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很diao是不是?
勾勾手指頭送送花就能讓人屁顛屁顛地上趕著給他操是不是?
“……”顧宇時被罵得發懵。
當下完全沒get到陶梓安為什麼罵他。
陶梓安:“拿著你的臭花滾,我雖然跟過你,但也不是你想消遣就消遣,想不要就不要的對象!”他說完氣短胸悶地掛了電話。
撲在被褥上的身體,發熱,滾燙。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
靠!
“我沒有……”顧宇時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握住手機的手背青筋暴起,胸膛呈現不正常的起伏頻率。
因為陶梓安的話句句像利刃,穿透他的心臟。
早已被掛斷的手機,還貼在他耳邊,但是里面已經沒有陶梓安的咆哮了。
顧宇時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因為他從小到大做事隨心,只有別人向他解釋的份,沒有他給別人解釋的歷經。
即使被誤會了,對于他來說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因為他的事關別人屁事。
但面對陶梓安的誤會,顧宇時第一次產生了馬上為自己解釋的急切,這種急切強烈到令他慌不擇路。
立刻打通宋非的電話,要陶梓安媽媽的手機號。
……
氣急攻心,猶如頭上有三把火在燒的陶梓安,在床上滾來滾去:“啊啊還是好氣啊!”根本睡不著覺。
于是起來洗了個澡,希望涼涼的洗澡水能帶給他心平氣和。
然后還敷了個面膜。
對鴨,男生也要敷面膜的好不啦?
特別是沒睡好的第二天,不敷一下怎麼出去見人?
磨蹭到七點,陶梓安餓著肚子給助理打電話,讓對方在附近給他買一份早餐送上來。
不出十五分鐘,門鈴聲響起。
“這麼快?”陶梓安很滿意助理的效率,拍拍光滑細膩的臉蛋過去開門:“你效率也太高了吧,買的什麼呀?”
然而打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并不是宋佳玉的助理,而是剛才惹他火冒三丈的臭男人。
“顧宇時?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陶叔看垃圾一眼看門口的前前男友和前前男友手中的花,厚,還敢讓他看到:“我不是讓你帶著你的花滾嗎?”
滾到他面前找罵?
一個小時之前,顧宇時好不容易聯系上宋佳玉,對方聽說他是陶梓安的前前任,出乎意料地給房號給得很爽快。
那是當然,因為宋佳玉念著他的幾個億。
“可以進去談嗎?”顧宇時忍了忍,低聲說了句。
“恐怕不行。”陶梓安一把堵著門:“孤男寡男,我憑什麼讓你進去?”說完抬著下巴:“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在電話里那樣罵你,你還有臉巴巴地湊上來,你是不是賤?”
顧宇時多驕傲的一個人啊,被陶梓安當面說賤,心里早排山倒海了,要不是知道走了就回不來了,他早在機場把花扔了回S市該干嘛干嘛。
“針對你剛才對我的指控,我不接受。”顧宇時說:“我確實有過私心,希望你和我分手后仍留在原地等我,但我不認為你是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對象。”
所以后來陶梓安和許硯在一起,顧宇時心里再不爽,也沒有打擾對方的戀情。
“第二,我沒有對你耍心眼。”顧宇時說:“李鶴軒曾經是我喜歡了很久的人,他要跟我在一起我答應了,但我一直想你。”說到這自嘲了一下:“也許你說得對,外面的屎沒吃過的都覺得好吃。
”
那種情況,顧宇時不想為自己辯解,他做了什麼就承擔什麼后果,就這樣。
如果當時李鶴軒表白之后,他沒有跟陶梓安分手,也不見得以后就能一直走下去。
“嘖嘖。”說李鶴軒是屎這一點陶梓安簡直不能再贊同了,但是:“你吃過屎的嘴憑什麼還想親我?”
剛好買早餐回來的助理,一大早聽見這麼重口的話,頓時遭不住!
“……”顧宇時發現有外人,面子也有點掛不住,悄悄用花束擋著臉。
“哦?早餐來了?給我吧。”陶梓安出來接早餐,掏出手機:“多少錢,我掃給你。”
“不用不用。”助理忙說。
“要的,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陶梓安堅持。
助理賺錢本來就不多,這種小便宜他都占那他還是人嗎?
等小陶總付完錢,發現顧宇時居然趁他不備,悄悄溜進了他的房間!
“這小子……”陶梓安提著早餐沖進去,只見顧宇時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臭花擺在桌面上:“起來,出去!”
陶梓安放下早餐,拎起花束塞進顧宇時懷里,然后兩只手拽起對方的手臂,用力拉:“帶上你的花滾,別用你所謂的心意臟了我的地方。”
聽著毫不客氣的話,顧宇時抓住扶手的手,青筋暴起,指關節泛白。
“……”可他就是不放手。
柔弱的小受受哪有那麼大力氣拽得動比他重幾十斤的人。
陶梓安拽了一下就氣喘吁吁,改為對那束刺眼的花撒氣。
“我讓你賴著不走。”陶梓安拿過花,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
顧宇時的臉色頓時煞白,這花……怎麼說也是他連夜一支支剪下來去刺,這輩子沒這麼耐心過,卻被陶梓安幾腳踩得稀巴爛。
“夠了!”顧宇時喝了一句,過去阻止陶梓安,把僅剩的幾朵沒有遭殃的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