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啊,你不是要幫我搞死張斌嗎?”陶梓安嘟嘴:“難道你反悔了?”
顧宇時沉默了下:“難道你所說的搞死,就是報警抓他?”然后關幾天賠點錢,就這樣完事了?
“嗯!”陶梓安點了下頭,當然是啊,不然呢?然后很不解地看著顧宇時:“難道真的要搞死他,那是犯法的老公。”
他最橫行霸道的時候也不敢這樣干啊。
“……”顧宇時還能說什麼,只能平靜地接受彼此對于‘搞死’的理解差異。
當然,陶梓安才十八歲,喜歡用溫和的手段處理事情也很正常。
“行,交給我吧。”顧宇時面上答應道,但其實內心對這件事有著不同的看法。
第一,那個叫做張斌的男人無疑是個沖動的蠢貨,否則也不敢叫人堵陶梓安,第二,報警抓他力度太小了,起不到警告的作用。
顧宇時想要的效果,是要讓對方永遠都不敢再找陶梓安的麻煩。
趁著陶梓安睡午覺,顧宇時打了幾個電話,順便查了查陶梓安接手的那間公司的現狀。
發現是個規模挺小的公司,也不知道陶梓安究竟看中它什麼。
顧宇時再一次心疼自己那打水漂的三千萬,恐怕是連一朵小水花都起不來。
這一邊,張斌一時沖動找人痛揍了陶梓安一頓,出了心中那口惡氣,爽!
可他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說到底,張斌就是個普通人。
只不過憑著一己之力從底層中掙扎起來,心中有幾分‘老子很牛逼’的自負。
如果陶梓安真的沒有背景也就罷了,揍他一頓他又能怎麼樣?
但如果陶梓安真的有背景,張斌怎麼死都不知道。
這天晚上,張斌和朋友在外面喝酒。
兩個漂亮的小姑娘把他勾得五迷三道,很快三人就去開房,尋歡作樂。
在小姑娘的提議下,張斌脫光衣服,戴上眼罩,一邊說著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一邊在房間里捉小姑娘,玩得得意忘形,物件在高清的鏡頭下一晃一晃地,好不刺激。
“張斌!”屋里突然出現一個男人粗礪的聲音。
這可把張斌嚇軟了,屋里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你進我的房間干什麼?”張斌一把將眼罩取了,頓時看到一只相機對著自己,竟然是在拍他的視頻。
就在張斌驚慌失措地找東西擋雞雞的時候,門外又進來幾個壯漢,兇神惡煞地摁著他:“嘖,剛才那個精彩的視頻,不希望你認識的人人手一份的話,就老實安分點。”
“……”張斌咽著口水,哪里還敢反抗。
“打斷他的肋骨。”
“嗷……”
酒店隔音效果良好的門,掩蓋住張斌的陣陣慘叫聲。
斷了五六根肋骨男人,被人連夜送往醫院。
他的妻子趕到病房,在丈夫床邊哭得淚眼模糊:“老公,是誰打的你,我們報警抓他!”
張斌心頭一個靈激,別說報警了,他現在只敢祈禱對方別把他的視頻公諸于世。
否則所有認識他的人人手一份,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至此,張斌的事情告一段落,就這麼悄悄地解決了。
而陶梓安,目前為止一共在顧宇時家住了三天。
自打星期天過后,顧宇時白天要上班,家里就剩他一個人,可以說是寂寞如雪。
除了發信息給傻逼男主撩騷,陶梓安找不到第二個可以打發時間的方式。
起初顧宇時還會隔三差五地回那麼一兩條他的文字信息,后來他不是嫌棄打字太慢嗎?
于是直接發的語音嬌喘信息,狂撩顧宇時,撩得顧宇時拉黑了他。
—可是人家在家就是無聊啊,又不能做這又不能做那,除了想你我還能干嘛呀?
陶梓安委委屈屈地發手機短信。
只要不是語音信息,顧宇時都還招架得來。
—想我還是想那檔子事?
顧宇時也是服了,他挺正常一男的,自認那方面需求還是挺強的。
只要陶梓安在身邊,一晚上來個兩三次不在話下。
然而陶梓安現身說法地告訴顧宇時,陶梓安才叫需求大,白天黑夜都在盯著他的襠。
—壞老公,明知故問,哼。
—陶梓安,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挺騷的?
—注意詞措,你涉嫌看不起我。
—?
—不是挺,是很。
—……你不羞恥嗎?
—不,對自己老公就要騷,不然外面的小碧池把你勾走了怎麼辦?
“……”顧宇時絕倒,服了。
—我要工作了,別吵我。
—可是寶寶想看你工作的樣子,好不好嘛,老公,跟我視頻一下。[星星眼/]
顧宇時不回。
—帥老公,親親老公,開啦開啦開啦,寶寶想看你。
毫不意外地顧宇時根本不理他。
“討厭啊,渣男。”陶梓安鍥而不舍地繼續發。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看不見你好心慌。
顧宇時回了。
—你比灑水車的小喇叭還煩。
陶梓安笑了。
—開個視頻打發我,來吧來吧。
也不知道顧宇時咋想的,被陶梓安纏煩了可能,就把陶梓安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打開了視頻通話。
擱在電腦屏幕下面,冷冷說:“敢打擾我,立刻關掉。
”
屏幕里笑著的陶梓安,立刻不滿地噘嘴,連一聲老公都沒叫呢。
可是回頭想想,能看見顧宇時就不錯了,不敢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