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陶梓安年紀小是一種優勢,可以降低別人對他的戒心,比他年長的人更容易接納他。
于是他很快就跟志愿隊的隊員們混了個半熟,比如說每個人都積極跟他聊天。
反而是帶他過來的許硯一如既往地沉默,就看著他們聊。
“小陶,你和許隊是什麼關系?”老鷹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尋思著這兩人長得也不像,這些年更沒有聽說許硯有個這麼大的弟弟。
“我們啊?”陶梓安看了眼抱臂坐在椅子上的許硯,笑了:“他在論壇上撿的我。”
眾隊員:“???”
“別聽他胡說,我們是生意場上認識的。”一直聆聽的許硯終于開口,刮了眼笑吟吟的小總裁,發現這人自來熟不是他的錯覺。
但確實挺討人喜歡的。
能說會道,還不缺個性。
“生意場上認識的?難道小陶也是做生意的?”開口的是志愿隊里唯一的女性成員紅棉。
陶梓安想回答來著,卻發現小姐姐盯著許硯,關注的重點壓根就不是問題本身。
“嗯。”許硯言簡意賅。
紅棉緊接著又問:“你最近一兩年很少跟我們一起出門了,生意這麼忙,平時有時間談女朋友嗎?”
其他人都是識趣地閉嘴的,聽他們撩!
過了良久,許硯才說:“不急。”
坐在他旁邊的陶梓安不勝唏噓,原來這是個神女有心襄王無夢的BE故事。
候機二十分鐘,開始過安檢。
陶梓安的票是臨時買的,本以為會離隊員們很遠,結果位置很巧,依舊在許硯身邊。
隊里的紅棉確實喜歡許硯多年,她本想跟陶梓安換個位置,然而看見陶梓安根本不用自己放行李,一屁股就坐下去了,也就不好意思說了。
許硯坐下來,陶梓安又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刺青,一閃而過,好像是個修羅。
“你有紋身?”陶梓安直接問。
“……”許硯看了眼手臂,直接把短袖撩起來,讓他自己看。
惹,確實是個張牙舞爪的修羅。
“為什麼紋這麼恐怖的圖案?”陶梓安問道。
“年少輕狂。”許硯待他看完了,把袖子放下去:“勸你別紋身。”一來是疼,二來是……細皮嫩肉地就很好看了。
那麼白凈的皮膚,紋什麼圖案都不配。
“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要紋身。”抽煙約炮打架紋身,陶梓安上輩子全都沒做過,許硯一說他還真挺有興趣地道:“我要不要去紋個小玫瑰在身上。”
那得多騷啊!
“紋在哪里?”許硯的聲音有種自己難以控制的低沉。
當然是只有老公才能看到的位置呀~
陶梓安笑而不語,自己在那想,俊秀的臉蛋兒上泛起一層微光,格外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陶陶:好田無人耕,惆悵.jpg
第四十四章
谷拓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落后了。
路面坑坑洼洼, 越往山上走,氣溫比山下越低。
一行八個人坐在顛簸的面包車上, 許硯問陶梓安:“帶外套了嗎?山上冷。”特別是夜晚, 山風涼颼颼地。
就有些懊惱,之前忘了提醒第一次出行的小菜鳥。
“帶了。”陶梓安指指后備箱的行李包,開玩笑, 他又不是那種莽撞的戶外白癡,出門之前,肯定有了解過戶外活動應該注意的事項啊。
“小陶攻略做得挺好的嘛,以前進過山嗎?”老鷹從窗外收回視線,跟他閑聊起來。
陶梓安搖頭:“沒有, 今個還是第一次,所以請你多多關照啊, 我怕自己還是不夠機靈。
”他笑著, 露出一口閃瞎人眼的小白牙。
老鷹也笑了,瞅了眼護崽的許隊:“嘿嘿,有許隊在,還輪不到我照顧你。”
結果被許硯看了一眼, 自帶震懾的效果,他就閉了嘴。
看吧,就是往死里護著。
別說,這一路是真顛簸!
陶梓安感覺自己菊花里的胡菊神器都快被顛出來了, 簡陋的村落才堪堪出現在眼前,而且這還不算到了, 還需要下來負重前行。
坐落在山腰上的村落,地勢高高低低,房子錯落零散,雨季的雨水,把陡峭的路沖刷得更加險峻難行。
饒是經驗老到的壯年男人,背著大包在這樣的‘路’上前行,也是一種挑戰。
隊伍里立刻就有人問紅棉:“行李給我嗎?你可小心一點爬。”
紅棉喘氣,看了眼幫陶梓安提著行李的隊長,搖頭拒絕:“我能行。”能夠一直跟隨這個隊伍,不就是因為她能行嗎?
“都小心點。”這時走在前頭的許硯,回頭跟大家說道。
“這路也太難走了吧?”陶梓安氣喘吁吁地說道:“我從視頻里看到,村里的小朋友每天都走這樣的路上學,特別是下雨的時候,看得我膽戰心驚。”
阿杰點點頭:“這個村子我們是第一次來,許隊打算給他們捐個小學,現在看來路也要鋪一鋪……”
“哎呀……”陶梓安一個不注意,腳滑了一下。
好在及時抓住旁邊的草叢,以及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他手腕,用力將他提了上去,然后一絲不茍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注意點,別分心。”
“謝謝。”手上蹭了很多草屑,陶梓安拍拍手,發現許硯讓他走在最前面,是怕他再摔著了吧。
和隊伍接頭的人叫達波子,是村里的一名小學青年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