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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將軍擄走之后》第166章

  “難道就多不出來一個房間?”

  “多不出來了,”楊忠發苦著臉勸道,“您和元公子正好是叔嫂,住一間房也合適,要不就暫且委屈委屈?”

  聽到這話,過了片刻,楚賀潮突然扯唇笑了兩聲。

  原來在外人眼里,他們叔嫂關系竟是這般無所顧忌嗎?

  楊忠發說讓他們住一間房,其他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們似乎從來沒想過什麼叔嫂亂倫的事情。

  也是。

  正常人哪里能想到小叔子會對嫂嫂起了心思,更何況楚賀潮和元里還同為男人。

  思及此,楚賀潮面色更冷,他側頭看向元里,視線卻沒有和元里對視,而是看著元里白皙俊秀的下巴上,“你意欲何為?”

  元里無所謂:“我都可以。”

  楚賀潮的手指握住了刀柄,面不改色地回過頭看著楊忠發,“那你來和他同住。”

  楚賀潮不想要跟元里一間房。

  經過兩個月的漫長平復,他自認理智已經能夠壓過那股不堪的欲望。可楚賀潮又清楚地明白,那股欲望并非消失不見了。

  只是因為他長久且刻意地不去見元里,而被他硬生生壓在黑暗之中了而已。

  楚明豐是他的兄長,元里是兄長的夫人。

  元里和楚明豐情投意合。

  每次心生異樣時,楚賀潮便這麼提醒自己。而這些話也極為有用,它們像是一道道鎖鏈,組成了困住野獸的牢籠。

  楚賀潮這人沒什麼顧忌,性子野性難訓,但在他自小到大,總是愿意為了家人多忍耐幾分。

  他都能忍耐楚明豐少時的欺辱,忍耐父母的忽視與苛責,忍耐諸多的傷痛與折磨,怎麼可能忍耐不下去這小小的對長嫂的惡念感情?

  他不敢和元里同住一屋也并不是怕什麼,他只有覺得,他還需要一些時間,更久的一些時間,久到他能以平常心對待元里時,那便可以了。

  而在此之前,楚賀潮明白,他離元里越遠越好。

  在心頭那只困獸徹底被斬斷之前,元里都不要靠近他。

  楊忠發卻連忙搖搖頭,訕笑著道:“不不不,我就不和元公子一塊了,我睡覺打呼又磨牙的,怎能和元公子一起睡呢?將軍,還是您和元公子一起吧,我和何瑯一間房!”

  說完,他不等楚賀潮和元里說話,便匆匆拽著何瑯走了。

  兩人越走越遠,何瑯擠眉弄眼,“楊大人,沒想到你這麼著急想跟我睡啊?”

  “別跟老子嘴花花,”楊忠發罵了他一句,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兩人,鬼鬼祟祟地低聲道,“這些日子將軍心情不好,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和元公子鬧了矛盾。將軍不會同親人相處,我這是給他們二人和好的機會。”

  何瑯恍然大悟,學著元里的模樣,朝楊忠發豎起了大拇指。

  身后。

  楚賀潮直直地站著,腳步凝在了原地。

  要不是知道他為了自己的立冠又是找大儒又是親自以身份相壓,元里都以為他是在嫌棄自己呢。

  元里沒管他,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如今的天還是黑的很快,直到屋內亮起了蠟燭,楚賀潮才抬步走進了房中。

  元里在屋里看了一圈,被褥都是嶄新的,看著挺厚實。屋內墻上掛著字畫,大多落款都是出自崔玄。

  他欣賞了一會,自娛自樂。

  楚賀潮坐在椅子上閉眼休憩,高大的身形極有壓迫感,同樣沒說話。

  沒過多久,就有仆人來叫他們前去用膳了。

  走到膳廳后,便見主家人已經坐好,上位便是崔玄。

  元里注意到,膳廳內還放著一面屏風,屏風另一側也安置了桌子,有幾道身影正坐在桌旁,想來是女眷。

  果不其然,當元里幾人坐下后,便聽屏風另一側傳來的孟氏的聲音。

  孟氏溫柔地道:“還望元公子見諒。家女聽聞您救了連兒之后,身為連兒的姐姐,她想要親自同您道個謝。”

  元里沒想到還有這一出,驚愕地道:“不必如此。”

  “還是要多謝恩公,”另一道更年輕的女孩聲音溫婉響起,她語氣誠摯地謝道,“弟弟頑皮,還好今日有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無以回報。”

  她走近屏風,盈盈對著元里一拜。

  元里也站起身,回禮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讓小公子遭了此番的罪,我們也有過錯。”

  崔家女忍不住笑了一聲,大方道:“您太客氣了。我沒什麼能夠感激恩公的,只有一手泡茶功夫尚算入眼,若是您不嫌棄,小女子便為您獻丑了。”

  元里坦蕩地道:“請。”

  屏風另一側傳來了淅淅瀝瀝的茶水聲響。

  楊忠發看看屏風另一側,又轉頭看看元里,反復幾次后忽然嘿嘿一笑,湊到楚賀潮耳邊低聲道:“將軍,咱們這次出來,沒準還有好事將近了!”

第64章 

  誰都知道元里早晚都要娶妻生子的。

  寡婦都能再嫁人,更何況元里還是需要傳宗接代的男人。當初元里給楚明豐沖喜,楚王府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的,那只為救人,是善舉。沒人覺得元里真得為只成親半個月的楚明豐而終身不娶,要是楚王府真敢要求這麼做,歐陽廷第一個不同意,汝陽縣元府也得鬧,隨后便是歐陽廷的那些名士好友共同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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