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勁頭特別大,半個月后就是期末考試了,寒假就要到了!
比起其他月考,期末考試雖然也要扒層皮,可大家感覺都不一樣。
月考人人巴不得永遠不來,可期末考試大家都是盼著的。
因為考完了,就等于有二十天假期。
對于每周只能歇一天的高三生來說,這簡直就是老鼠掉進了米缸里,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何況,對于蔣落來說,雖然不能跟駱大哥經常見面,可也在同一個城市了啊,他也不是沒想過,年底那麼多聚會飯局趴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見到了呢。
他這麼想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只是想而已,畢竟他爸會過濾的。
可萬萬沒想到,真遇上了。
1月16號,最后一門考完,蔣落、胖子和板凳一邊往外走,一邊在說過年怎麼過。
胖子說,“我得先玩上三天游戲,別的再說。”
板凳則說,“我要睡三天覺,困死我了。感覺上了高三就沒睡飽過。”
然后他倆就看向了蔣落,“你怎麼過?”
蔣落就指了指門口停著的車,“我媽來接我,回家陪他們。”
可等著車門開了,下來的卻是王哥。王哥沖他說,“你爸媽有個挺重要的聚會要參加,沒法過來接你。”
這個還挺正常的,蔣落也沒在意,誰知道王哥下一句說,“對方說想見見你,讓你也過去,衣服給你放后車座上了,你等會兒換下來吧。”
蔣落就挺奇怪的,到底是誰請客。
像他爸媽,有聚會的話,肯定是提前安排好的,這種明顯意外插進來居然還愿意叫上他,那是什麼人啊。
他問王哥,他爸媽倒是跟王哥交代了,“說是叫陳家人過來了,讓我這麼跟你是活,你就知道了。
”
蔣落倒是真知道了,陳家是香港的,算是百年望族了,當年他爸剛開始創業,對他爸有知遇之恩,怪不得。
王哥車開的穩當,三個半小時后,就到了聚會的會所門口。蔣落這會兒已經在車里換了衣服了,至于打扮倒是不用——他今天頭發很干凈,年輕的男孩子,這樣就很干凈利落,不用專門去摸什麼發膠發蠟的,反而顯得浮夸。
父母算的時間特別好,他下車往里走了走,就瞧見了剛來不久的父母,連忙走了過去。井國偉和蘇安荔就帶著他跟人打招呼。
有些知道蔣落去美國的就問,“這是從美國回來了?”
這個他爸媽也有應對,“嗯,感覺還是不太適應,所以決定回國參加高考。下半年就在國內了。”
這種說法要是別人肯定有人嘀咕,會不會是在國外混不好又回來的。可蔣落不一樣,圈子里學習好的二代有的是,蔣落就是其中翹楚。蔣落這成績,肯定不可能混不好,就是不合適。
所以,大家也就跟著安慰,“雖然說出去見世面,但還是家里好啊。”
然后蔣落又被帶去了陳家樂面前,給陳爺爺拜了個早年,今天的程序就走完了大半了。
若是原先,蔣落就找地方吃東西了,可他一年多沒出現在圈子里了,他爸就沒讓他離開,帶著他四處轉,跟人打招呼。
正跟劉崇叔叔聊著呢,就聽見有人小聲說了句,“駱生白來了!”
他不由抬頭一看,果不其然,門那塊很快有人聚了過去,寒暄起來,堵得嚴嚴實實,只能看見背影。
可就這樣,蔣落也從頭頂認出來了,駱大哥真來了!
蔣落忍不住有點興奮,多看了幾眼頭頂,可隨后又想到他爸的態度,那股子熱情又被澆滅了,他爸在呢,他怎麼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分。
那頭動靜不小,這會兒他爸和劉崇叔叔也聽見了動靜,他爸對駱大哥就一個字可以形容:哼。看了一眼,就跟沒看見似的,扭過了頭。
倒是劉崇叔叔,一向對駱家的八卦特別明了,拍著他爸的肩膀說,“哎,老井,小駱來了!”
井國偉就挺疏離的口氣說,“他來跟我什麼關系啊。”
劉崇一臉你這人真能裝的表情,“你說什麼關系啊,你上次不還跟我打聽人家嗎?什麼駱生白和駱瑞陽的關系?你不關心問這個干什麼?”
蔣落不由看向了劉崇,他終于知道,這麼隱秘的八卦,誰告訴他爸的了。
但顯然,為了這個八卦,他爸也付出挺多的,起碼現在有點騎虎難下,他爸說,“我就問問。”
“問什麼問啊,你不說他生意做的不錯,想邀請進讀書會嗎?正好這個月馬上就開了,問問他吧。”
井國偉還沒說話,劉崇已經沖著好容易脫身的駱生白擺了擺手。
駱生白一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蔣落,小孩今天打扮跟平時不一樣,平時都是運動服大羽絨服,今天穿了身修身的西裝,條順腿長人好看,別提多亮眼了,好幾個小姑娘都看他。可小孩好像壓根沒感覺似的,只老老實實跟在他爸后面,哪兒都不亂看。
駱生白又不能過去,原本想多看兩眼解饞呢,就被圍住了。
等他脫身,下意識的就去看蔣落,正好瞧見了劉崇的動作。
他自然知道井國偉不待見他,可劉崇也算是長輩,已經叫他了,他不去顯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