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前大家都是純粹的朋友,沒有利益上的瓜葛。自從李鶴軒和顧宇時在一起,并且還利用顧宇時的資源創業,顧明楷就沒有再把李鶴軒當成純粹的朋友。
他開始以商人的眼光去看李鶴軒,現在發生這種事,內心也是公私分明得很。
“你們不適合,你跟他在一起根本不開心。”顧明楷說:“小陶那種性格才適合你。”
顧宇時反應很大:“我跟你說過不要再說他了。”然后站起來,耙耙頭發:“算了,我去睡了。”
“嘖,說一說怎麼了,又沒有叫你去撬墻角。”顧明楷嘀咕,端起自己泡的茶自顧自地品嘗。
從第二天開始,顧宇時恢復正常上班。
豈知李鶴軒又來公司找他。
這就是顧宇時分手后鬧失蹤的原因,他真的不想應付李鶴軒。
之前全公司都知道他和李鶴軒關系很好,而目前李鶴軒還以他好朋友的身份出入公司,甚至還用他的資源,一切跟原來一樣,他就很火。
“柯涵,從今天開始我跟李鶴軒先生已經分手。”當著李鶴軒的面,顧宇時吩咐自己的心腹助理:“以后兩家業務上的來往按正常程序走,如果李先生想見我,讓他先預約。”
李鶴軒當場震驚得不行,滿臉的不可置信:“宇時,我們何必鬧成這樣?”難道相識二十年,顧宇時連這點情分都要斬絕?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適可而止好嗎?”顧宇時說道:“畢竟我也不想將你的事情說出去。”完了吩咐柯涵:“我要忙了,送客。”
以前他倆關系這麼好,公司早就有人猜測他們是情人,現在李鶴軒來公司一鬧,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況且顧宇時身份比較敏感,八卦他的人一直就沒少過。
和李鶴軒那點走后門的事情,也很快在圈子里小范圍傳播。
這事傳到李家耳朵里,差點沒讓李鶴軒脫一層皮,畢竟他辭職一事就已經讓家里很不滿。
最后當然是把懷孕的女友帶回家里,才平復家里的怒氣。
沒過多久,顧宇時就聽到李鶴軒準備結婚的消息,他就笑了,沒有什麼想表達的。
只是下命令,中斷和李鶴軒公司的業務來往。
以前是情侶關系扶貧就算了,現在李鶴軒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為什麼要扶貧?
柯涵:“之前他們欠公司的款項……”
“清一清,然后把賬單送過去。”顧宇時道。
私底下給李鶴軒的,他不追究,畢竟好過一場,但賬面上有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李鶴軒在結婚前夕收到前男友給的這份賬單,心情如何先按下不表,卻說陶梓安放假期間收拾行李屁顛屁顛地住到了男朋友身邊。
見識了一番做實業的大老板年底的忙碌程度。
不單純是工作忙,而是年底的各種應酬太多了。
清算的清算,結款的結款,還有人情來往,跟著許硯,陶梓安也算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天晚上又跟幾名大客飯局。
事實證明,再有錢的男人,夜生活也離不開酒色。
嗨,男人的興趣是真的很統一。
姑娘永遠喜歡年輕漂亮的。
散場的那會兒,別人摟著姑娘進房間,他們摟著彼此進房間,還沒進門就吻得難舍難分,心情高漲。
“你把我折磨死得了……”許硯貼在小男生耳邊粗聲呢喃,眼中都沉溺。
“亂說,我明明在疼你。”陶梓安的甜吻,一個個印在許硯帥氣的臉上:“唔……”許硯這狗東西今晚要讓他不好過了。
冬夜里,平復了心情的兩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有時是工作上的事,有時是天南地北的屁事。
“你前男友分手了?”許硯突然提到一句。
“嗯,你怎麼知道?”陶梓安說。
“跟他在一起的人正在發喜帖,你說呢?”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蓋章分手無疑。
“不會也給你發了吧?”陶梓安覺得不可能。
“怎麼可能,就算發了我也不去。”許硯實名嫌棄李鶴軒:“咳咳。”
“喉嚨不舒服?”陶梓安側目,抬手捶了他一下:“叫你不要抽這麼多煙非不聽。”然后起來給他倒水喝:“你要應酬我理解,但身體的事自己注意點,我不是能夠一直在你身邊嘮叨你的。”
接過水,許硯不聽教誨:“抽了這麼多年,真戒了人生少一大樂趣。”喝了兩口,說:“七八十年的命對我來說很長了,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室內便寂靜了,也不是二十郎當小青年的陶梓安,說不出勸人好活的話,畢竟人間對有些人來說即是地獄。
“那算了,你高興就行。”那不怎麼地?
“都不是什麼大事,你少往心里去。”許硯覺得自己也要因為陶梓安的在意而自閉了,他放下杯子,把小乖乖抱到身上膩歪:“放心好了,我這麼壯怎麼看都不是短命的人。”
陶梓安才不是在乎許硯能不能活到八十,他只是認同許硯的話,覺得感慨而已。
可是這家伙把他當小孩子哄,也看得出來,最近有意教導他工作上的事情。
又過了幾天,嘉譽舉辦年會。
陶梓安臭不要臉地留下來參加了,還抽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獎,高興得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