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他早已察覺出來,這家伙有意躲他,怎麼回事?
要知道之前陶梓安也對他熱情過,還夾過菜給他吃,但自從上次一起吃飯之后,對方的態度就一落千丈。
只能說,真是搞不懂年輕人的想法。
“哪有躲著你?”陶梓安把臉露出來,被水汽浸透過的雙眼迷茫中泛著點微紅。
“沒有最好。”許硯咽了下喉結,慢悠悠將黑沉沉的目光移開,拿著水管繼續往自己身上澆水,好讓悄無聲息遍布全身的熱氣散一散……
洗好臉和腳的小陶總,收起自己的毛巾一溜煙地回了屋里。
真的要睡許硯的帳篷嗎?
他心里糾結著,覺得不太好,這太危險了。
老鷹一看就是直男,正在跟女朋友嘰嘰歪歪地打電話,突然他感覺有個人鉆了進來,害得他差點沒一腳踹過去。
“靠,是你啊?”發現是陶梓安,老鷹收回腳,說道:“你爬錯帳篷了,許隊在隔壁。”
陶梓安心想,沒爬錯,叔爬的就是你這個直男的窩:“我跟你一起睡唄,就躺一下等下起來吃飯。”
“你怕許隊?也是,很多人都怕他的。”老鷹說:“我還要再跟我女朋友說兩句,你睡吧。”
不一會兒,一道身影帶著一陣冷風從帳篷邊走過,然后又倒了回來,刷地一下掀開他們的門簾。
陶梓安猛地對上一雙眼睛,打了個寒顫。
“你爬錯帳篷了。”對方說。
不僅是陶梓安被嚇一跳,老鷹也被嚇一跳,然后趕緊踹踹陶梓安:“去去去,少折騰老子。”他許隊那眼神就跟他睡了許隊老婆似的,忒嚇人。
陶梓安沒辦法,抱著自己的小毯子又換了個帳篷。
聞著空氣中淡淡的古龍水香味,覺得全身放松,卻心里熱熱的:“咳……”對方也悉悉索索地躺到了他身邊,那壯碩有力的塊頭,給人磅礴的力量感。
是穿西裝的許硯完全沒表現出來的野性,而陶梓安感覺這才是許硯的本來面目。
調整位置期間,許硯的手碰了一下陶梓安的腿,陶梓安呼吸漏了一拍,轉身向旁邊擠。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不管他怎麼拉開距離,依舊感覺許硯籠罩著他。
這也太硬核了吧……
陶梓安腦袋里浮想聯翩,各種動作大片的畫面輪番上演,而身體卻一動不動。
后來老鷹結束了跟女票的電話,陶梓安的呼吸也平靜了下來。
寂靜的帳篷里,許硯替身邊暖烘烘的小總裁,掖了掖沒有蓋住手臂的薄毯,把手臂蓋住。
一覺睡到晚上七點,隊員們起來洗臉吃飯。
達波子老師家里開了電燈,飛蟲和蚊子圍繞在白熾燈管上,搞得光線影影綽綽。
圓形的大木桌上擺著兩大盆臘肉炒青菜,隊員們和達波子老師一家三口圍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
“這個臘肉太好吃啦。”第一次吃農家菜的小陶總,捧著大碗一邊吃一邊浮夸地吹捧。
后果就是碗里頓時多了兩片臘肉。
陶梓安:“……”
陶梓安不想太不要臉,可是他真的真的真的真的覺得,許硯這家伙不直。
撩得太露骨了吧。
“謝謝。”咽了咽口水,沖著對方家里三座大山,陶梓安一動不敢動。
吃完飯后,男隊員們在院子里摸黑著洗冷水澡,不時用水管泚著彼此,好不快樂。
紅棉作為女生,洗冷水對她的身體太不好了,就打了熱水到沒有裝電燈的木屋里,開著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當照明。
“阿硯,你要洗嗎?”捧著要清洗的衣服出來,紅棉撞上提著一桶熱水的許硯,很是驚訝。
對方在昏暗中高大的輪廓和身影,有魅力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紅棉小姐姐,是我要洗。”這時從轉角處轉出一道身影,正是無奈的陶梓安,他在院子里兌好水剛放下瓢,一轉眼他的水就不見了!
混蛋許硯,gay里gay氣的!
陶叔都要自閉了。
紅棉怔了怔,無比慶幸陶梓安不是個女的,否則她這會兒就該醋大發了。
“哦,阿硯對小陶真好啊。”暗含羨慕。
“我才不想他對我好。”陶梓安囔囔:“都把這年紀了應該去對小姐姐好啊,對我好干嘛?”
紅棉深以為然。
剛給陶梓安提好水的許硯眉毛一挑,不悅道:“嘰嘰歪歪,快過來洗。”然后瞥著紅棉:“他要洗澡了,快去洗你的衣服。”
有什麼好聊的?
陶梓安就一gay。
“好……”覺得許隊有點兇,紅棉怕怕地走了。
陶梓安不同意道:“你對女孩子這麼兇干嘛?活該你沒有女朋友。”
許硯給他的回應是一聲嗤笑。
“哎你這人……”陶叔發現,上了山之后,許硯整個人都野起來了,好像回到了大自然的猛獸:“你喜歡在山上吧?”
許硯沒說,用自己的手機打開手電筒,照著他的帥臉。
“我要洗澡了,你去忙吧。”陶梓安走進小木屋。
“洗你的,別嘰歪。”許硯把手機咬在嘴里,然后從兜里掏出打火機和蚊香。
倒是讓陶梓安吃了一驚,這家伙竟然細心如斯。
同時心里一咯噔,完了,叔的菊花是有人盯著的。
可是萬一自作多情呢?
一邊脫衣服一邊思索的陶叔,覺得遲說開不如早說開,就道:“你還帶了蚊香我去,你對我也太好了吧?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