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來他想想,自己最近好像還真得罪人了。
會不會是張斌找人堵他?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陶梓安立刻打電話給劉向東,問道:“張斌最近有沒有向你打聽我的消息?”
劉向東說:“有啊,就前幾天,問我你住在哪里,額,怎麼了?”說到一半,劉向東心里一咯噔,出事了?
“你是豬嗎?”陶梓安牙疼地驗證了這件事,教訓道:“以后嘴巴閉緊點,別人問什麼你就說什麼,真是的。”
“對不起,我會注意的……”劉向東羞愧地說。
“算了,我能理解,張斌和你做了大學四年的同學,還一起創業共事了三年,不過,沒有下次。”陶梓安說,然后就掛了電話。
抬頭往門外看了幾眼,那些鬼鬼祟祟的人,聚集在樹下聊天。
其實陶梓安也不敢肯定,這些人就是來找他的,可是萬一呢?
所以他不敢冒險走出去。
“嘖,什麼情況?”陶梓安還真沒想到,張斌那種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居然會這麼沖動,就不怕人真的把他往死里搞?
陶梓安:老公,我在外面小吃店吃飯,被幾個戴口罩帽子的混混盯上了。
沒辦法了,陶梓安給顧宇時發了一條微信,以及一張偷拍的圖片。
最新款的XX手機,把七八米外的人物拍得一清二楚,簡直是偷窺神器。
顧宇時:???
回了三個問號的顧宇時很疑惑,陶梓安怎麼知道這些人盯著誰?
陶梓安:QAQ,老公,你過來救我嗎?
顧宇時:你想太多了,別人不一定是盯著你。
陶梓安:不是啊,我知道就是盯著我的,我最近得罪人了。
顧宇時:叫個車到路邊等你,讓人陪你出去。
陶梓安:哦,那我試試看。
沒有搬到救兵的陶總左右看看,不好意思,發現店里都是一些老弱病殘。
陶梓安:沒人……
陶梓安:你來啦╥﹏╥
陶梓安:[定位]
并不在家也不在公司的顧宇時,周六這天晚上被謝希文拉出來打牌。
同玩的都是業內叫得出名字的人,所以并不單純是娛樂。
這麼說吧,如果只是單純為了娛樂,顧宇時打死也不會跟這些人玩,費錢又費腦就算了,還要忍受對方身邊穿著清涼的陪玩小姐,在他眼前亂晃。
“阿時?”注意到顧宇時頻頻看手機,謝希文使了個眼色:“專心點。”
這兩個大佬,手里握著他們想要的資源。
如果能拿下的話,謝希文就不回西北了,決定留在S市發展,順便陪陪他媽。
“……”顧宇時放下手機,喝了口水接著打。
五分鐘后,打完了一把,顧宇時站起來說:“幾位失陪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著拿起手機,往外走。
“哎,阿時?”謝希文突然皺眉,因為室內就有洗手間。
—老謝,我有事先走。
收到短信后,謝希文在心里咒罵,這個孫子,又留下爛攤子給他收拾!
這時,小吃店門口。
其中一個戴口罩穿夾克的混混,看了看時間,啐了一口道:“干,都半個小時了,那小子吃飯這麼慢。”
“就是。”另外一個道:“外面好幾把冷,要不誰進去把他帶出來?”
“我去。”一個高大個不耐煩地走向小吃店。
坐在里面等顧宇時的陶梓安,看見有人進來,立刻問小吃店的老板說:“請問這里有沒有洗手間?”
瘦瘦的老板搖搖頭,指指外面:“隔壁有公廁。”
陶梓安嘆了口氣,天要亡他啊,同時有點后悔沒報警,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祈禱顧宇時快點來。
—你在哪呀,他們進來店里了!
然后陶梓安把位置共享打開,以防萬一被綁架了,顧宇時還能精準地找到他。
“弟弟,走。”高大個一進來,用力地鉗制住陶梓安往外面走。
“哥哥,有話好好說,我細皮嫩肉不經打,要不你放了我,我給你錢。”陶梓安挺鎮定的,信手拈來就是一套說辭。
收錢來教訓他的混混,聽得一愣一愣,心想這小子也忒能說了?
“張斌喊你們來的吧,他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陶梓安說:“你們不想惹出大事,我也不想,我話就擱這兒了,如果今天我挨打了,花錢雇你們的人也落不著好。”
威脅利誘,高!
“別聽這小子廢話,他就是一普通學生。”這里帶頭的可是張斌的舊識,根本不買錢的賬:“去,帶他去旁邊的公廁打一頓,注意避開攝像頭。”
果然是張斌派來打他的!
豈有此理。
“走!”
被押著往前走的陶梓安臉色難看,瞅了瞅四周圍,只有零星幾個行人行色匆匆,于是無比后悔自己選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吃飯,連呼救和逃跑都不方便。
沒辦法了。
不想連累別人,又不想挨打的陶總,哭唧唧地向混混求饒:“哥哥,我只有十八歲,是個品學兼優的大學生,你們饒了我好不好,我不經打的,有血友病,一出血就會死人呢……”
押他進來的兩個混混面面相覷,血友病是什麼鬼?
“反正你們也只是為了交差,就隨便打兩下好不好?”陶梓安非常努力了!
“少廢話!”陶梓安的話還是相當有用的,混混減輕了至少三成的力道一拳揍過去!
正中陶梓安的肚子。
這時順著共享位置找到公廁外面的顧宇時,聽到一聲熟悉的慘叫聲,不是陶梓安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