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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簡短地沖了澡,俞安雨的額頭不能沾水,陸離對這點很堅持,努力控制著俞安雨,讓他至少不在浴室發瘋,但花灑停下的那一刻,仿佛是按下了開啟另一種模式的開關,他剛才忍得夠辛苦了,抱著懷里的陸離,手指在他的后穴開拓,感受著懷里這個勾人的小妖精的震顫,聽著他千回百轉的嬌吟,額頭不能沾水,只能靠不間斷親吻著陸離的唇來壓抑自己的欲火,現在就像解除了最后那道限制器,他也從牢籠里被放了出來。
俞安雨抱起陸離加快腳步走出浴室,將陸離放在床上欺身壓了上去,只親吻嘴唇遠遠不夠,要吻他纖細漂亮的脖頸,要咬他清冷瘦削的鎖骨,他胸前粉嫩的乳頭周圍上次做愛留下的咬痕已經淡去,他白皙的皮膚上若隱若現的都是自己寵愛過他的痕跡,如同一枚枚軍功章肯定自己勤奮耕耘的貢獻。
陸離癡癡地望著俞安雨,他知道俞安雨剛才已經很乖了,自己必須獎勵他,身上的水還沒有擦干,陸離的臉頰和肩膀都呈現出誘人的粉紅色,像顆剛洗過的水蜜桃,輕松就可以推測出一口咬下去會汁水充盈,香甜逼人——俞安雨心動不已,他的陸離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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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真的太漂亮了,十六歲的陸離轉學到俞安雨的班上,俞安雨第一次看到講臺上這個白得發亮的男孩子,他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卻幾乎攝走了俞安雨的心魂,他對人對事一向冷淡,無論是因為太好看被女生們示好,還是因為太孤高被男生們孤立,他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向來煢煢孑立,踽踽獨行,好像周圍的世界和他沒有任何關聯,俞安雨甚至沒敢肖想過將這樣的陸離壓在身下占為己有。
可他見到了陸離的眼淚,初入高中的男生有花不完的時間去對付一個自己無法超越的優秀存在,而那個無懈可擊的陸離的確是有縫隙的,當他們把記錄陸離父母因為醫鬧被患者刺傷后不治身亡的報紙砸到陸離臉上時,那個陸離的神情竟然產生了松動,就好像滴入平靜湖面的第一滴雨水,總昭示著暴風雨的來臨,俞安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瘋了,當他在女生們的尖叫聲中回過神來,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是被自己放倒的同學,哪怕他們平日里和俞安雨稱兄道弟,一起逃課打球,而陸離只是俞安雨那個從不和他交流的同桌,但俞安雨的眼里只有陸離,他跪在地上垂眼看著地上的報紙,神情呆滯,眼淚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滑落,他們就好像分處在兩個時空,近在咫尺的兵荒馬亂竟也與陸離毫無關系。
俞安雨就這樣將跪在地上的陸離拉了起來,生拉硬拽將他帶出教室,陸離沒有反抗,只是跟著俞安雨走了很遠,走出教室,走出學校,走到將整個白云鎮一分為二的彩云河邊,俞安雨也沒有放開牽住陸離的手,然后俞安雨說了此生他對陸離第一次表白,意義不明,虛張聲勢,詞不達意。
他說,我看不得他們欺負你,以后他們再找你麻煩,你就躲在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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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慢、慢點……”陸離推著俞安雨的肩窩,身下承受著俞安雨兇猛的侵犯,這只惡犬身體力行地向陸離解釋了什麼叫“絕不影響發揮”,從他擠進陸離的身體發出第一聲喟嘆,陸離就已經預見到自己控制不住他了。
“離離,你好美……真的好美……”俞安雨從不吝嗇對陸離的贊美,他早就為陸離瘋了,從十六歲見到陸離起,他就甘愿給自己的脖子套上項圈,把另一端交到陸離的手上,而陸離接過它,就意味著接受了為他瘋狂的自己,他會得到自己所有的崇拜,也理應獎勵自己的忠誠。
“哈啊……老公、太、太深了……嗚嗚、慢點……”陸離無力反抗,只能哀求,俞安雨的撞擊卻絲毫沒有慢下來,他俯下身,伸出舌頭在陸離眼尾一勾,將陸離剛擠出的眼淚卷進嘴里,又吻了吻陸離的眼皮,哄道:“乖,乖,離離,舒服嗎?嗯?是舒服的吧?”
陸離隨著俞安雨的沖撞在床上越陷越深,連呼吸都帶著哭腔,陸離咬著下唇搖著頭,從喉嚨里發出一聲聲悶哼,得不到回答,俞安雨變本加厲,整根抽出只留龜頭在陸離的身體里,又猛地頂進去,陸離被頂得抬起腰來,幾乎是驚叫出聲,大口地喘息著,顫抖著叫俞安雨:“老公……不要、不要頂、那里……啊……”
“可是離離,我頂這里的時候,你都把我咬得好緊,”俞安雨說著放慢了速度,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觀點,緩緩抽插,每一下都頂到陸離的敏感點,陸離的眼神有些渙散,嘴上卻不愿承認:“嗚嗚……沒有、我沒有……”
“嗯?沒有嗎?”俞安雨挑了挑眉毛,牽起陸離的手將他的手按在他小腹被自己頂得凸起來的一點,陸離緩緩回過神來,雙眼就睜大了,還沒來得及開口,俞安雨又是一陣猛撞,陸離根本招架不住,沒有幾下就瀉了出來,陸離閉著眼睛嘴里不住呻吟,噴薄而出的精液灑在按住腹部的手背上,陸離又羞又氣,嬌兮兮地罵俞安雨:“你混蛋……不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