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渙散且茫然,睫羽根根分明,垂落時陰影如彎月般,落在鼻翼,喘的又急又輕,唇邊流下的水跡如搗出汁的甜水,盡數被沈時不動聲色地舔去。
“怎麼又……”沈時像發現了什麼,忽然頓了頓,溫聲哄他:“沒事,我們這個年紀,都是正常的。”
葉然對情/事一竅不通,僅有的一點了解,也都是沈時手把手教他的,他深信不疑,聞言只是含著眼淚,難掩羞窘的攥著他的衣領,“……對、對不起。”
沈時抱著他往自己床上走,簾子落下,拉鏈牢牢地將這片天地密封。
他語氣自然,聽不出任何異常:“我幫你弄出來。”
……
在簾子里被沈時哄了半小時,葉然拿著抽紙給沈時擦臉,他眼尾潮濕,在這方狹窄安全的小天地里,含著水汽問沈時:“我這樣……是不是不正常?”
沈時漫不經心的:“哪里不正常。”
他對葉然的身體很上心,絲毫沒有仗著年輕胡天胡地,一個星期只幫葉然兩次,其余時間一般都哄著葉然忍住。
葉然悶悶的說:“我有時候,半夜也會……”
在沈時這段時間潛移默化的影響下,葉然只要有這方面的困擾,都會坦誠地告訴沈時,沈時瞇著眼睛,黑暗中,他緩緩勾起些笑,語氣里卻全無笑意,只低聲安慰他:“我也會。”
“你也會嗎?”葉然困擾的不行,“我們這樣,是不是要去看看醫生啊?”
“不用,”沈時說:“可能是壓抑狠了,等周四我們出去試試,這次我們換個方式,說不定就好了。”
葉然臉頰發燙,想到周四要跟沈時出去開房的事,又被沈時用這個由頭說服,于是沒有拒絕,只是很不安的問他:“換個方式是哪種方式?”
“別多想,”沈時不動聲色地摟住他:“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然乖乖點頭,身體舒服以后,困意上涌,才九點,他就想睡覺了。
他半睡半醒的靠在沈時懷里,打算九點半去洗澡,回自己的床,京大晚自習九點十分就結束,但小胖和樹哥有吃宵夜的習慣,吃完再消消食,回來也十點了。
才瞇了五分鐘,他便被熱醒。
緩了會兒神,頓時渾身僵硬的去看沈時。
沈時的五官在床簾內暗的看不清,唯有呼吸漸漸轉沉,葉然眼睫顫了顫,坐在他懷里沒動,幾秒后,輕輕的開始親他,
眼睛、鼻梁、薄唇、喉結。
這也是沈時教他的。
他親的笨拙,眉眼天生帶著股純勁,在簾子里鼓弄了一會兒,熱的自己先受不了了,有點氣喘得抬頭問沈時:“然后……然后是?”
沈時摸著他的后頸,觸手一片被汗濕的滑膩,他嗓音低啞,沒讓葉然繼續,眼眸黑沉沉的,如這方天地般幽黑:“我教過你的,寶寶,怎麼又忘了?”
葉然聲音變得很小,沈時教的時候他只顧著舒服了,哪里會真的記住。
“……對不起,”他很愧疚的垂著眼睛,眼尾水紅洇軟,烏黑浸濕的額發凌亂的落著,認真的說:“你再教我一遍吧,我一定記住。”
沈時輕輕笑了兩聲,低下頭,去親他也笑出漣漪的臉頰。
“好,我再教一遍,”他語氣溫和,任誰也聽不出說的是這種方面的話:“先親,然后……”
葉然臉頰一點點紅了,耳垂更是紅的仿佛要滴血。
沈時寓教于樂,又在他身上試驗,葉然舒服的和他貼貼,被他寵的快三個星期了,享受的沒邊,一次也沒幫過沈時。
沈時也不在意,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加深他的記憶,在周四,帶著他去開房,直接把他玩的哭了一夜。
他忍了三個星期,發了狠,這次去的是另一家五星級酒店,離學校很遠,酒店房間內一應俱全,大廳經理顯然與他熟識,事后送來了新衣服。
才一晚上,打開門,屋里氣味還沒消散,空氣凈化器運作著,眉眼慵懶的男人穿著浴袍,身上有些印子,漫不經心的低頭看著他,接過衣服,一言不發。
酒店經理還是第一次跟自家這位小少爺打交道,在心里糾結了一會兒,買了個好,權當不知道,沒匯報給老板。
關上門前,他只瞥見屋內極其昏暗的環境。
凈化器發出的雜音中,似乎還有壓抑的、急切地低喘。
那床尾灰白的地毯上,掉著根長長的帶子,像是系東西用的,卷成一團,被隨意丟棄。
……
葉然昏沉了一晚,欠沈時的債才勉勉強強還上。
他現在一看見沈時就發怵,沈時氣質依舊清冷禁欲,忽略一地各色各式的東西,他看起來還是一副不染塵埃、不沾晴欲的出塵模樣。
等他坐到床邊,葉然不禁抖了一抖,用被子小心的把自己包起來,最后還是被沈時摟進懷里,溫聲細語的輕哄。
“寶寶,舒服一點沒有?”
葉然不想搭理他,眼皮懨懨的垂著:“你不要和我說話。”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沈時耐心的道歉,若無其事地說:“但是三個星期了,我以為你也很想。”
“才三個星期,”葉然氣悶,看也不看他:“以后如果我們異地了,那你不——”
他說完,半天沒聽見沈時的回復。
葉然不由困惑的抬起頭,對上的,便是沈時涼薄幽黑的眸光。