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作逼對他的殷勤,總覺得不一樣。
這大冷天的,嬌生慣養的撒嬌精頂著寒風來接他,還笑得那麼燦爛明媚。
誰不喜歡呢。
而且陶梓安體諒顧宇時喝了酒不舒服,一路上安靜規矩,車也開得特別穩,出乎顧宇時的意料。
“你真的只學了一個月?”顧宇時十分驚訝,完全感受不出來陶梓安是個新手。
“怎麼樣,我說過我很聰明吧?”陶梓安嘻嘻一笑,撒起謊來毫無壓力。
“臭屁。”顧宇時輕笑了聲,然后靠在椅子上休息。
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車子已經平穩地停在車庫里,而陶梓安年輕鮮嫩的臉蛋,正在他領口上磨蹭。
唇印在喉結上,不是溫熱,而是有點冰冷的觸感。
顧宇時一個靈激,清醒過來。
正準備伸手抱陶梓安,就聽到外套口袋里的手機在響。
“我幫你拿。”陶梓安停下輕薄對方的動作,從口袋里翻找出手機,遞過去。
顧宇時一看來電,李鶴軒,頓時眼神閃了閃,抬頭看了眼小狗崽一樣關注著他的陶梓安,想了想,還是接了:“軒哥。”
旁邊睨著顧宇時的陶梓安聞言,眉毛微挑。
“你明天回來?”顧宇時一陣意外,又一陣驚喜,問道:“什麼時候,我去接機。”
“好的,我過去等你,然后一起吃個飯。”顧宇時和李鶴軒說著話,聲音都不由自主地變柔了,像個大男孩:“好,沒事,不用叫我哥了,他最近挺忙的。嗯,還沒搞完,早著呢。”
心細如發的陶總撇嘴,心中暗罵了無數句渣男。
可不是麼,愛著白月光,卻不耽誤他和別人夜夜笙歌。
就這樣,陶梓安膩著顧宇時懷里,聽著顧宇時和李鶴軒聊了足足十多分鐘,都是些廢話,任誰聽了都覺得不正常。
“成,明天見。”磨磨蹭蹭地,顧宇時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
算起來,他和李鶴軒也好些天沒見了,怪想的。
“老公。”見他舍得掛電話了,陶梓安嘟著嘴,抱著顧宇時的手臂晃了晃:“明天有節目啊?不陪我了?”
顧宇時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陶梓安身上,不帶猶豫地說:“周末自己過,我要去接朋友。”
“什麼朋友?”陶梓安無辜地看著他:“不能帶我一起去嗎?我不想離開你。”
顧宇時頓了頓,眼神瞬間復雜了,帶陶梓安去?除非他瘋了,才會讓這兩個人見面。
“別胡鬧,我有正經事,不能帶你去。”然后打開門下了車。
“什麼正經事?人家特意過來陪你。你倒好,說放我鴿子就放我鴿子。”陶梓安眼巴巴地跟下去,可是他發現顧宇時走得好快哦,似乎故意不讓他黏上似的。
“老公,老公……”安靜的車庫里,回蕩著陶梓安可憐兮兮的聲音。
顧宇時在前面思考了一路,停下來回頭看落后一截的小作逼:“陶梓安,當初說好你不能干涉我的私事,你還記得嗎?”
是的,陶梓安當然記得。
“我去見什麼朋友,那是我的私事,你不應該過問的。”顧宇時不是不疼陶梓安,他只是希望陶梓安搞清楚,他們之間跟普通情侶始終是不一樣的,于是口吻嚴肅了點:“你不要覺得我對你好,縱容你,你就得寸進尺地干涉我的事情。”
在顧宇時的預設中,他和陶梓安的關系再簡單不過,就是你情我愿的買賣關系,不摻雜任何感情。
當陶梓安越界太嚴重的時候,比如當下這種情況,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警告。
“好吧,那你去吧。”陶梓安看著他,咬唇,然后回頭往車上走:“我回學校了,你忙完正事再找我吧。”
“……”顧宇時沒料到陶梓安會走,但也沒有去追,就這樣看著陶梓安消失在眼前。
抱著大衣一個人走進電梯,顧宇時臉色漠然地站了一會兒。
良久,電梯自己動起來,他回神似的按了一下樓層。
—我想不出你有什麼好生氣的,這本來就是約定好的事。
一個小時后,估摸著陶梓安已經到校,顧宇時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然而陶梓安并沒有回應。
連吵架撒潑都懶得跟他吵。
顧宇時扔了手機。
第二天上午十點,手機鬧鈴叫醒一臉疲憊的男人。
“宇時,你到了嗎?”李鶴軒在機場,打電話給自己的竹馬小弟弟。
“在路上,就快到了,你稍微等等。”顧宇時說道,加重了踩油門的力道。
今天的他,換下平時的西裝革履,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風衣,看起來像個剛畢業的大男孩,既潮又酷。
“我到了,軒哥。”
“我看到你了。”
兩人說著電話,看到了彼此,立刻笑著上前擁抱了一下。
“好久不見。”李鶴軒抱顧宇時的時候,眼神微微掃了一下顧宇時的脖子,發現沒有可疑的痕跡,笑容深了幾分。
“是的。”顧宇時和李鶴軒私下都挺好的,只有別人在場的時候會可疑避諱:“想去吃什麼,軒哥?”
“你做主吧,你愛吃的我都喜歡。”李鶴軒文雅英俊,今天的穿著也很悠閑,一路上惹來不少欣賞的目光。
顧宇時有點醋,因為那些女人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李鶴軒,而他不能。
“那先回市區再說。
”
李鶴軒沒有意見。
“怎麼樣,最近和你女朋友相處的還好嗎?”回到市區,進了餐廳,李鶴軒坐下來,裝作不經意地關心了一句顧宇時的感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