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梓安這才發現,媽噠,分手后互相沒有發過微信,備注都還沒改,親親大寶貝頓時改成月之芽顧總。
一看之前的聊天記錄,滿屏都是他發的親親愛愛心肝肉,操,陶叔難得臊了一臉,想起,不是,各自手里似乎還握著一批果照!
陶梓安:顧宇時,把我的咕咕照片刪掉!
顧宇時:……
陶梓安:我去谷拓當志愿者,可不是去玩。
顧宇時:你跟許硯在一起了?
回答這問題打起字來就有點難了,陶叔直接發語音:那倒沒有,雖然他長得很符合我的審美觀,可是他爸爺爺舅舅都是軍人,我怕被打斷狗腿。
哪里敢沾啊?
這是顧宇時萬萬沒想到的原因,輕咳了一聲也發語音:我不是反對你找男朋友,就是希望你謹慎點。
別太隨意,至少不能比他差。
陶梓安聽出了顧宇時的關心,唏噓:你現在知道為我好了?當初甩我的時候怎麼那麼狠心。
說這些也不是為了要個答案什麼:哎呀算了,你真的不介意我再找個男朋友?
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顧渣渣有這麼好嗎?
顧宇時心想,我介意你會不找嗎?
沉默的空當,陶梓安也在想,這家伙可是當初連他調戲黃瓜都吃醋的人。
人品再差點,顧宇時就用盡手段拖住陶梓安了,但那不是人,那是人渣,他深呼吸了口氣:有人陪你挺好的。
錯亂畸形的三角關系,一開始就是他顧宇時錯了。
不怪誰。
能夠看到顧宇時說出這句話,心湖難再起漣漪的陶叔,有點欣慰地想,顧宇時好樣的,沒有止步不前。
這是今天最高興的一件事了,果然人老了就是容易感動。
嚶嚶。
谷拓之行七人志愿隊,豪華陣容,都是許硯的熟人,自大學時期起,他們一起出行過無數次。
人數雖然不多,但每次捐贈的物資,做的實事不少。
內容主要是看望老人,資助小孩,宣傳學習的重要性,做家長的思想工作等等,瑣碎且辛苦。
七人小隊微信群,正在聊明天的行程正聊的熱火朝天
許硯:各位,明天有個弟弟跟我們一起走。
一句話在群里炸開了鍋,什麼意思?
阿杰:許隊,你的親戚?
老鷹:破隊多少年沒進人了,不是阿硯的親戚還能是誰?
許硯:明天見了就知道了。
紅棉:@許硯,阿硯明天能不能順路過來接我?
許硯:不順路,我去接弟弟。
本來其他隊員看見小隊突然加入一個陌生人,正一臉懵逼,結果看到許硯拒絕紅棉,額……紛紛猜想,許隊不會是為了避開紅棉才找個電燈泡的吧?
天鴨,這個猜想太合情合理了。
于是陶梓安深夜收到一條信息,許硯要過來接他。
不明所以的陶叔,起夜上洗手間對著鏡子感嘆了一句,我真美。
第二天一早,陶梓安一身運動服,肩上背著戶外雙肩包,厚實的個頭差點有他人這麼大,站在小區門口等待許硯的車。
是一輛黑色的中高檔轎車,十分低調。
由司機開車,許硯坐在后排,停車后下來幫陶梓安放好行李,兩人再次坐進車里。
“謝謝許先生來接我。”陶梓安說。
“不客氣。”許硯的目光,落在陶梓安手里拿著的藍色小風扇……
暗嘆了句,不愧是年輕朝氣的小弟弟,跟他們這種奔三的人就是有差別。
“許先生……”
“你可以喊我硯哥,不介意的話。”許硯打斷陶梓安的話。
“哦……”實不相瞞,如果一定要改口,陶梓安只想喊他一聲小許。
“起這麼早,困不困?”看起來冷峻嚴肅的男人,主動搭話。
“不困,我昨晚睡得很早。”人老了,就比較注重養生,比如說最近沒有性生活,但是護菊神器還是堅持每天使用,陶梓安說:“我還是第一次當志愿者,心情比較激動。”
以前做慈善做得很多,但親身前往第一線,還是零記錄。
“就怕你受不了苦。”平穩的車上,許硯瞟了眼陶梓安的細皮嫩肉,跟他的成熟健壯大不相同。
“試試不就知道了?”陶梓安對他一笑。
這人的臉蛋跟花兒一樣,許硯心想。
到了機場,許硯要幫陶梓安拿行李。
“要不我自己來?”陶叔意思意思道。
“不用。”陶梓安的行李輕飄飄的,許硯一只手輕松拎著,穿著短袖的手臂隱約可以看到一點刺青。
陶叔有點好奇,大大方方看了幾眼。
然后心想,這許硯不是軍人家庭出身嗎?家里人讓他紋身?
僅是幾眼,陶梓安就收回目光,跟著許硯,和其他隊員集合。
昨天晚上大家都知道許硯會帶一個人來,就剛才他們還討論呢,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見到許硯身后的陶梓安,全都一愣。
這也太年輕俊俏了點,跟他們這些上山下河慣了的老臘肉格格不入!
“陶梓安,這是老鷹、阿杰、紅棉……”許硯簡單粗暴地介紹,多余的字一個字沒說。
陶梓安:“嗨,我叫陶梓安,很高興加入你們的隊伍。”既然許硯沒卵用,他就自己熱情洋溢地跟每個人握手認識。
這跟商場上的應酬不同,陶叔很有耐心!
“你好……”
“你好……”
開朗熱情又好看的人,走到哪都不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