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像不過過了一個年,都長大了,發現了高考其實說很遙遠,但已經很近了。
近到只要再有一百多天,他們的人生就跟高中告別了。
他們將成人,開啟新的征程,開始為日后踏入社會而準備,而決定這條路是否好走,就靠這一百多天。
所有人,一下子嚴肅起來,重視起來,努力起來。
就連一個勁兒想考考古系,天天在班里普及怎麼挖墓的胖子都不吭聲了,改成了在早自習做卷子。
蔣落在這樣的氛圍下,對男朋友的憂愁也自然少了許多,換成了對高考的壓力。
他這樣跟駱生白形容,“我床上是書,桌子上是書,連洗手間都貼著小字條,我現在天天暢游在知識的海洋,淹死我也要喝一肚子墨水。”
駱生白給他的回復是,“加油,我馱著你。”
就這樣,時間就到了三月。
然后就發生了件事兒,徐市長被雙規了。
其實這個事兒并不大,畢竟云南一個縣級市的市長,雖然是干部,可一是離著京城太遠了,二是級別也不夠分量。要知道,在京城這個地方,什麼級別的官沒有啊。
按理說,這樣一件小事,就應該是某個地方級報紙上的一段新聞,除了本地人關注,別人都會看過就忘了。
可偏偏,這件事不但被人關注了,在重要報紙上占了個豆腐塊,還被人濃墨重彩的寫成了長篇報道,發在了許多影響力很大的自媒體上。
而此時,駱生白和井國偉云南搶地失敗的笑話,已經不知道從什麼途徑流出,流竄在各大論壇,各種股民QQ,微信群中。
當徐市長被雙規的消息一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一種說法,井國偉跟徐市長往來親密,兩個人有過各種交易,徐市長被抓了,恐怕井國偉離著進去也遠不了了。
這種話,如果放在圈子里,那就是個笑話。
井國偉可能為了一塊地跟徐市長吃個飯,可壓根不會跟他有更多的利益關系,畢竟,井氏的生意跟云南十萬八千里呢,八竿子都打不著,有什麼好合作的?
可放在離著井國偉這個圈子那麼遠的股民中,他們是不會分辨這些的,那就是真事兒啊。
頓時,井氏的股票就動蕩開來,蔣落知道的時候,已經連續三天跌停了。
這還不是他父母跟蔣落說的,而是胖子跟他嘟囔的,“你上次推薦的股票最近不太好啊,我爸這兩天賠了不少進去,唉聲嘆氣的。”
蔣落唯一推薦的就是他家的股票,也不是違規,就是有自信而已。
他連忙問了問,一聽跌停了三天,就坐不住了,先偷偷看了看股票,發現果然如此后,就打了電話回家,問怎麼回事。
蘇安荔原本不想說呢,“沒事,就是正常動蕩。”
蔣落可不干,直接回答,“那你不告訴我,我就請假回家了。跌了三天了,還正常動蕩呢。”
蘇安荔只能回復,將事情說了,當然還有結論,“有人動手腳了。年初跟駱生白翻臉的事兒,有人傳到了論壇上,傳的沸沸揚揚,恐怕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蔣落對這個不太懂,能想到的很單一,“他們是想利用這個掙錢嗎啊?做空?”
蘇安荔嘆口氣,“如果僅僅是這樣就好了,就怕來者不善。
”都說到這份上了,蘇安荔也不瞞著蔣落,“年前的時候,有人想投資入股井氏,但你爸不愿意,畢竟我們不缺資金,企業運行良好犯不著將股份拱手送人。我和你爸猜著,恐怕是這群人的手筆,這是想惡意收購。”
那這操作就能理解了,通過傳言打壓股價,然后在市場上大量買進,這樣可以節省成本。
蔣落就挺著急的,“那怎麼辦?澄清行不行啊。”
蘇安荔說,“沒法澄清啊,這事兒是明暗兩條線,雖然都這麼猜測,可沒人說徐市長和你爸有關系。你爸只能說,沒被請喝茶,可這個作書面解釋,那就是真笑話了。再說,說了也不會有人信的。”
不過蘇安荔倒也沒太著急,“你放心,市場是有規矩的,收購達到3%,他就需要向董事會報備,咱們公司設置的驅鯊劑條款重重疊疊,豈是他們能夠輕易突破的。何況,你爸已經想好對策了,正在調集資金,準備反收購。這次,必須讓他們出點血,否則不知道我們井氏是不好惹的。”
蔣落一聽就知道他爸媽胸有成竹,就松了口氣。
等他放下了電話,就瞧見手機屏幕亮了,某APP推薦了條新聞,“清溪酒業董事長駱生白綜藝首秀,大談他和井國偉的恩怨:我們跟徐市長都不熟。”
作者有話要說:消息的發酵這點說一下,不可能防備,就像是咱們在網上看各種八卦,也沒澄清的。所以不是我們井爸爸無能啦。
另外,女婿就是女婿,關鍵時刻,厲害了吧。
第53章 突破岳父的第六天
蔣落看見那條推送都愣了,當初他為了了解男神,可在網上把所有駱生白的內容都搜了。
駱生白跟大部分的企業家一樣,并不喜歡過度曝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