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等我幾天,再談。”許硯卡在門口堵住他:“送你開學歸送你開學,不是男朋友就不可以嗎?”
陶梓安估計愣了有三秒:“你怎麼變成這種德行?”渾身的野勁兒回到城市了還不收一收,騷給誰看呢?
以為許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來著,結果許硯說了句:“求偶的雄性都是這樣。”
“哈?”神他媽求偶……
陶梓安倚在門口,等許硯走了,累累地拖著疲憊的身體,轉身關上門去睡覺。
一覺睡到深夜,精神活潑的陶叔,起來點了一份外賣,一邊吃一邊刷手機。
陶叔票圈:進山肥來啦,明天開學@各位同學等我。
大侄子們已經到校了,303四劍客就剩下他還未到校。
似乎票圈都是夜貓子,一下子獲得了很多贊,包括許硯,不僅給他贊還留言:明天上午九點去接你。
陶梓安回:說了不用了,等你成為我男朋友再說吧。
遠在家里的許硯,看見小總裁的回復,起身翻身下床,下樓在客廳,和風塵仆仆到家的父親打了個照面。
“爸。”
“阿硯?”許父摘下帽子,露出泛白兩鬢:“今天回來的嗎?累不累?”
許硯嘆了口氣:“去書房,我跟您談點事。”
自從母親過世,他已經很久沒有跟父親談過了,看得出來父親也很錯愕。
但今天要談的事情注定不會善了的了。
“你說什麼?”書房里傳來許父震怒的聲音。
鬧得這麼大的動靜,驚醒了住在這棟樓里的許家其他人。
許家姑姑披著衣服下樓,站在書房門口,凝神聽來一下臉色煞白,因為里面傳來鞭子打在肉上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她侄子身上應該是皮開肉綻的。
“阿硯……唉……”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事,許家姑姑不知道。
只是她以為過了六七年安生日子,許硯已經徹底改了叛逆的性子。
現在才知道,有些東西是改不了的。
“謝謝爸。”許硯渾身是汗,跪在地上緩了緩,起身還算穩地走出了父親的書房。
當護士的姑姑端著一盤處理傷口的工具進來,熟門熟路地給他包扎。
“你這孩子,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姑姑嘆了口氣:“都不是小孩子了,非要跟你爸杠什麼呀?”
許硯趴在自己床上道:“這次不是為了氣他,這次是為了我自己。”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一個人。
“為了自己什麼?”姑姑問。
“想舔一舔糖的味道。”許硯悶哼,酒精消毒真是疼啊,但心里快活呀。
五年,就五年,最好的年華給他。
—陶梓安,你睡沒?
—我做你男朋友行不行?
第二天一早,陶梓安醒來,就收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一看發消息的時間,凌晨兩點多鐘。
陶梓安愣了下,許硯這個臭深柜,莫非深思熟慮了一晚上,最終還是決定要跟他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地下情?
要得。
—好啊,不過你要清楚,跟我在一起每周要抽出兩天時間陪我,沒錯,我粘人,還有,當我男朋友期間不可能跟別人亂搞,你做得到嗎?
—嗯,我做得到,快出來開門。
哇,這是什麼神仙速度?
陶梓安七手八腳地從床上下來,穿著一件寬松的大T恤,赤腳蹬蹬蹬地跑出去開門。
門口果然站著許硯,臉色略蒼白,但眼神炯炯地看著他,流淌著對他毫不掩飾的關注。
“早安,男朋友。”
第四十六章
以為再騷的男人, 也不會讓自己失態的小陶總,打開門看到許硯沖他打招呼的瞬間, 頂著一頭亂發的頭皮轟地一下子全麻了, 千萬個毛孔也全炸了。
怎麼會有骨子里這麼騷的男人啊!
這麼一想的話,深柜真的害死人,比如他, 亦比如許硯。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陶梓安抓抓頭,然后笑吟吟地撲上去,像樹袋熊一般掛著許硯的肩:“早安~~”抱在人家背上的手,突然碰到一些異樣的觸感, 同時聽到許硯輕不可聞的悶哼,驚呆。
“許硯?”這渾身撲鼻而來的碘酒味道是怎麼回事啊?
接著陶梓安才注意到, 許硯的臉色有點白得不正常, 他立刻想跳下來。
“沒事。”許硯云淡風輕地瞅了下肩后面,把陶梓安抱得緊緊地,一邊湊近嗅陶梓安的奶騷味,一邊扔出一句:“我爸打的, 我昨晚跟他出柜了。”
陶叔都愣住了,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可我們不是說好……”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管, 至少我帶你出去被他知道了他也不會煩你。”許硯打斷陶梓安的話,走進玄關把門關上:“我的背受傷了沒辦法, 今天的任務就是送你開學。”
說得很遺憾的樣子。
“我去你的。”陶梓安有什麼不懂的啊,不由輕輕打了一下臭男人沒受傷的肩:“你怎麼變得這麼流氓了,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這家伙初次見面可是一本正經到爆炸,連襯衫的扣子都要嚴嚴實實地扣到最后一粒。
滿滿的禁欲風好不啦。
“你不也一樣嗎,小嬌嬌。”初次見面,許硯想都不敢想他會和陶梓安在一起,現在他很慶幸,不過就算沒有進山之旅,遲早也會碰到吧:“快點洗漱,還是需要我幫你什麼?”浴室里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