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拍了那獎品的圖,曬朋友圈:嘉譽年會抽到的獎!我的媽呀,這是什麼廠,竟然有粉色的電腦。[圖/]
非嘉譽員工卻參加了人家年會的,除了他還真沒有了。
郝景波:哎喲我去,騷粉色的電腦,怕不是我硯哥專門為你準備的。
田俊:哈哈哈,兄弟瞎說什麼大實話。
陶梓安回復郝景波:你一說還真有道理,我去問問!
究竟騷粉色的電腦是不是專門為他準備的,最后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許硯太忙了,沒空一直陪男朋友。
參加完年會,陶梓安也收拾行李打道回府,和宋佳玉一起過年。
那天天還沒亮,許硯打電話來,告訴他:“肉肉,我得回家了,一個小時后到你家樓下,你出來跟我吃個早餐?”
這大早上的,陶梓安脾氣火爆地吼回去:“許硯你有病啊!我睡得好好地!”
掛了。
十分鐘后,陶梓安過了那股子迷糊勁兒,拿起手機打回去:“你是昨晚通宵了嗎?這個點給我打電話。”
是通宵了,但總算完了。
“就是想你了。”許硯低笑,不然他可以一個小時后再打電話:“別生氣,你再睡會唄。”
一個小時后。
陶梓安起來洗漱穿衣。
大清早,街上根本沒什麼人。
清潔工阿姨拎著大大的掃把,在街上打掃衛生。
過路的汽車颼颼地,帶起一陣寒風。
罩著一件大羽絨服的陶梓安,已八百年沒起過這麼早,只覺得清晨的世界好像和平時的世界很不一樣。
“啊。”許硯把溫度適宜的小籠包送到陶梓安嘴邊。
“啊……”美滋滋地吃掉,陶梓安抽出一張紙巾擦擦嘴角的湯汁:“這麼急著回去?”
許硯點頭:“表弟婚禮。”
年底了,很多人結婚。
還有什麼滿月宴、娶兒媳婦等等,許家的親戚還挺多的。
“天鴨,過了年你就二十九了?”這個數字令陶叔心有戚戚。
“而你還是個小男生。”許硯捏捏陶梓安的臉,又喂了幾個,對方擰頭不吃了,他才端起碗吃。
“通宵還開好久車,你自己小心點。”陶梓安說:“要不找個代駕得了?”
這趟回來要找他,許硯都沒帶司機。
“我看起來像疲勞駕駛嗎?”許硯把自己精神滿滿的臉湊近陶梓安,趁機親了下:“少擔心了。”
通宵對他來說好像沒什麼影響。
吃完早餐,送陶梓安上樓,許硯離開的路上接到表弟的電話:“硯表哥,外婆送醫院了,你直接過來醫院吧。”
“知道了。”
小時候許硯不是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跟這邊的長輩不怎麼親。
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他媽身前過得這麼苦,其實跟婆媳矛盾脫不開關系。
之前回答陶梓安為什麼要做實業的問題,那句想證明自己再真實不過。
許硯想證明,他身上流著的另一半血液,不比他們許家差。
一會兒許硯的姑姑也給他打電話,不用猜就知道是專門來叮囑他的:“阿硯,算姑姑求你了,等會兒見了奶奶可別跟她吵,好嗎?”
許硯倒是挺干脆的:“可以,我直接回家。”
這樣就不會吵起來了。
許硯姑姑無奈:“你是她唯一的孫子。”老人家住院了,他怎麼能不來看望。
許硯就道:“你們不能總要求我,我已經給了選擇了。”又說:“或者我爸再打我一頓,但那又能如何?”
皮肉傷他不care好嗎?
難受的指不定是誰。
許硯姑姑就挺絕望的,這孩子看似表面上服帖,其實這些年就從沒服帖過,心里一直藏著傷人的鋒芒。
誰也靠近不了。
“是,你爸是拿你沒辦法,但你不應該暴露自己在意的東西。”許硯姑姑大抵是聽說了什麼,忍不住勸侄兒:“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們這樣,阿硯,我很痛心……”
“夠了吧,為什麼你總來勸我?而不是去勸他們?”許硯道:“在一個家庭玩弱肉強食還跟我談親情,抱歉我不玩。”
說完許硯就掛了電話。
前幾年他還會難受,現在不會了。
反正有錢有事業,有自己的人生規劃,只是每次想到陶梓安,心里會顫抖。
那大概是喜歡吧,還有一點點承受不起的壓力。
許硯安慰自己,哪怕沒有那麼些破事,他跟陶梓安也不適合。
除非一切重來,他不叫許硯,他叫張三李四,或者誰都好,給他時間他就能起來,做一個能匹配得上陶梓安的人。
心情不爽利的許硯,就真的沒有去醫院。
回到家把自己關進房間補眠,期間有人進來吵他,直接摔枕頭把人嚇出去。
然后就清凈了。
“發脾氣真爽……”許硯嘀咕著,突然七手八腳地找出手機,給小漂亮發信息:“我到家了,正在補眠。”
小漂亮:“所以這是你夢游給我發的嗎?”
許硯微笑,奔三的男人抱著手機在床上傻笑,回:“可能吧,他太想你了,你想他嗎?”
“想鴨,嘻嘻。”另一張床上,翻滾著另一個傻笑的人。
以為會有大事發生的春節,竟然安安穩穩地到來。
陶梓安年三十一早上打來電話:“許硯,幫我想想過年祝福短信怎麼寫呀?要有新花樣,不要俗氣巴拉的格式,還有還有,最好帶上今年的生肖!”
八百年沒發過祝福短信的許總,因為小男友嚶嚶撒嬌,傻乎乎地花了一上午時間磨磨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