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端起陶梓安泡的解酒茶喝了一口,難喝的味道差點沒讓他嗆到……
“……”真不知道陶梓安究竟在里面加了什麼!
20分鐘后,陶梓安出來了,發現顧宇時還在:“咦?你怎麼還沒走?”然后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解酒茶,咦?怎麼好像一口都沒少?!
“你怎麼不喝?放涼了就沒效果了。”陶梓安眼巴巴地看著顧宇時。
要知道,以前許硯都很開心地喝完,并且說辛苦他的。
顧宇時在這種期盼的目光下,還能怎麼樣,當然是端起解酒茶,意思意思地喝一口。
“我感覺好多了。”咽下難以下咽的解酒茶,他說了句。
“哦,那你回去吧。”陶梓安用毛巾擦擦頭發:“我一會要睡個午覺,沒空招呼你。”
顧宇時只好端著茶繼續喝,俊臉在黑暗料理的荼毒下,隱隱透著扭曲。
“你……有這麼難喝嗎?”陶梓安郁悶。
顧宇時沒說什麼,向他勾勾手指。
“啊?”陶梓安疑惑地湊過去,這一過去不要緊,顧宇時那逼竟然扣著他的后腦勺,嘴對嘴的喂了他一口解酒茶。
“好不好喝,你自己嘗一嘗。”顧宇時聲音暗啞低沉,蘊含著壓抑的味道。
“唔……咳……”又苦又酸的怪味在陶梓安的味蕾上暈開,刺激著整個口腔:“不是,我之前喝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一定是過期了。”
否則這麼難喝的味道,許硯怎麼可能笑盈盈的喝下去呢!
“我拿去倒掉,給你換一杯開水。”陶梓安說著,拿走顧宇時手中的杯子,跑進廚房漱口。
顧宇時望著落荒而逃的纖瘦背影,心怦怦地跳,其實,陶梓安也并非全無感覺,對吧?
躲進廚房的小陶總,摸了摸嘴唇,上面仿佛還殘留著顧宇時的唇瓣的觸感,還有味道……
“額……”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做出了舔唇的舉動,陶梓安羞恥得臉頰發燙。
但其實有什麼好羞恥的呢!
更過分的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搞得像小處男一樣是怎麼回事?
不管了,洗好杯子,倒了一杯溫開水出去。
那個動不動就偷吻他的狗東西,安安靜靜地坐在他家沙發上,飽含占有欲的眼睛總是盯著他。
“開水。”陶叔有點害羞地說,但真的不知道自己害羞個鬼呀。
比顧宇時更帶勁的小狼狗,他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認真說起來顧宇時一點都不帶勁好吧?
又高冷又禁欲,求他滾一次床單,好像要他的命似的,有時候還要自己動,哼!
“今天跟許硯見面很開心?”顧宇時接過水,碰了下陶梓安的手指,對方飛快的縮回去,讓他想起喜宴上那個擁抱。
“還好,我們現在是朋友。”陶梓安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心里竊喜:“朋友見面當然開心啊。”
狗男人,醋死你。
“哦,是嗎?”顧宇時喝了口水,問道:“他對你也是朋友?”
陶梓安點頭:“當然啊,不然我們為什麼會分手?”
如果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許硯沒有那些負擔和枷鎖,說不定處著處著就能一輩子過去了。
但那些都是如果的事,不現實。
而且分手后,陶叔重逢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心境上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跟許硯就更不可能了。
四十歲的陶叔經歷了這麼多,真心覺得世事難料這個詞說的很對,很多東西可能因為一個細節,一個巧合,就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結果。
直白點說就是我們一開始奔著一個目標去做一件事,往往最后得到的結果都不是我們當初設想的那樣。
反正陶梓安當初完全沒想過,會對一本小說里面的紙片人有什麼出格的想法。
但現在英俊可口的紙片人坐在他面前,他根本把持不住。
顧宇時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黑黑地:“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一直喜歡你,你就不會跟他分手?”
貌似真的是這樣,陶梓安是被許硯甩的……
發現這個事實,顧宇時的心情原地爆炸,郁悶得喘不上氣來!
憑什麼?
姓許的究竟哪里好?有什麼資格甩了陶梓安?
雖然陶梓安跟許硯分手,顧宇時很樂意,但許硯憑什麼?
更別說分手后,陶梓安對許硯的態度,竟然還是那麼親密。
而他卻被陶梓安嫌棄到極點,磨了好幾個月才得了一點好臉色。
這個對比簡直讓顧宇時意難平。
“也不是吧,沒有發生的事情誰說得清?”陶梓安撇嘴道:“反正現在我們之間只是朋友。”
“那和我呢?”顧宇時眼泛兇光地看他,同時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向前傾。
陶梓安怕怕地退了一下:“和你呀?人家有點怕。”
看見陶梓安撒嬌,顧宇時簡直受不了地站起來,讓人拉進懷里吻住一氣呵成。
“唔!”陶梓安瞪眼,又來!
霸道的舌尖,蠻橫地撬開他雙唇,在他嘴里掃蕩索取,來回肆虐,勾起一陣頭暈目眩,臉紅心跳。
如果說以前接吻,單純是滾床單的前戲,會帶給人感官上的享受,那麼現在和顧宇時的接吻,就是靈魂上的交流,不僅帶來感官上的享受,還會有靈魂飄起來的快樂。
當然除了快樂以外,更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慮,懷疑,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