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志愿隊的人一大早就起來洗漱吃飯,然后熱火朝天地干活。
運送物資的中型卡車,天蒙蒙亮從快遞點出發, 據說,平時的件都是積累十天才送來,因為山路難走,而且快遞也少。
車子在距離村子還有一小段路就進不來了,需要人力運輸。
達波子老師一大早組織了一批壯男, 物資到了之后大家一起卸貨。
陶梓安也參與了這場體力活,吭哧吭哧的運貨期間, 他不小心看到穿著一件黑背心的許硯, 那壯碩的肌肉和汗水,在陽光下泛著微光,照瞎了他的眼。
“許隊,喝水。”魅力小陶拎著兩瓶礦泉水, 過去慰問帥哥哥。
“謝了。”許硯接過水,輕飄飄地擰開瓶蓋仰頭灌了兩口,眼尾余光瞅著一身白T的美青年,不留意就喝了大半瓶水。
哇塞, 這個男人好能啊。
一口氣直接喝掉大半瓶水,讓人覺得他很強……
陶叔看得眼直, 藏在運動鞋中的腳趾頭無意識地蜷了蜷,要死了。
“我去搬貨了。”再帥也不能撩,不能撩,陶叔抱著水從許硯眼前離開。
略寬松的T恤,顯得骨骼體型纖瘦風流,這麼個背影,不是gay的人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是gay一秒鐘上頭。
車上,老鷹和阿杰站在上面發貨,老鷹給陶梓安派了一件小件的:“喏,這個被子輕一點,摔著了還能給你墊個底。”
“靠!”歹勢。
“我再拿一袋米。”5kg那種。
返程途中遇到許硯,陶梓安目不斜視,一心一意往前走。
現在,他終于知道山上的人們為什麼皮膚黝黑,因為山上的太陽真的很毒!
愛美小陶香汗淋漓。
許硯趕上來,把小總裁的被子、米,全拎自己手上:“去休息,別出來了。”
“那不好。”紅棉小姐姐都還在干,陶叔一男的有什麼理由回去休息?
“你中暑了給我添亂。”許硯的影子籠罩著滿頭熱汗的青年,陽光曬在他淺蜜色的皮膚上,似是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
反觀陶梓安,白皙的皮膚早已泛起了不正常的紅。
發現許硯用自己的影子給他遮擋陽光,陶梓安口干舌燥,難以對這麼好的帥哥說出拒絕的話,只得乖乖點頭:“好。”
第一次接受這種強度的勞動,確實不能太大意。
而且物資也搬得七七八八了,陶梓安回去給達波子老師的妻子打下手做午飯。
中午吃炒飯,一堆青豆等著剝。
許硯回來時,看見陶梓安坐著小馬扎,在廚房門口剝青豆,乖得不行了。
腳步沒忍住,他朝陶梓安走了過去,直接席地而坐,撈了一把青豆幫忙剝:“動作這麼慢,想餓死我?”
陶梓安早發現他了,假裝淡定地道:“又不是剝給你一個人吃。”所以說什麼想餓死他之類的,太搞笑了叭?
許硯就不說話了。
默默幫陶梓安剝了一會兒,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先去洗一洗。”他起身去把身上的一身汗沖洗了一下;等他再來,發現阿杰紅棉正在幫忙剝,就停住了步子,不再過去。
但也沒走遠,穿著料子透氣的長褲,站在門邊聽他們閑聊。
那小男生,白凈的耳朵露在黑發外面,小小的一只。
陶梓安言笑晏晏地和隊員們說笑著,突然朝許硯的方向睨了一下,四目交匯的短短零點一秒種,許硯握了下拳。
中午吃完飯,大家都去休息。
陶梓安踢了一下還賴在客廳吹風扇不肯走的臭深柜:“把我的帳篷零件還我。”然后觀察對方的臉色,看他敢不敢承認。
結果發現許硯還是一臉正經,眼睛都沒眨。
“喂?”演技不要太好了啊,這下陶叔都快懷疑賣家為求推鍋胡說八道。
“晚上再給你。”過了良久,許硯說了句。
陶梓安頓時掌心冒汗,轟地一下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承認了啊,死男人,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
許硯不會,他只會一本正經地裝死。
下午兩點整,大家午休起來分發任務,決定兩兩一隊,帶物資去走訪孤寡老人家庭以及有小孩正在上學的家庭。
以往七人組,許硯習慣了自己一隊。
現在多了個陶梓安,毫無疑問就得跟著他。
知道許硯套路自己,陶叔內心陷入矛盾,一方面害怕攤上大事,一方面期待許硯玩得起,那就太好了。
“要不我跟阿杰一隊?”陶梓安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應該冒這個險。
好咕咕到處都有(并不),不是只有許硯才有。
“不不,你跟許隊吧。”阿杰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
開玩笑,他們許隊不喜歡跟紅棉一組,要是喜歡的話,認識這麼多年早就下手了。
倒是紅棉略有些失望,看許硯的目光都忍不住透著一點幽怨。
許隊這個絕緣體,怎麼撩都拒絕,好像不需要談戀愛似的。
紅棉認識許硯七八年了,不管是她親身看到的還是打聽到的,許硯一直沒有談過戀愛,跟個沒有感情的石頭一樣又冷又硬。
最后陶梓安還是跟許硯一組。
自從中午戳破某件事情,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gay里gay氣的,動不動就有種火花四濺,熱血上頭的充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