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去?”鄔岳問。
“我去那個,藥,草藥還沒整理好,”孟懷澤緊張地干笑,“我去收拾一下。”
“明天再去,”鄔岳瞇了瞇眼,“困了,睡覺。”
孟懷澤現在最怕聽的就是“睡覺”二字,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還是試圖雞蛋碰石頭,三十六計逃為上計,結果便是這雞蛋在石頭上碰得稀碎。
孟懷澤沒能逃開,那條臭狼崽子毫不客氣地將人往肩上一扛,抬步便朝房里去。
孟懷澤被嚇得臉色蒼白,掙扎著想從鄔岳身上下來,卻拗不過這條狼蠻橫的力氣。
被扔到床上,鄔岳松手的一剎那,孟懷澤一躍而起,想尋空逃跑,然而他動作再利索于鄔岳也不過是玩鬧,被輕而易舉地抓回去摁在了床上。
孟懷澤急得眼尾發紅,額上盡是熱汗,怒道:“你放我下去!”
“不放。”鄔岳悠然道。
“你!”孟懷澤力氣上抵不過他,嘴上也說不過,又掙扎了幾下,仍是被禁錮得死死的,最終氣極地將臉一撇,用力地埋進了被褥里面。
“云舟。”鄔岳喊他。
孟懷澤憤怒地當聽不見。
“云舟?”鄔岳繼續喊。
孟懷澤不吭聲。
片刻后,一只手便作亂地扯開了他的衣袍,往里探進去,孟懷澤打了個哆嗦,腰弓起來,躲著那只手,卻是躲不過。
孟懷澤終于害怕了,將臉從被褥中露出來,手抓上鄔岳作亂的手臂,顫聲道:“別……”
他話沒說完,便被鄔岳堵了嘴,撬開牙關,舌頭纏進來,與此同時,鄔岳那只手順著腰際下滑,徹底剝開了孟懷澤的衣衫,在孟懷澤的腰下揉/捏。
僅僅是如此動作,孟懷澤便出了一身的汗,臉上更是暈著一團熱氣,兩人唇齒之間津/液交/纏,孟懷澤頭暈腦脹,渾身都在發顫,直到鄔岳的手碰到他的身后,孟懷澤才稍稍回了神,從唇齒間溢出一聲疼痛的呻/吟。
鄔岳眼神一變,在孟懷澤濕潤的嘴唇上咬了咬,手終于放過那個地方,摸索著向前,帶著一路酥麻攀到孟懷澤身前。
孟懷澤緊緊地閉著眼,睫毛蝶翅一般不斷抖動,腰卻是越弓越厲害,似是張滿的弓弦,在遮天蔽日籠罩而來的快/感之中,他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在逃避那只手,還是在迎合那只手。
良久,孟懷澤猛地一顫,鄔岳上半身微微撤離,孟懷澤被憋在喉嗓間的劇烈喘/息才泄露出來,嘴唇濕潮潮地泛著水光,微微張開著,急促地喘息。
鄔岳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將每一個動情的細節收歸眼底,未待孟懷澤徹底平息,他抓住孟懷澤發顫的指尖,放在了自己下/身處。
孟懷澤睜開眼,有些迷茫地看著他。
“云舟,”黏稠的黑暗中,鄔岳的聲音也黏糊糊的,竟像是撒嬌,他蹭著孟懷澤的脖頸,低聲道,“你也幫幫我。”
話音落時,鄔岳便松開了抓在孟懷澤腕間的那只手,孟懷澤的手指微微蜷縮,似是猶豫,也似是害怕,卻終是沒有收回來。
“云舟……”鄔岳咬著他脖頸的肉,黏糊地催促,身/下卻是不肯稍稍往前任何,非要孟懷澤自己主動過來。
孟懷澤的手指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半晌,他閉上眼,孤注一擲般,伸手握住了鄔岳,動作之間生澀而莽撞。
鄔岳的喘息漸急,一聲聲緊貼著孟懷澤的耳朵鉆進去,孟懷澤熱得厲害,以至于汗竟從眼睛里滲了出來。
鄔岳舔掉他的眼淚,啞聲問:“怎麼了?”
孟懷澤抿著唇不說話,動作漸漸地遲緩下來,鄔岳的手摁上去,抓住孟懷澤的手,貼在他滾燙的手心中抽/動,許久才終于落下一片濕意,從孟懷澤的指縫溢到鄔岳的手指上。
孟懷澤的眼睫烏黑而潮濕,他終于哽咽著開口:“你混賬……”
鄔岳喘息兩聲,伸手撈起孟懷澤身下揉搓得皺巴巴的衣衫,將兩人的身上手上都擦了干凈,聞言笑著反問:“哦?”
“因為什麼?”他無賴道,“我又沒逼你,明明是你自個情愿的。”
正是這份情愿最讓孟懷澤難為情,他自小熟讀詩書,學禮守法,到此時竟全似是云煙飄散,在鄔岳的聲音中不堪一擊,全都喂到了狼肚子里。
孟懷澤睜開眼,昏暗中他看不清晰鄔岳,鄔岳卻將他的一切看得分明,孟懷澤的一雙眼睛似是被水洗過,濕淋淋的,卻又透出驚心動魄的干凈與純粹。
鄔岳低聲道:“誰讓你一天不理我。”
竟像是告狀。
孟懷澤最是受不住他偶爾露出的一絲略孩子氣的撒嬌,只是這樣一句話,孟懷澤心里的憤懣與恥意倏然散了七八分,他對他自己絕望了,索性不再抵抗,順從心底的那絲渴望,摟住了鄔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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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動不動就往床上去的話,真的讓人很為難……
第31章 內丹與神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孟懷澤動了動腦袋,忍不住嘶了一聲。
他的發絲仍是潮潤,發根處盡是汗水,淌進脖頸里,上面青青紫紫,全是被鄔岳那條狼崽子沒輕沒重地咬的,有些地方還破了皮,今日新的蓋昨日舊的,被汗水一浸又疼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