抖,一雙藍眼睛朦朦朧朧地抬起——
他的眼神仍是迷茫的,無助的。
濡濕的。
他有些不辨今夕何夕,這是他在過去任何時候都沒有過的感受。從前夢就是夢,醒就是醒,他還從來沒有在驚醒之后還有這樣強烈的虛幻感。
他在原處緩了好一會兒,靜了好一會兒,喘了好一會兒,呼吸才逐漸地慢下來,藍眼睛里也逐漸地有了焦點。
他慢慢抬起頭。
還在核舟上,還在船艙里。帳篷和青年時的他們都不復存在了,他終于回到了現實中。顧茫喉頭咽了咽,像是剛從寒潭泅渡上岸的棄犬,緩然抬起濕潤的藍眼睛。
對上的是燈燭映照中,墨熄那張明顯有些僵硬的臉。
顧茫指尖仍發著抖,生澀而茫然地喃喃:“墨熄?”
“……”
他仍是不明所以地:“我……我這是怎麼了……?”
他說著,低頭看自己的手,看自己被汗水浸透的衣衫,還有……
顧茫不用具體把自己的癥狀描述下去,墨熄的目光往他下面一掠,將褻褲上所有狼狽與濕潤盡收眼底,而后陷入了更詭異的沉默中。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讓角色們演電視劇》
墨熄:我選擇《哈利波特》,因為在那里唯一魂魄分裂的人只有伏地魔,那顧茫就不可能魂魄分裂了。
顧茫茫:我選擇《舌尖上的中國》。(采訪員菜包:???那里面的主角可是食物啊,你想穿成被煮了的肉嗎??)
姜拂黎:我選擇《財富人生》。
慕容憐:我選擇《金三角》,我可以趁機多抽點A+的大煙。
江夜雪:我選擇《四大神捕》,我可以照樣坐輪椅。
慕容楚衣:我選擇《哆啦A夢》。
岳辰晴:我選擇《紅樓夢》,我演賈寶玉,我舅演林黛玉。(菜包:你想法很危險。)
花破暗:我需要選嗎?我只活在傳說當中,好吧,那我選《老師的誘惑》……沒這本劇?好吧,那就《火影忍者》吧,畢竟又稱《殺師忍者》,符合我的人設。
沉棠:我隨便,只要別讓我演《孔子》,什麼有教無類,都是騙人的。
第79章 知羞恥
顧茫在他面前低著頭, 臉上還有夢境殘存的潮紅,呼吸也仍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