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隊,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婆呢?”陸離冷哼了一聲,“那你知道這是在我們家嗎?這里是工作的地方嗎?”
俞安雨理虧,弱弱地答道:“不是……對不起……我,我不談工作了。”說著護著陸離的頭將他抱起來壓在了沙發上,吻了上去,“我們,談點開心的事情,如何?”
看著眼前的小流氓逐漸本性畢露,陸離故意煞風景:“啊……那還是談談工作吧,我去看看張子……”陸離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霸道的俞隊堵在了嘴里,他有些不滿:“老婆,你在和我親熱呢,怎麼能想著看其他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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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早,俞隊就紅光滿面地出現在刑偵隊辦公室里,大家都在關心陸主任身體情況,俞隊神色輕松,給眾人服下定心丸,自然是無大礙——除了大腿內側多了幾個齒痕,胸部腰間多了幾顆草莓印,以及俞隊昨晚放飛自我的耕耘讓陸主任此刻腰酸背痛以外,也沒其他的問題。
陸離提供了新的思路,視偵一大早就加緊把出入muse酒吧的人又排查了一遍。俞安雨剛回到辦公室坐下,就接到了電話,是關于鄭心玫的攝影師的資料,已經發到俞安雨的手機上了,掛斷電話,俞安雨原封不動地把文檔轉發給了陸離,才點開查看起來。
江云,男,28歲,父母雙亡,寧城人,大學是成人教育的本科學歷,非科班出身攝影師,普羅米修斯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簽約攝影師,擅長街拍,是多個網紅的攝影師。鄭心玫出事那天,江云也在白云鎮,白云一中內的監控記錄下了他們在操場凹造型拍照的全過程,拍攝完成后二人分開,他進了白云一中外的書店待了半個小時,離開書店后在馬路邊的垃圾桶旁站著抽了一支煙后離開。
看著書店門口監控拍攝到的畫面,俞安雨脊背一涼——江云面前停著的,正是曹杰駕駛的那輛面包車。
俞安雨忙撥通陸離的電話,陸離只說了一句“我現在過來”便掛斷了電話。
看著屏幕上戴著漁夫帽,穿得松垮垮的男人背影,那的的確確是個藝術家的背影,留著披肩的長發,他的手指纖長,夾著煙,自然下垂。
很快陸離就來到了支隊長辦公室,關上門,陸離走近了,才壓低聲音對俞安雨說:“江云和曹杰接觸過,在此之前,曹杰接到的指令都是殺掉我,鄭心玫和曹杰溝通完成,去20開米外斑馬線就位等待我們的出現,但不料黃雀在后,江云出現,重新給曹杰下達了指令,改變了目標,由我改成了鄭心玫。”
“可曹杰憑什麼聽他的話?”俞安雨追問。
“電話,”陸離的神情淡然,“和我們一開始推測的有些偏差,但這樣似乎更合理,鄭心玫和曹杰的約定只有錢,也就是一心十美慈善基金會的捐款,而江云出現后,告訴曹杰,他們的老板還安排了一顆腎和立刻手術,曹杰中途接到妻子的電話,得知女兒找到腎源,醫院安排了立刻手術,已經在去手術室的路上了,他只能順從江云……”
“因為曹馨心是人質……”
“是的。”陸離看向俞安雨的眼睛,“如果不服從江云的命令,就會是一場醫療事故,況且這對曹杰而言并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殺我和殺鄭心玫都一樣。”
看著俞安雨咬著牙又凸起來的檳榔角,陸離開玩笑:“看來鄭心玫的性命比我的值錢啊,多了一顆腎和一筆手術費。
”
“離離……”俞安雨皺眉伸手去牽過陸離,有些不滿,“我不準你這樣打比方。”
陸離順勢靠過去,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俞安雨的頭發,安撫道:“是是……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別太計較啦。不過,你有沒有覺得,江云,長得有點面熟?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張臉,可我一時又想不起來。”
俞安雨一頓,有些遲疑地點頭:“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可是我看他的履歷,和我們也沒有任何重合,我們應該沒有見過他才對……“俞安雨說著有將目光投向資料中江云的登記照,披肩的長發,從男人的角度看來不算英氣的眉毛,一雙下垂眼,耷拉著的嘴角,江云天生就長了一張藝術家懨懨的臉。
俞安雨桌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兩人的思緒,俞安雨接通電話,是視偵打來的電話,昨晚出入muse的名單已經出來了,資料正在打包發給汪月,排查了所有人,仍然沒有發現張子龍的身影,排除他偽裝成女人離開的可能,雖然匪夷所思,但張子龍的確是在muse憑空消失了。
掛斷電話,俞安雨靠在老板椅上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又要讓他繼續逍遙法外嗎?這不合理啊,他沒理由憑空消失了,他一定是做了什麼偽裝……”
“對……他不會憑空消失,也不會有人憑空出現……”陸離恍然大悟,“進出muse的人數始終是一致的,俞隊,我們找不到消失的張子龍,但我們可以找出,誰是多出來的那個人。”
看到陸離眼里的光,俞安雨醍醐灌頂,立刻起身沖出辦公室,叫汪月:“月月!視偵的資料發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